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军事历史>大宋之逆血洪流>第三十八章 疑兵

余村,许多人堵在余清福宅院前,哭天抢地,大骂不已。二百乡兵出去剿匪,仅逃回五十人,还个个带伤,战死四十余人,被俘的一百多人恐已凶多吉少。而余保正就是罪魁祸首。

“驴日的保正,还俺大郎!”

“猪拱的保正,还俺二郎!”

“狗刨的保正,还俺三郎”

“鸡挠的保正,还俺十八郎!”

…………

有十八个儿子,丢一个咋了,还他娘的嚷嚷不休,余清福趴在墙头往院外窥视,脸色铁青,每听到一句喝骂,蛋儿就一疼。

面对乡人的哭闹大骂,余清福实在受不得,扬扬手想让下人将他们驱赶,转念又怕惹了众怒,乡兵几乎全军覆没,除了几个下人,着实没几个货色可用,万一这几百刁民冲进来就完了。

他颤颤巍巍的爬下墙头,耳边充斥着刁民的骂声和妾侍的哭泣声,心里越想越气恼。二百多人呐!吃的粮食有山高,拉的大粪比天高,抢几个商人却弄成这般模样。即便是盗匪强人怕也非乡兵对手吧,何况刚从定陶搞到一批新装备。自称陶丘武力第一的孙教师去死吧,俺呸!这样的货色还敢夹着尾巴逃回来!

“好一个孙饭桶……”余清福骂道。

“保正是在夸俺么?”

余清福眼皮一跳,循声望去,只见孙教师与管管事从偏处爬过墙头翻入院里,墙上瓦砾掉落不停,他心里哀怨,俺天可怜见的墙头。

此时尚有倚重孙教师之处,不便翻脸,当下和颜悦色道:“俺叹自家若多些教师之才,怎会落入今日落魄局面。孙教师手臂有伤,何不将息些时日?”

孙教师满脸惭愧,听到保正对他的抬举和关切,心中无限唏嘘,禁不住单膝跪地抱拳道:“今日之败,某之过也!孙某何德何能,怎敢劳保正夸赞……”

余清福心里早已将他骂了千遍,却伸出手将他扶起,使了大力才将这货抬起,摩挲着他的手背道:“非战之罪,教师勿要自责。贼兵强悍,还有多倚仗之处,来日复仇望教师雪耻解恨。”

孙教师被摸的老脸一红,禁不住泪眼婆娑,激动不已,久久不能言语。

余清福见此糙汉女儿般作态,满身鸡皮疙瘩,忍住啐他一口的冲动,转头吩咐管事:“闹事的,每户发放一贯钱,伤者兵户发放两贯,死者发放三贯,先行安抚。另取一千贯,你亲自去定陶打点上下,并称从兴仁府流窜而来的数百强人,趁农事繁忙之际,乡兵仓促集合,猝不及防,伤亡巨大,俺身先士卒、体创百处,追敌五十里,终将强人杀退。另取二百贯与禁军黄部将,请他取调令发兵讨贼。”

管事忍着呕意忙应下,退去。

余保正脸皮抽搐不已,今年的夏收算是打了水漂,可破财事大,丢官事更大啊!回头再想办法从院外那群猪羊身上盘剥回来。

余村外来了百十人马。

管事喜悦的回禀余清福:“保正,马军五十,步军五十……三个队。”

余清福远远望了望骂道:“马军五十?俺看只有十数个骑兵,骑得还是驴子!”

管事擦了擦汗:“黄部将言,军中马匹紧张,本部的马儿来了喜,身怀三甲,都在孕期哩……”

余清福:“……”

管事继续道:“黄部将还言,这些驴子皆为百战神驴,不比战马稍差,日行千里而不殆……”

余清福忍无可忍,一脚将吃里扒外的管事踹翻在地。

犒劳了百十人马,这些禁军大爷才晃晃悠悠的起身。

孙教师被保正请去作向导,骑着马儿走在最前面。

骑驴的三个禁军队将不乐意了,抢过孙教师的马儿,互相争夺起来。与黄部将关系近的队将最后抢得了马儿,将驴子交与孙教师,嘱咐道:“此驴乃吾家镇磨之宝,借与你骑几日便抵了这匹马之资,教师要好好伺候,几日后,倘若比马还瘦,就让驴儿骑着你回定陶!”

鼻青眼肿的孙教师欲哭无泪,禁军简直是强人盗匪啊,欺人太甚!是可忍不忍也得忍,罢了,来日发达了再一一讨回这口恶气。

一路循迹终于追上了那伙强人,三个队将一番商议,决定休整队伍。

一路上被驴子甩下十次,被驴踢了三次的孙教师满脸失望。

休整了三刻,那伙强人已远在二十里外,队伍一番狂奔,终于追上,尾随而行。

“杀不杀?”队将甲跃跃欲试。

“你先上!”队将乙跃跃欲试。

“你们先上!”队将丙鼓动他二人。

“咦!这曲子甚是豪壮,风风火火闯九州……”队将甲道。

“善唱曲的强人不是好强人,此时冲杀必能大胜!”

“前方有林,还是小心为上,不如派一员猛将为前锋,也好辨别是不是埋伏……”

三位队将同时望向孙教师。

孙教师吞咽了口唾沫,却也光棍,拍胸道:“末将愿往!”

三位队将用颇为赞赏的眼光望向孙教师,好汉子!这觉悟,不想送死都难。

为了给孙教师壮行,队将甲将驴子索要回来,并关切道:“林里不便骑行,孙教师且要小心。”

孙教师抱拳便走,入了林子,攀爬上一棵老树上休憩起来。抚了抚疼痛的手臂,心里骂道,想让俺送死,当俺是没眼的蠢货么!

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果然不出他所料,有埋伏,他大气不敢出一口,撅着屁股找寻埋伏的人。

眼见着几个持弓的汉子猫着身子快速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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