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并不是她凭空的臆想和猜测。
leopold nanny。
黎南希。
真是巧妙!
商伯旸狠狠攥着座椅的扶手,下巴绷得很紧,黑眸中透出明锐而冰冷的光,“所以,我们都错怪了段悠?”
“事情没水落石出之前,下什么结论都还太早。”傅言说着,眉峰突然蹙得很高,“糟了,若真如我们所想的,那大哥带段悠去欧洲岂不是羊入虎口?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万一被人趁虚而入,段悠的麻烦就大了!”
*
已经过了晚上十点钟,四五辆价值不菲的车依次抵达leopold家的行馆,保镖们丝毫不敢怠慢,忙将车门打开。
车上走下来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皆是身穿正装表情肃穆。
有心便不难发现,这些都是医学界盛名远扬的人物,他们步履匆匆地从大门口鱼贯而入。
保镖身后的二楼楼梯上,年轻的女人正站在最高处俯瞰着厅堂里的一切,并让人将消过毒的白大褂呈到几位医生面前,将他们请进了内间的医疗室。
病床上,一个带着呼吸机男人正脸色苍白地躺在那里。
旁边的仪器不停地蹦着各种数字和曲线,每多看一秒,几个人的神色就沉暗一分。
其中一位医生看到了男人背后皮开肉绽的伤疤,惊呼道:“他是不是不要命了?”
另一位医生执起男人的右手,“他的手也骨折了,是旧伤,没有及时处理,又受过二次伤害,情况很不好。”
像他这样做过器官移植手术的病人,平时都应该当成瓷器一样好好养护,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稍微受上一点刺激都有可能导致不可逆转的病变。
客厅里,女人正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喝着果汁,管家走来请示道:“nancy小姐,手术室里的几位专家问,现在要给lenn先生进行最后一项器官移植吗?”
“不急。”nancy莞尔一笑,美眸间的温婉与倾城之色半点不减,语调随意得像在讲笑话,“你知道吗?五天前lenn为了他带回来的那个女人血洗玫园,我的宝贝弟弟被江家人打得脸都肿了,我看着就觉得心疼。后来爸爸向江家施压,江老爷子今天把他带进思过塔里打了个皮开肉绽。结果你猜怎么着?lenn中午还在挨板子,下午一听说家宴的事,不管不顾地赶了过来。你说,他眼里还有没有我?”
说着,nancy努了努嘴,“现在我不高兴了,就不想救他了。”
管家面不改色地听着,只道:“那么我能帮您做些什么?”
nancy笑道:“把那位子衿小姐请来,让我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