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东西井井有条,除了必须用到的生活用品以外,什么都没有。

这栋别墅都像是三期竣工之后的风格,和段家老宅那种几十年下来生活气息非常浓厚的宅子不同,它显得特别精简干练,和这个男人的风格差不多,冷硬而不需要任何花里胡哨的东西装饰,因为他本身的内涵就足够深厚。

她在门口脱掉鞋子,在鞋柜处找了很久,发现他家好像连双像样的女式拖鞋都没有。

男人也很快反应过来,抿了下唇,“我去买。”

段悠提上鞋跟,“我跟你去吧。”

“进去,外面冷。”

“没事。”她笑嘻嘻地凑过去,“我想多跟你待一会儿。”

男人没再说话了,沉默地由着她拽着自己的手,明明是寒冬腊月,心里空荡荒凉、寸草不生的地方却仿佛慢慢开出了花。

段悠出了门就轻车熟路地拉着他往便利店的方向走,江临眸色微深了下,“你认识路?”

段悠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无比熟悉的女声,尖利而刺耳,“段悠?你怎么在这里?他是谁?”

男人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语气不善,下意识就要去楼她的腰,无形中是种保护的姿态。

可是段悠听到这道嗓音,下意识就推开了江临,以一种楚河汉界、泾渭分明的姿态。

男人眼尾一掠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眸光沉郁,抬眼看向对面牵着狗走过来的中年女人。

段悠心慌,低头道:“姑姑。”

被称作姑姑的人眉头堆得老高,咄咄逼人地训斥:“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学校吗?你不是跟我说你出去追段青吗?他人呢?你为什么这么晚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她边说边吸了吸鼻子,“你喝酒了?身上为什么这么大酒味和烟味?”

她的话音让便利店里其他人也向外看了过来,段悠冷静下来,慢条斯理地回答:“阿青去了酒吧,我去追他。后来他玩够了回酒店了。”

“有家不住去住酒店?”姑姑冷笑,“你爸妈生的好儿子!”

她小时候段家也曾风光无限,什么样的富贾高官都见过不少,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成功人士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她分分钟能捕捉到。

她一瞥段悠身边那个深沉英俊的男人就知道这人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再加上他这个时间带着段悠出现在这里,胳膊差点搂上段悠的腰……

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另一层意思,段悠的姑姑顿时脸都绿了,“段悠,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家里送你去学习,你怎么这么不自重!书都读到狗肚子了?”

江临听她的用词越来越不堪入耳,沉声道:“够了。”

他隐约记得段青和家里人关系不好,后来还害得他姐姐段悠替他受伤。

江临一说话,段姑姑的脾气又上来了,她一把攥过段悠的手将人拉到自己身后,对江临指指点点,“我告诉你,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们段家的女孩你包养不起,趁早死了这条心!”她留着段悠以后是要嫁个好人家的,这么早就被人玩坏了,身价肯定大打折扣。

男人淡远的眉峰间析出些许温文尔雅的笑意来,虽然很平和,但却在无形间以静水流深而不容抗拒的力道渗入对方的耳膜里,“你是她姑姑,姓段?”

她狐疑看着他,没否认,也没承认。

“段兰芝,是你。”他用的肯定句。

江临提到这三个字的时候,黑眸里有那么一刹那寒气四溢,却很快被温淡掩盖,“段悠脸上的疤你是打的?”

段悠一听这话,立马警觉起来。别人不了解江临,她还不了解?

睚眦必报。

被退学的贺井阳、程诗韵,第一次绑架她的那几个小混混,还有刚才在酒吧里对她动手动脚的流氓。

下场一个比一个惨。

她不顾段兰芝的阻挠冲到了二人之间,“姑姑,他是我男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

段兰芝眯着眼睛打量了她一阵,男人亦是将平静深邃的视线落在她柔软的发顶。

“男朋友?你天天在学校里呆着,哪里认识这样的男朋友?”段兰芝摆明了不信,“他姓什么叫什么,多大了,家里干什么的,你知道吗?”

前三个问题还好回答,可是最后一个问题……一向冷静的段悠也有点招架不住。

要说这世界上还有哪个女人比她气场更足更慑人,非段兰芝莫属。那种气场除了咄咄逼人之外还带了点撒泼犯浑的意味,让人除了退避三尺就没有其他办法。

她掐着手掌心,眼神有点飘忽,“他……他是我们学校新来的教授,姓江。”

段悠还没继续说下去,便教男人重新拉回怀里,他面不改色地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段兰芝,“我姓江,江临。暂时在a大代课,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也可以自己去搜索引擎里查。”他顿了顿,“至于我的家庭,等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我会给她父母一个交代。”

言外之意,她父母都没说什么,你一个做姑姑的没有立场。

段悠没看到名片上写了什么,只见到段兰芝的眼波微微震了下,很快将名片攥入手里,又抬头看向她,“你父母知道吗?”

“我给他们打过电话了。”段悠道,“他们没反对。”

段兰芝冷笑一声,“他们怎么可能反对,反正什么规矩教条在他们眼里都是废纸一张。要说胡闹谁能比得了你爸?”

她越说越气,名片锋锐的边角刺进她掌心,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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