冷竹云道:“那怎么可以,无论生死夫君都不会离开你。”
“夫君,我长得漂亮吗?”她抚上自己的脸孔,疑惑的问着。
“当然漂亮,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让本……最让夫君动心的女人!”
“我配得上你吗?瞧你英俊不凡,温文儒雅,这样的谦谦君子我真的可以与你携手吗?”
听到顾雨浓对自己的评价,冷竹云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他日如果她恢复记忆,一定会骂自己是伪君子,是自己配不上她吧?
“当然配得上了!”他尴尬的看着别处,不知这样骗她是不是有点太离谱!
“那你为什么不看着我呢?”
听到这话冷竹云低下头来,这一瞬间他迷失了自己,她的眉她的眼与她的唇无疑是这世间最美的毒药,她漂亮吗?当然漂亮!而且聪明勇敢,不然怎么会将自己迷得团团转呢?他望着她,动情的低语:“当然漂亮!美极了!”说罢,他在她唇边印下了深深的一吻,从承乾殿到现在所有的思念与牵挂都在这个吻之中,要说它有多美,那只能说绚烂如花,璀璨如星,任世间的一切都无法比拟。
良久之后,冷竹云抬起头来望着她绯红的小脸,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与她相识以来他倾注了太多感情,付出的已经无法计量,想他们在军中朝夕相处,后来在鲁国他为她计划筹谋,也曾为她扫清障碍,安排善后,有些事情都是她所不知道的。做了这么多,他为的不是得到她这个人,而是要她那颗心,为此他愿意等,总有一日她会心甘情愿的。
他怀中的顾雨浓垂下眼眸,心下有些委屈,暗暗想着他们不是夫妻吗?可能他们之间还有一些隔阂或嫌隙?
冷竹云知她心中所想,不禁一笑,他道:“不要胡思乱想,与你没有关系,咱们虽然两情相悦,但还没有拜堂成亲,待将来出去后,我要明媒正娶的将你娶回家,介时便不会半途而废了。”
听他这样讲,顾雨浓已经红透双颊,轻轻推了推他的前胸,又捂上自己脸颊。冷竹云哈哈大笑,他心想:现在这个她才是真正的她吧,冷刚去逝之前她对自己隐有敌意,冷刚去逝之后,她又万念俱灰,时刻将复仇放在第一位,如今的她才算有血有肉。他希望她永远不要回忆起往昔之事,那么快乐才会永远停留在她的脸上与心中。他,希望她快乐。
当晚,他们便在这山洞中住下来,冷竹云出去寻了些野果,他还在山涧之中捕了条大白鱼,两人生起火来,将那剖洗干净的大鱼就着火慢慢烤熟,你依我侬的吃了。夜间,冷竹云又寻来些干草铺在洞内,这一晚他们相拥而眠。冷竹云自幼享尽荣华富贵,但却孤单一生,生母早早的去了,生父性格偏激,从没有将一星半点的爱分给他,今日他那孤单空寂的心终于被填满。
对于顾雨浓他早已无法放手,曾经他憎恨过父亲埋怨过母亲,连天与地都恨过,有时候他会在王府院内站整整一夜,不知该往哪里走,屋内那一室的黑暗就像一张巨大的黑口将他吞噬。可若离开又能去哪儿呢?现在只因身旁有她,夜已不再只是夜,他也不再彷徨,夜总会过去,第二日光明依旧来临。他满足的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紧紧将她搂入怀中,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谷底依旧不见阳光,雨雾笼罩万物。顾雨浓睁开眼睛看到冷竹云已经醒来,他正在处理着昨夜燃尽的火堆,便问道:“怎么这么早就醒来?”
冷竹云回头看去心中不禁一窒,他真要被她那初醒的模样给迷死了,几番挣扎之下他道:“我去看看有没有出路,顺便寻些食物来。如果你想清洗的话出去山洞向左边走,昨夜我听到左边有水声。记住,千万不要向右边走,那边很危险,如果我回来没见到你就会向左边寻去,别走太远。”说罢他转身离开山洞。
顾雨浓听到脚步声远去这才坐起来,她光彩照人的脸上荡漾着令人羡慕的幸福,心中不禁想着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爱自己呢?
冷竹云在峡谷底寻了良久也没有找到出路,这里还真像一口深井,难道他们只能坐井观天了?又走了一段,只见前方一处缓坡似乎较其它地方好爬一些,他奔过去使着轻功向上攀,没想到几个跳跃后就无法再前进了。因为时值隆冬,越往高处走就越冷,那石坡上都是坚冰积雪,连借力点都没有,他只好退下来。一股沮丧升至心头,看来他与顾雨浓必须等到冰雪消融才能出去了。他是十分愿意与她双宿双飞的,可是自己也承诺过除非明媚正娶,否则就不碰她,他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冷竹云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寻找着出路,当经过他们落崖的那片地带时,他刻意去看了看乐正炽深。那个皇帝依然挂在那棵枯树上,他眼睛大睁,嘴角淌着血迹,看来确实已经死通透了。这一代帝王竟落得暴尸荒野,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冷竹云将乐正炽深的尸体拖下树来,一则他担心顾雨浓见到害怕,或者会引得她想起一些过去的事,二则他也为乐正炽深这短暂的一生感到悲哀与同情。昨日他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巴不得他死的干干净净,若不是他,自己与顾雨浓也不会落下山崖,能活着已经是万幸。可今日他已经变了,他有了她,只要她没事,只要她与他在一起,他可以原谅这个死人!
他挖了个坑,将乐正炽深埋进去,一边往坑里填土一边低喃道:“乐正炽深啊,此处山明水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