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为叶薰浅和祁玥上茶,两人坐在一块儿,和皇后正对着。
“不过……侄儿听说姑姑曾想给薰浅做媒,劝她改嫁……”
皇后、叶薰浅:“……”
两人俱是一头雾水,叶薰浅心想:这几日她和祁玥形影不离,祁玥怎么会知道有这么一件事,真是太反常了!
而皇后,更是心虚无比,半晌才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以掩饰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情绪,“小祁,没有的事儿……你是从哪里听来这些消息的,根本就是空穴来风!”
叶薰浅心中一叹,祁王府的人,果真都是唱戏的,祁玥如是、皇后亦如是,就连她的宝贝也是……
满口谎言,还说得跟真的一样,简直就是齐都城中最奇葩的一家子!
“真的吗??*瞰h搂着叶薰浅的腰,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影沉和银练或许还会伙同薰浅骗她,可龙魂不会……
皇后煞有介事地点头,她挥了挥衣袖,漫不经心道:“当然了,浅浅可是本宫的侄媳妇儿,本宫怎么会舍得她改嫁?”
叶薰浅再次华丽丽地囧了,话说当初在长宁宫时,姑姑可不是这么说的……
“咦?小祁、浅浅,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宝贝呢?”
皇后东张西望,看了半天都没看到祁宝贝那小小的身影,换作平时,祁宝贝肯定不会离叶薰浅太远的,今儿个没看到他,她倒是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宝贝去惊鸿苑看凤舞九天了。”
祁玥捧着茶盏,润了润嗓子,解开皇后心中的疑惑。
皇后听罢恍然大悟,美丽的容颜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只听祁玥温声开口,“姑姑,你是一个人来祁王府,还是拖了一个尾巴过来?”
“当然是本宫一个人……”
皇后笑着回答,谁知话音未落,碎玉便急忙跑了进来,“世子、世子妃,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发生什么事儿了?慢慢说!”五年来早已习惯了独当一面的叶薰浅立刻开口,她面色沉静,脸上没有半点慌乱,令碎玉看了也不由得定下心来。
“给皇后娘娘、世子、世子妃请安!”
碎玉理智回笼,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礼,立刻行礼,接着道:“是御驾,御驾亲临,现在大概已经到王府门口了!”
“动作还真是够快的!”
祁玥徐徐站起,将手中茶盏放下,目光穿越门扉,仿佛要王府中重重假山,直抵祁王府的大门口。
“怎么会?”
皇后怔然,有些不信,但碎玉信誓旦旦的模样着实不像是在撒谎,回想起自己得知小祁消息的过程,她灵光一闪,这才明白过来,面露歉意道:“小祁,是姑姑不好。”
“姑姑,这不关你的事,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
祁玥握着叶薰浅手,与她对视一眼,脚步轻移,缓缓走到门外,循着记忆中的路径,往祁王府大门的方向走去,皇后亦与之同行。
戌时三刻,天气渐渐变得凉**了起来,众人漫步在花团锦簇的园子里,约莫走了半盏茶时间,才看到齐皇等人浩浩荡荡而来,皇妃、侍卫、太监、宫女环饲左右,给人以众星拱月之感。
两方人马最终还是在迂回曲折的长廊里相遇了,祁玥始终握着叶薰浅的手不松开,见到齐皇,他无声打量着对面的中年男子,五年未见,齐皇似乎比过去发福了些……
而他身边的叶怜香,倒是千娇百媚,贴在他身上,笑容灿烂无比。
“臣妾不知皇上驾临祁王府,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
不论何时何地,皇后从来都不会丢下自己应有的礼节,给旁人攻击自己的机会,她微微一笑,屈膝行礼。
“皇后不必多礼。”
在天下人的眼中,大齐帝后,相敬如宾,皇后胸怀宽广,一无所出,却将所有皇子视如己出,的确当得起“贤后”二字。
不论事情的真相如何,齐皇都必须在外人面前把事情做足,以免伤了皇家颜面。
“祁玥、薰浅见过皇上,恭祝皇上圣安!”
祁玥和叶薰浅同样礼数周到,接着往左侧退开几步,让出前方的道路。
齐皇身着明黄色龙袍,广袖之下,一双手紧紧握着,他的目光像是被什么牵引住一般,停留在祁玥那张俊逸的脸上,叶怜香右手挽着齐皇的胳膊,左手在他心口上轻拂而过。
今日的叶怜香盛装打扮,身着一袭粉色琉璃裙,腰间的琉璃珠子散发着明亮的色泽,尽显华贵,只是,在叶薰浅和皇后这样不折不扣的大美人面前,她到底还是稍逊一筹。
久久不见齐皇开口,叶怜香红唇贴在齐皇耳旁,小声一唤:“皇上……”
齐皇这才回过神来,将眼里的一丝复杂掩去,看着祁玥缓缓道:“五年来,朕曾听过许多有关祁世子的消息,但最后,皆被证实乃空穴来风,今日听闻祁世子回京的消息,朕原本不信,但还是过来走一遭,没想到竟是真的,真是可喜可贺呀!”
“谢皇上关心。”
祁玥微微一笑,纵使知道齐皇恨不得他死在冰火两重天,此时此刻,他依旧保持自己应有的冷静与从容。
叶怜香注视着祁玥和叶薰浅交握的双手,眼里闪过一丝嫉妒,五年过去了,凭什么她叶薰浅就能肆无忌惮地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叶薰浅毁了她所有的幸福,让宫少主对她弃如敝履,此仇不报,她叶怜香誓不为人!
“可不是嘛!这下宝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