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自忍受着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我跟着老张头向着里面走去。
这条青石小道将近百米左右,两侧是小湖,看这个形状,就好似两条阴阳鱼,这条小道正好就将两条鱼分开。
两侧的小湖中心还各自有一座小亭子,如果从空中俯瞰的话,这个形状应该就是阴阳鱼的鱼眼。
我仔细看了一下,有两条成半月形的小道被淹在水下,这应该就是路。
百米的距离即便是放慢脚步。一分钟后,我们也走到了头,开始真正的进入张家大院。
张家大院里面根本就没有平路,路都是在山石上开凿出来的,全部都是弯曲的,而且很狭窄。
我估算了一下,也就一米五左右的宽度,这种宽度,路又是如此崎岖,无形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而且这样的设计阳光很难完全射进来,即便现在是中午,阳光正烈,我也感觉到一种难以形容的阴暗。
不只是路让我感觉到一种压迫感,两侧的房屋建的都很高,我目测了一下,无论是围墙,还是房屋,都在两层楼的高度左右。
这种设计,完全就是为了建造一座要塞,为了打仗准备的。
我想象了一下,以张家神打的功夫,在加上一些仆人,以这里的地势,想要攻陷,除非是人命堆。
让我感到不安的还不止这些,两侧的墙壁上还有一些拳头大小的小孔,那些都是射击孔,需要的话,从里面射出一颗子弹,或者扎出一根长矛都很正常。
如果这些只是因为曾经的战争带来的一丝压迫的话,那么每隔二十米左右就出现的一盏油灯则是让我的全身都发麻。
那些油灯的高度全部都在两米左右,它们都是放在墙壁上的凹槽里面,而且全部都是燃着的。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些油灯的款式全部都是那种燃魂灯的款式。
这一点我很清楚,我和大鑫没少用这种燃魂灯拷问灵魂,这种燃魂灯的外罩上都有一层淡淡的绿色油渍,那是灵魂燃烧后留下的特有印记,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到。
我仔细看了一下这些还在燃烧着的油灯,无一例外,我在这些油灯的外罩上全部看到了那些淡绿色的痕迹,这些油灯全部都是燃魂灯。
我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这些油灯的数量,如果整个张家大院都是如此布置的话,那么整个张家大院内,起码也得有将近百盏左右的燃魂灯。
我简直无法想象,这一百盏油灯内全部燃烧着灵魂的场景,那种画面,只要想想就觉得心悸。
走在狭窄的小道上,昏黄的灯光混着一缕黯淡的阳光射在身上,我感觉一种难以形容的冰冷感。
张家是神打世家,练习神打的。天生就对阴鬼一类的东西有着一种克制,我实在是不明白,张家为啥要弄出如此多的燃魂灯。
让我感觉到不对劲的还不止这些,而是走了这么长时间,我们没碰到一个村民。
从在张家大院的那条青石小道上开始。我们就没碰到一个村名,就好似张家大院内的人全都死了一样。
老张头还是没有开口,只是沉默的在前面走着,脚步却越来越坚定。
一直趴在我怀里熟睡的黑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静静的看着老张头。
距离张家大院的那座嘴上满的大宅子越来越近,我也终于听到了一丝动静,听那个声音好像是在唱戏。
南方和北方的丧葬习惯有些不同,在南方,家里有人去世后,一般情况下都会请戏班子唱上三天大戏,这个我是知道的。
但是最上方的那座大宅子距离最下面的一座宅子不过是二百米左右,如果是唱戏的话,我们刚刚进入张家大院的时候就应该能听到。
但是现在,直到走过了将近一百五十多米,这个唱戏的声音我们才听到,那感觉很奇怪。
就好似突然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所有的声音突然间全部回来了一样。
张家大宅的大门开着,宅院很大,里面沉默的站着五十多位村民,这些村民的岁数都很大,从他们脸上的皱纹来看,他们都应该在六十以上。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院子里面排成了五排的二十八口漆黑的棺材。
这种场面很壮观,也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二十八口没有盖盖的棺材陈列在院子里。五十多名六十多岁的村民沉默的站在院子里,他们的对面,还有一个戏班子在唱着戏。
如果不是那五十多人印在地上的影子和他们身上的人气,我都以为他们是鬼了。
老张头在进入宅子的一刹那已经僵在了那里,半响也没挪动一步。
那五十多名村民好似察觉到了我们的到来。几乎是同时回过了头,看向了我们三个。
老张头也在这时回过了神,有些踉跄的向前走去。
那五十多名村民齐整的调转了身子,让开了路,露出了那个戏班子和二十八口棺材。
我和大鑫停了下来,看着老张头踉跄的向前走着,直到走到了棺材前。
老张头一口棺材一口棺材的看着,没走过一口棺材,身子就佝偻一些,就好像是老了十岁。
当他走过了二十八口棺材,他那一头半黑半白的头发已经全部白了下来,脸上也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
“随我来吧,张伢子!”
当老张头走过了二十八口棺材,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五十多名村民里面传出,那是一个秃头却有着长寿眉的老人。
这五十多名村民在长寿眉老人开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