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重重的一击。
似乎是在告诉他,她的过去,他永远都无法触摸。
她泪眼斑驳,也不是为他。
她那颗七巧玲珑心,装着的,哪怕是曾经装着的,也都不是他!
嫉妒的火焰在心底越燃越旺,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好不容易才可以娶她,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可以谋划未来的机会,如果因为他嫉妒而破坏了,那他这辈子可就真的再不能拥有她了。
而他唯一能做的,不过是等她把那个男人淡忘,等她心底全然没有那个叫做傅斯年的男人。
他才可以一点,一点的侵占她的世界。然后填满。
“好,我不问。”叹息,简少寒把她横空抱起,“先去吃早餐,免得饿坏了肚子。”
“嗯。”许如笙埋在男人温暖的胸膛里,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办公室里有些冷清,男人一只手转着钢笔,一边写请柬。
想起傅斯年白日里的样子,简少寒提笔,在请柬上凤舞一般的写了三个大字。
傅斯年。
失去的终究是失去了。
傅斯年,我要让你亲眼看看,你自己放弃了又挽回不了的女人,是怎样一身白纱朝我走来与我执手的!
秦小语找到简少寒的时候男人正从会议室里面出来,一脸疲惫,一张脸上冷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迈着小步子跟了上去,秦小语用了很大的力气拍了一下简少寒的肩膀,当然,是踮着脚才拍到的。
男人拧眉,正要发火,却发现是秦小语这个小女子。
推开办公室的门,简少寒伸手扯了扯领结,一边揉着额头走向办公桌那边,低声开口,“小语,你不在家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来找你当然是有事啊!”
“少寒哥哥,你是真的要和那个amy结婚嘛!”女孩眼睛里面带着泪珠,两只手都在摇着简少寒的肩膀,男人的身体微微晃动。
简少寒捉住秦小语的手,拧眉,“小语,这不关你的事。”
“还有,以后把你心里的念头给我取消,你这辈子是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的。”
即便没有许如笙,他也不可能和小自己十几岁的女孩儿结婚。
秦小语拧眉,“我们不能在一起,我就不能喜欢你了吗?”
简少寒第一次觉得女人如此让人头疼,他看着对面年少如花的十八岁少女,心头滋味有些复杂。
“小语,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喜欢你。”
他这把年纪了,自然知道自己能要的是什么,该要的是什么。
像秦小语这样的女孩子,他只能拒绝。
秦小语又哭,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少寒哥哥你太伤人了。”
女孩哭个不停,转身就跑了出去,不过几秒钟又跑了回来,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放在男人的办公桌上。
吸了吸鼻子,“生日快乐,少寒哥哥。”
说完就哭着往外跑。
这一次,简少寒没有追,目光静静地落在那个黑色的礼品盒上面。
伸手拿过来,打开,入目的是一块金色的手表。
款式很新,表的内侧刻着他的名字缩写。
闭了闭眼睛,心头闷闷的,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有的人喜欢你,可是你偏偏不喜欢。
有的人你喜欢,可是你偏不被喜欢。
这就是最平常的事情,爱而不得,你想要的,终究只是你想要的。
…………
婚礼近在眼前,许如笙迟迟没有把那张属于傅斯年的请帖送去。
要结婚了,倒是理所应当地又去了一次爷爷的墓地,这一次,还带了小白去。
把刚买的花放在墓碑前面,许如笙带着小白跪在墓碑前面,介绍,“小白,这是妈咪的爷爷,你的祖父。”
爷爷在世的时候总是说,“笙笙啊,你真是爷爷的乖孙女,比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好多了。”
她知道,爷爷有个独子,二十几岁大学毕业的时候就带着女人私奔。
可是女方背后的势力太大,到最后,男人在那场故意谋划的车祸里死亡。
而女人却安然无恙的回到了那个家。
听说之后闹了几次自杀,最后昏迷了好几年,醒来之后出国,爱上了自己的心理治疗师。
便再也没有人提起爷爷的那个儿子。
爷爷也不怎么会提起……
而她,只是爷爷在孤儿院里领养的一个孩子,因为她长得和爷爷从前的恋人有几分相似,便跟了她名字里面的笙字,叫如笙。
她没有父母,爷爷也孤身一人,两人感情日渐深浓,倒比普通的爷孙更多了点情意。
小白盯着墓碑上慈祥和善的老人看了几眼,小脸上浮现一抹笑容,“祖父好。”
墓园里很空荡,吹着风,几片叶子在天空里飘来飘去,迟迟不肯落下。
下山的时候正好遇到苏曲曲。
女孩的手里捧着一束火红的郁金香,鲜艳得让人不敢直视。
气氛有些尴尬,许如笙牵着小白微微侧身,什么也不说,但意思也已经够明了了。
她就让人三分,让她先走吧。
苏曲曲捧着郁金香,鼻端全是那浓郁的香味,让人眼眶泛酸。
这些日子,其实她也想通了很多,她不能因为姐姐的死就把一切的责任都归结在许如笙的身上。
当年她不在云城,可能有很多事情她都不清楚吧?
她只知道姐姐死了,斯年哥哥和这个女人有着情感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