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趴到地上,就听到身后响起一阵嗖嗖的声音,似乎很多东西从我身后射过,林陈挥动手里的刀,速度非常快,然后扯着我,一步跳到了岸边,我清晰记得,这就是我们上船时候的地方。
也就是说,林陈带着我,坐着那个破烂鸭子船,其实就是兜了一个圈子。
他抓出一把什么东西,沿着我外面撒了一圈。
那艘鸭子船还在下面水中漂着,挂在鸭子嘴巴上的那盏灯,发出暗黄色的光。拖把站在船头,不断的“汪汪”直叫唤,而就在我们身前的那一片水面上,簌簌的好像落雨一般,溅起一蓬蓬的水花。
瘫坐在地上。我不断的喘气,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都没看清那是些什么东西,就搞得这么狼狈,而一边的林陈,似乎不以为意,他将手中的长刀倒提着,取出一个小瓶子接在长刀的下面。
就见一滴滴乳白色的东西,不断滴进那个小瓶子里。
四周稍微平静下来,我摸了一下,他撒在我周围的,是一圈白糯米,坐在地上,从那种惊魂未定的状态调整过来后,我看着所在的地方,不禁问他:“林陈,我们怎么回来了。”
这时,他把手中的那个小瓶子收了起来,然后取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慢悠悠的吐出几个烟圈:“刚才坐到那个鸭子船里,本来就不是为了离开。”
“不是为了离开这里?那你刚才怎么还拉我上那条船?”我不解的看向他。
林陈转头看着我,突然一下凑到我脸的前面,几乎和我鼻尖顶上鼻尖,这家伙,想干什么,我想往后退一点,他伸出手,一下搂住我的后脑勺:“眼中瞳孔散,顶上三花闭,看来我真的没有弄错。”
没弄错?没弄错什么?我更听不懂他的话了,林陈把烟叼在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吐气的时候,把那个烟放到脚边,直接用脚摁灭,然后一把拉住我的手,用他手里的长刀轻划了一下。
指尖一凉,很疼,上面很快就渗出鲜血来。他用脚拨开一点糯米,然后把我的血滴到那个糯米圈开口处,真不知道这家伙要干什么,神神叨叨的。
过了没多大一会,他朝地上一指。往那看过去,我头皮一紧,就见一条很肥的白蛆,足有大拇指那么大,蠕动着到那个开口处,朝地上滴了我血的地方爬行过来,这蛆也太肥了,它的后面拖了一条很长的水渍痕迹,不难看出,这家伙是从下面的水里上来的。
抬起脚就想把它踩死,林陈伸手拉住我,然后就见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竹签子,“嗖!”他朝那条白蛆甩出一根,那竹签比正常的竹签要细很多。一下插到白蛆的背后尾巴处,看起来不是很明显。
不过接下来的情形,让我目瞪口呆,就见那条白蛆往前快速爬动,好像浑然没有察觉这插到它身体里的竹签。随着白蛆往前爬行,留在原地的竹签上,就多了一条近乎乳白色,头发丝一样的东西。
随着白蛆往前爬出,这条东西。就逐渐的被从白蛆的身体里拉出来,白蛆就快要爬到那个滴了我血的时候,那根乳白色的东西被拉出好长,然后一下断了,白蛆整个身体。就好像有个什么拉链被从它身下拉开,然后那玩意整个皮一下分开,身体里迅速流淌出乳白色的东西。
那些乳白色的东西,浸透到地里,很快。就看到一张皮盖在地上。
林陈小心翼翼的把竹签收起来,我不禁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指着地上的我滴的血:“你现在的情形,身体内只有三魂,没有七魄,人的三魂为精元,对这些邪物的吸引力非常大,而七魄有一个重要的作用,就是守魂。你现在的情况,就好比露天放了一堆黄金,却没有东西装,没有人看守。”
只有三魂?听着这有点玄乎的事情,我不是很懂,但是我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好不好,伸手指了一下地上的那张薄薄的肉皮:“那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啊。这个是你的血引来的蚜蛆,我刚才用竹签扎住它体内的命线,一旦命线被扯出来,这条东西,就会像刚才那样。外面的肉皮撕开,身体里的东西全部流尽而死。”林陈说到这里,取出手中的竹签,又往地上插。
这时我才发现,好多那种白乎乎的蛆虫,正源源不断的从下面爬上来,头皮都麻了,就好像是为了印证林陈的话,那些东西,一条条不要命的往糯米圈子的那个开口处往里爬。而林陈则不断将手里的竹签甩出来,每一根竹签子都准确无误的插到一条蛆虫的身上。
而那些蛆虫无一例外的,都爬到距离我滴血处不远的位置,都身体分开,里面的东西流尽,最后就剩下一张肉皮。不到一会的功夫,糯米圈内,就多了一层那种肉皮,而因为大量的蛆虫身体里好比豆浆一样的东西,渗流到那一片土里。这会味道就变得有点浓,泛起一股很难形容的霉烂臭。
等到林陈手里的那一把竹签子用完,他又掏了一些糯米撒到那个开口处。
说来越奇怪,就好像这糯米圈完全隔绝一样,本来还气势汹汹爬来的那些蚜蛆。一下都停了,然后很快爬了回去。林陈一边伸手拔起地上的那些竹签子,一边冲我说:“看到了吧,你现在对这些东西的吸引力很大。”
好吧,眼见为实。不过,我要对这些东西吸引力干嘛?想了想,我就问他:“我怎么会只有三魂?”
林陈拍了拍手,就好像他手上真的有土一样,但是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