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轻笑一声:“赵法王,这位是白虎宗张腾张堂主,这位是赤阳宗梁平原梁堂主。”
楚离点头道:“张堂主,梁堂主,多有打扰,本座的来意二位想必也知道。”
“咱们不知。”梁平原摇头道:“不知赵法王找咱们有何事?”
楚离微眯眼睛,深深看着他:“关于敝舵被人所灭之事,二位想必有什么消息吧?或者是二位联手所为?”
“此话怎讲?”梁平原笑笑:“总不能空口说白话,说是咱们所为就是咱们吧?”
楚离道:“本分舵弟子的致命伤乃是白虎宗的白虎神拳,赤阳掌!”
“不可能!”张腾哼道。
楚离似笑非笑,摇头道:“张堂主,我们总不会把自己的弟子杀了,从而嫁祸给你们吧?圣教没那么无聊,要对付你们也不必如此麻烦!”
“咱们做没做,心里清楚得很,绝不是咱们动的手!”梁平原沉声道。
楚离深深看他一眼:“是与不是,你们确实心里清楚。”
“赵法王觉得是咱们所为?”张腾沉声问道,神情平静不见慌乱。
楚离摇头:“应该不是你们。”
“何以见得?”张腾哼道。
楚离露出一丝笑意:“你们没那么大的胆子!”
“好大的口气!”张腾冷笑一声道:“真以为你们光明圣教是四宗第一,咱们就不敢得罪?”
“你们若真敢这么干,应该知道咱们会怎么做。”楚离摇头道:“除非你们三宗联手,否则断不敢如此!……但说现在有人冒充你们两宗,却也是空口无凭。”
“这话是何意?”张腾皱眉道:“赵法王不会要咱们自证清白吧?”
“自是如此。”楚离缓缓点头道:“死的是咱们的弟子,伤势是你们两宗的武功,照理说我直接跟你们动手就是,但为大局着想,才没这般简单粗暴。”
“赵法王觉是会是谁所为?”张腾沉声道。
“张兄!”梁平原皱眉不满的瞪向张腾。
张腾没看他,只盯着楚离:“会是谁陷害咱们?”
楚离道:“你们的仇家不会少吧?况且能将两宗武学施展得这般威力,可不是寻常宗门。”
张腾皱眉道:“赵法王但说无妨。”
楚离淡淡一笑:“还是不说为妙。”
他从诸弟子的伤势上看不出凶手,确实如白虎宗与赤阳宗所为,所以直接让二人过来,通过大圆镜智看透他们所想,知道并非他们所为。
还好他们没有宝物护体,否则看不透他们心思,还要费一番周折。
张腾皱眉不语。
梁平原却忍不住冷哼一声道:“赵法王,此事并非咱们所为,那就跟咱们没关系,为何你们弟子被杀,非要咱们帮忙追查?”
楚离看向梁平原,平静的道:“贵宗的武学没外传吧?”
“自然没有。”梁平原哼道。
楚离道:“那便是了,为何他们被赤阳掌所杀?……若是你们武学外传,那应该能查到被传于谁,如此顺藤摸瓜最易找到凶手,顺水推舟的事你们都不肯帮?”
“赵法王这可不是求人帮忙的态度!”梁平原冷冷道。
楚离平静的看着他:“那我要跪下求你梁堂主?”
张腾道:“这件事确实与咱们有关系,凶手竟然冒充咱们二宗,便是对咱们的挑衅,即使赵法王不说,咱们也一定要找出来!”
他给梁平原使了个眼色。
梁平原压下翻涌的怒火,冷哼一声不再多说。
他对楚离的强势极为不满,好像自己成了光明圣教弟子一般,随意受他们指派,指手画脚。
楚离点点头:“多谢张堂主,那我便等二位的好消息!”
“赵法王就等好消息吧。”张腾笑道:“咱们会尽力而为,尽快给赵法王一个交待!”
“好!”楚离大咧咧的点头。
张腾与梁平原抱拳告辞离开。
下了酒楼,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张腾扭头看一眼梁平原:“梁兄弟,你何苦跟他硬来?”
“年纪不大,架子不小!”梁平原哼道。
张腾摇头道:“他是年轻,但再怎么说也是光明圣教的法王,身份确实压咱们一头,咱们不但不能因为他年纪小而轻视,反而要更重视才对。”
他无奈叹一口气,赵大河年纪轻轻却成为法王,甭说光明圣教之外,便是光明圣教内部怕也很多人不服气,这是人之本性,谁也难免。
正因为这般,所以可以想的出赵大河一定会下辣手立威,让旁人无话可说,这赵大河可绝不是善茬儿,当初在大风城大杀四方,如今成为法王会更狠辣,跟他正面为敌是智者所不为。
梁平原道:“他也太目中无人了,把咱们喊来,让咱们出动查凶手,咱们成什么人了!”
“这件事确实得查一查,冒咱们之名,竟能用咱们的武学杀光明圣教弟子,绝非寻常人物。”张腾沉下脸来叹道:“很可能是转轮寺所为!”
“嫁祸咱们,挑起内战,从而渔翁得利?”梁平原吸一口凉气:“委实狠毒!”
“若不是赵法王沉得住气,还真危险。”张腾摇头道:“换了旁人,能相信咱们两宗无辜?说不定根本不问咱们,直接动手了,光明圣教再不济也不是咱们对抗得住的!”
梁平原缓缓点头。
辉耀堂之事乃光明圣教的逆鳞,素来扬眉吐气的光明圣教受此辱,一直憋着一口气,随着时间流逝,愤怒不但没消散,反而越发浓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