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医院。
傅斯年在去往机场途中再次遭遇车祸,头部受伤,腹部伤口撕裂,男人直接昏迷。
车祸原因是因为傅斯年无视交通规则,结果与侧面而来的卡车直接相撞,卡车安然无恙,而傅斯年则付出了血的代价。
鲜血从额头上缓缓流下,温暖的红色遮住了眼睛,傅斯年大脑昏迷,倒在了方向盘上面。
男人一身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印着血迹斑斑,格外恐怖。
昏迷那刻只听见周围的喧闹声,还有人掏出手机拨打电话的声音,而他却仿佛陷入了一场梦境,长久醒不过来髹。
梦到深处,分明不过烟云一场。
傅斯年昏迷了整整一个月,醒过来的时候,云城早已春暖花开,满是暖意。
而满城春色,她却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人。
云城傅家。
苏曲曲在楼下打扫着屋子,齐璿一个大男人在厨房洗菜做饭,边洗菜边抱怨。
“苏曲曲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人傅总都说了请个保姆照顾他就好,你非要自己揽着,还把我给拉上!我一个大男人在这系着围裙洗菜做饭好看吗?”
苏曲曲正在用吸尘器打扫屋子,白色的阳光从一旁的窗户里洒进来,落在女孩白皙的脸上,像是染了一层白色的粉末,会发光的,很漂亮。
听到齐璿抱怨,苏曲曲眼皮也不抬一下的说道,“你脑子才有病呢?你跟斯年哥哥这么久了,又不是不知道他有洁癖?你就当是表忠心好了,让你做个饭又不是断子绝孙,你骂我做什么。”
前些日子斯年哥哥昏迷,一直都住在医院。
这好不容易醒过来了,可身体还是很虚弱啊,于是她想,在医院养着怎么也没有家里好。
何况不是有她在么?只不过她做菜这些实在是不在行,齐璿明明会做饭,却还罗里吧嗦一大堆……
她每天听着他唠叨才烦死了呢。
齐璿在厨房里盯着冒泡的排骨汤,不断地揉额,想到那男人最近那副一般的样子,却又忍住离开的冲动,认命一般地开始做饭。
饭菜做好的时候已经快要十二点了,苏曲曲把饭菜装好,齐璿端着汤,两人一前一后的上楼去。
齐璿在苏曲曲身后淡淡地想,这男人生病了待遇可真好,要是他啥时候病了会有这待遇,那后半辈子工资减半也不是不可以!
傅斯年躺在床上,苏曲曲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刚好把电视打开。
“斯年哥哥,你多休息,这些新闻一天两天不看也没关系的。”
在床上放了一个临时的小桌,苏曲曲把饭菜一份一份的放上去。
把筷子递到男人的手里,苏曲曲坐在一旁,看着男人虚弱苍白却依旧掩饰不了他帅气的那张脸。
傅斯年垂眸,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汤汤水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齐璿,除了这些你没别的花样了?”
“傅总你可饶了我吧,我一个大男人会做饭就不错了,你还想我变换着花样给你做?”
那他干脆别当他助理了,去哪个饭店当大厨去好了!
男人头也不抬地吃饭,苏曲曲看了一眼吃瘪的男人,笑嘻嘻地看着傅斯年,“斯年哥哥,你想吃什么,晚上我给你做?”
“我怕被你毒死。”
苏曲曲‘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自从许如笙走了,加上这些天她一直在斯年哥哥身边照顾他,他的态度也比以前好多了。
虽然还是不冷不热,但只要不赶她走,那就什么都好。
傅斯年吃完饭,苏曲曲便立刻主动拿了饭碗下楼去。
房间里开着窗帘,电视上不断地播放着新闻,傅斯年从一旁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随手一扔,纸团准确无误地扔进了垃圾桶。
“我最近没去公司,那些人对我意见如何?”
“大家都希望你早日康复然后回去。”
傅斯年算是公司里的支柱,这些天他不在,他这个助理倒是忙坏了。
有些文件必须要他亲自过目的,他就得给他送来。
每天还要给他做饭,简直太辛苦了。
世界上的助理可能就他最贴心了。
“简家那边最近没什么消息吧?”
“傅总……”
“说。”
男人垂眸,低低开口。
“据可靠消息,简少最近在相亲。我亲自去查了一下,发现简少和许小姐没有去民政局办理过结婚手续,只是举行了婚礼,所以,两人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关系。”
加上简少最近又开始相亲了,这里面什么意思大家都懂的。
傅斯年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抬头,就看见一条来自国外的新闻报告。
“英国知名设计师ay将在近日举行一场作品展览,展览作品都是新作,大家可以拭目以待。”
然后是一段记者采访。
阳光很暖,落在他蓝色的床单上,发出细细碎碎的光芒。
整个世界似乎都没有了声音,他只能看见那个女人站在一堆记者前面,笑容不迫温婉从容地接受着采访。
几分钟后,画面切换,许如笙的微笑却像是一块烙印在脑海里久久未灭。
明明那笑容是那般的官方,一点也没有散发出来自于内心深处的快乐,可他就是这样移不开眼。
“你先走吧,我想静静。”
齐璿打趣,“静静是谁?”
“滚。”
齐璿无辜了一张脸,然后看着男人紧闭的双眼,转身离开。
再惹他,再惹他他就辞职!
齐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