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立在医院里刚刚醒过来,检查结果是轻微脑震荡,但是她昏迷了很长时间才醒过来的。醒过来时,夏天虹已经过来了,夏天虹就一直在等着她清醒,一看她醒过来,说:“你是不是在撞晕逃避我?轻微脑震荡能晕这么久?”
梅立气虚力弱的说:“我之前的上都还没有好利索。”她说着忽然哭了起来,说:“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夏天虹却在一边冷冷的看着她,说:“这事没完,党委和中央都已经下了指令要彻查这件案子,案子已经被转到了国安那边。现在连我都不能再介入这个案子的调查了。这个案子疑点重重,你知道什么趁早告诉我。”
梅立抽噎着说:“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跟她们已经很有一段时间没有见了,突然就出现了这种事,难道现在我还要被你当做嫌疑人吗?”
她说着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夏天虹却不依不饶,问她:“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出事的时候,你第一反应不是想着去阻止你妈妈,而是把我拖开?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对不对?而且你妈妈关照你照看我是不是?”
梅立低着头抽泣,什么也不说。夏天虹又说:“你受到爆炸波冲击以后更本就没有昏迷,你是在装昏迷,然后装到了现在!”梅立擦着眼泪,忍不住反问:“我为什么要装昏迷?”
“因为你怕你装不出来一个女儿失去妈妈以后那种痛苦情绪,所以你就干脆装晕过去了。而实际上你知道你妈妈他们有计划,其实根本没有死!”梅立露出一脸诧异,说:“可是现场采集的dna怎么说?dna骗不了人的。”
夏天虹咬牙说:“谁说dna不能造假?她们就是想用这个来迷惑我。”梅立叹了口气,擦干眼泪,说:“可是事实的确是她们都死了,你再追究也没有用,死了就是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夏阿姨,你还是应该接受这个现实,就算dna能造假,可她们怎么逃?那是军政大楼,从哪里生不知鬼不觉的逃出来,怎么可能?”
夏天虹说:“那是因为有人给她们做内应,你,还有廖化。事发之后做检查发现大楼内的一路监控在爆炸中损坏了,这路坏掉的监控正好给她们一条逃出去的路,而她们身上肯定有出入门卡。门卡是哪里来的?林芳菲又是怎么进来的?”
梅立说:“可他们到底要怎么从爆炸现场出去?在你眼皮子底下,在大爆炸中,怎么出去?”
夏天虹说:“我当时就在现场,爆炸不是一次发生,而是两次,第一次爆炸的时候爆炸范围在我的办公室门口这个范围内,我的办公室里有休息室,他们只要在休息室内,就可以躲开爆炸,她们肯定是在休息室内装了炸弹,做微型爆破。爆破和办公室门这边的爆炸同时发生,爆炸声掩饰了她们对墙体的爆破,而在第二次爆炸发生之前,她们就已经离开了办公室,紧随而来的第二次大面积爆炸才炸死了郑俊成,毁灭了一切证据。而林芳菲就是廖化带进来的,爆炸发生后,我立刻把之前的监控全部调出来看了一遍,廖化来的时候是两个人来的,进了大楼之后,她跟那个人就分开了。我问过廖化了,她说那是她的私人助理,主要帮助她处理公司那边的事情。因为就算是跟着她进来,也不能进入参谋部,所以进楼以后就让那个人留下来等她,然后她去上厕所,廖化自己上来了。视频上显示她和廖化分开以后再也没有出现,廖化对此的回答是她的助理因为一些公司的急事先走了,我在去调查这个助理,她已经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廖化说是因为她处理公司的那件急事没处理好,把她解雇了,人走了,消失了,实际上这个人就是林芳菲。梅子灵和林芳菲伪造了一场死亡,并且把地点选在我的办公地点,就是为了让所有的人看到她们死了。她们具备伪造这场死亡的能力。我就是不相信她们真的死了。”
梅立尴尬的笑了笑,说:“说得好像你已经看见了她们是怎么策划并且行动的一样。可这些都是你瞎猜的。”夏天虹做了个深呼吸,说:“没人能骗过我的眼睛,梅立,我告诉你,虽然我推测出了这么多,但是做问询的时候,我只告诉他们当时我收到爆炸波的冲击,对现场发生的情况并不是很清楚,我只想要你一句话,让我自己安心。”
梅立闻言叹了口气,想了一阵说:“她们的确死了,连句话都没有给我留,我也很伤心。”夏天虹听她还是这么说,似乎有些失落,沉默了好一阵后,说:“国安那边很快就会找你询问的,你最好想好怎么说。”
但是国安那边的专案小组见到梅立的时候,却并不急于审问她。而是告诉她,廖化要见她。
廖化自然也被问话了,而且还在持续监控中,在这个事情发生以后,她连研究所都出不来了,夏天虹想知道研究进展,也只能自己去研究所。
而梅立见到廖化的时候,并没有在研究所。他们是在国安部的审讯室见面的,隔着玻璃墙,通过电话对话。廖化透过隔离墙看着眼前的梅立,通过电话说:“她们呢?”
梅立摇了摇头,说:“她们死了。”
廖化的声调却陡然提高八度,说:“林芳菲不是跟我这么说的,她骗了我,她没告诉我她们要去找郑俊成拼命,什么都没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会事。我为她.......”
她说到这里,梅立突然敲击起了桌子,情绪失控的廖化被敲击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