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墙上拼命躲火的“我”,这么和我对视上后,一下从上面扑了下来。
“嘛哞吽!”
一道身影从我侧边上腾身而起,溅起好大一蓬水花,一股好大的反冲力,把我往后一下退到水里,一头直接撞到了水底,疼得我呲牙咧嘴的,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就觉得一个人背对着不断靠近我,当后脑勺都要贴住我脸的时候,我伸手挡住,那人猛的一下转头过来,一张脸处在我手掌中。赶紧缩回手,那张脸就猛的张开嘴朝我咬过来。
“咿!”睁开眼后,就见我正躺在一堆篝火边,浑身什么都没穿,身前隔了一个架子。上面挂着一些衣服,正丝丝冒着热气。趁着火光看了一下周围,旁边有水声,一些灌木丛生长着,我身下躺着的,是块狭长的木板。
有点提心吊胆的往上抬头一看,这会我非常担心,深怕上面什么都没有,还在那个地铁工程里面,见到黑乎乎的天空。只稀稀落落的点缀了几颗繁星,不过这也让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还好,看来是已经从那下面出来了。衣服对面响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我伸手拨开衣服,就见对面同样搭了一个木架子。上面也挂着好几件冒热气的衣裤,是林陈的。
“你醒了,把你的头发弄几根粘到这个上面。”林陈从晾晒着的衣服缝隙间,伸了一只手过来,举着那块透明胶带,我这时才注意到,林陈的手臂还真是长,同时皮肤非常白,接过那块胶带,上面多了几个朱砂写的符文,应该是林陈描上去的。
揪了几根头发粘上去,交给林陈,我和他之间,隔着两人烘烤的衣服和一堆火,那家伙也是,都是两大老爷们,还搞得我会占他便宜一样。
“哎呀!”
听到一声惨叫,我有点慌神,赶紧拨开衣服走过去,就见林陈这家伙,浑身一丝不挂,正躺在地上抽搐,我赶紧把他扶起来:“你没事吧?”林陈浑身都在哆嗦,他声音发颤:“不好!他发现我了!”
“谁发现你了?”我非常不理解,林陈嘴唇乌紫。他一只手抖抖索索的举着那张透明胶带,另一种手朝旁边摸,这家伙眼睛睁得大大的,却和看不见一样,看他的样子。我猜测他应该是要找他始终背着的那个扁平箱子。
就从距离他不远处取过来递给他,林陈的这个箱子看起来轻巧,大概有一米多长,几十厘米宽,扁平得不像能放下太多东西的样子;一开始我摸到这个箱子后,以为很轻,因为始终见林陈背在背上,这会一摸到,才发现沉得很,一只手根本弄不动。用上两只手,也费了好大劲,才抱起来递到他手中。
林陈接过箱子,急忙接过去搂在怀里,然后一只手在箱子上摸索着,到了箱子中间二十来厘米的地方,他轻轻敲了三下,一个袋子就从箱子底部掉出来,林陈接到手中,双手抖抖索索的从里面取出一截小拇指粗细的黑色橡胶圈子。
这个我见过,去医院量血压什么的时候,护士会把这东西勒套到我胳膊上。林陈把那只举着胶带的手臂横在嘴边,然后借助嘴和手,把胳膊勒住,很快。我就见他的那只手整个变得乌紫,变化的速度非常快。
他眨了眨眼睛,嘴巴稍微恢复了点血色,看着手上那胶带,嘴里说:“李超,在你屋里摆局的人发现我了,我刚才准备用你的头发混淆他的定我们的方位,这个人很厉害,他竟然发现了这个。在那边动了风水局,我现在已经和他摆下的风水局局心连在一起了。”
林陈口里说着。手上从袋子里掏出一把东西撒到他周围,是糯米,他撒糯米,并不是直接就那么毫无方向的撒,而是朝以他为中心的八个方向。每个方向要么撒一把,要么很快的接连撒下两把。
一圈间断的糯米撒在他周围,林陈身体的哆嗦这才消减不少,但他的脸色依旧非常苍白,看起来就和一张漂白的纸一样。
“我不能和你去了。”林陈就那么浑身一丝不挂的盘腿坐在地上。一阵风吹过,把他晾晒到架子上的衣服吹落在地,发红的火光照过来,让他背上的“地狱变相图”变得更加栩栩如生。
他嘴里密集的念诵了一通,然后伸手一把从旁边抓起他的那把唐刀。然后把那只已经变得紫黑色的胳膊伸到嘴边,一口咬着扯下那张贴在指尖的胶带,手中的刀一动,就把胶带插在了地上。
“你快回你的住处,找到房里一个不能开关灯的失效开关。往上面浇上水,然后赶紧回来!”林陈满头都是汗,他双手扶住那柄插进地里唐刀的刀柄,就好像生怕下面插着的什么东西跳起来一样。
“找一个失效的开关。”我重复确认了一遍,林陈点点头。
“那个…;…;”我有点担心。赵凯那家伙可是还在房里,脑海里就泛起他提着菜刀躲在什么地方等我的情形;林陈深吸一口气,咧嘴吐出几口冷气,一双眼睛直直的:“你住处摆局的人,现在正朝这里赶来,现在房里肯定没人,你不用担心,快去。”
“朝这里赶来!”我咋舌不已,担心的说:“是谁朝这里赶来?赵凯?”
林陈摇摇头:“我只知道是在你住处摆局的人,但具体是谁。我不知道。”
难道是老烟?不过老烟这段时间一直没有露面,应该不是,那会是谁,脑袋嗡嗡的。林陈剧烈的咳嗽起来,他双手牢牢按住唐刀:“李超,你得快去了,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你墙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