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灿烈让我帮忙转交给你的。”
音乐教室的门口,站着两个女孩,一个高挑一个较小,一个清秀一个美艳。
浅浅视线固定在女孩的额头上,没有直视她强烈的视线。
“我是张鸽。”
她的声线偏低,因为一上午高音的历练喉咙里带着沙哑。
“我知道……”
要是不知道名字,怎么能从人山人海的音乐系找到你。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你就连看我眼睛的勇气都没有吗?”
女孩的声音里充满了挑衅,浅浅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音乐系本就是个人鱼混杂的地方,这里是首尔大学唯一与外校开通的专业,只要你随便背着件乐器就可以任意出入教室,更何况今天是年的最后一天,晚上在这里要举行一个盛大的音乐典礼,学生们见有热闹可看,当然不肯轻易挪动步伐。
浅浅觉得,麻烦就出在这个叫张鸽的女孩身上。
黑色紧身皮衣皮裤,脚上蹬着铆钉靴,腿上还套着网状丝袜,黑色指甲上嵌着刺眼的水钻,头发挑染成酒红色,这还不算,一张干净白皙的脸,变成了画着烟熏抹着红唇,嚼着口香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而她穿的素色衣裤站在她面前默不出声的场面,活生生就是一黑社会大姐头围追堵截祖国良好小青年啊?!
浅浅的眼里出现少许愠怒,刚对视上那双熊猫似的眼睛手腕就一紧,接着就被张鸽拽着,飞快地逃离这片是非之地。
“夏浅浅,你变了很多。”
张鸽带着浅浅来到了一个小教室,皮衣被她随手扔在椅背上,可背上的吉他却小心地安置在靠墙处,她转过身,嘴角勾笑。
“……与你无关。”
沉默地与她对视许久,浅浅别开视线,冷硬地开口。
“的确与我无关,但是你身为的助理,他们的事情你能放任不管?”
浅浅心中一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她在最近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我只是助理,他们的私人感情我无权干涉。”
是灿烈,一定是灿烈透漏给她的。
“是吗?”
张鸽佯装惊讶地张开嘴,慢悠悠地踱到浅浅面前,俯下身,
“在我看来,夏浅浅是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啊。”
浅浅能听出她话中有话,可没待她问出口张鸽就将一个纸袋扔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只是,她不值得。”
张鸽背起吉他,她的身体消瘦,透过贴身的小礼服可以看到那美丽的蝴蝶骨,在她撩起头发的刹那,浅浅微怔。
一大块红色的疤痕,如同恶魔丑陋的利爪,从脖子蔓延到背部。
不是胎记,更像是人为的烧伤,从伤疤紫红的颜色来看,怎么也有一段时间了。
这个伤疤,记载着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
再看她的背影,竟觉得孤单。
“不论你是否喜欢,请真心待他。”
她担心的,是天真单纯的灿烈。
听到浅浅的话,张鸽脚步一顿,可也只是一顿而已,便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外。
静坐良久,浅浅拆开纸袋,嘴唇渐渐抿紧。
“来点红酒吧,明天又是新一年的开始。”
林炫均点了红酒,自己却一口未动,踱步到窗边点了根烟。
等他抽完一根后回来,果然和预料中一样。
艺兴和吴亦凡坐在桌边,一口口抿着红酒,鹿晗微醺,而正被a和秀敏合力抬到床上去。红酒虽不如北京二锅头度数高,可一瓶也足够将平时不喝酒的顷刻放倒。
a搬得满头大汗,看到难受的样子既心疼又生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就为了一个女人,值得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吗……”
他说的是中文,可艺兴还是飞快地扫了他一眼。
你还当站在身边的是李承焕呢,林炫均可是个千年老妖,怎么能不提防着点。
“我说的不对吗?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人,伤身伤神,可是她看到了吗?就算看到她会感动吗?要我说你们几个就是傻瓜……”
“别说了。”
眼看鹿晗杯里的酒又被他仰头喝尽,艺兴果断给了红牌,a讪讪地闭嘴。
“秀敏今晚辛苦一点,钟大就交给你了,你们几个,回屋睡觉。”
林炫均既然发话,剩下的人都拿着酒瓶和酒杯从秀敏和的房间撤离,艺兴半搀扶着鹿晗推开对面的门,而林炫均却跟着a和吴亦凡走进了他们的房间。
林炫均身上还沾着浓重的烟草味。
“我……我先去洗澡。”
林炫均在这,a也不敢啰嗦地找人陪他洗澡了,进屋后立马把自己tuō_guāng光头也不回地跑进浴室,可两只耳朵却竖得老高,听着屋子里两个人的谈话。
“李真熙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林炫均不是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还没完全坐下来就直奔主题。
“……”
吴亦凡在看他走进屋子时就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可在真正听到心里还是一惊。
“她既然可以用照片威胁你三个月,那么她也可以威胁你一辈子……”
吴亦凡没有想到林炫均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他握紧双拳,知道公司对自己的惩罚在所难免,在,艺人私自解决绯闻问题是大忌,因为如果解决不当很有可能牵连组合甚至整个公司。
a停止淋浴,屏息听着说话声,脸色凝重。
可是,林炫均只是把一个手机扔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