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果然是个祸害。
这会儿也没有外人,她抓住了女佣的手,面目阴冷。
“我让你去办的事呢?办得怎么样了?”
那女佣面有难色,到底还是摇了摇头。
“那个叫褚暖的女人很少会离开爵园,就算离开了,她的身边都会跟着人。”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一些连褚暖都不知晓的暗卫偿。
她想要做些什么,根本就寻不到下手的机会。
女佣抬起头看她,语气带着几分迟疑。
“白小姐,你说……是不是傅少知道了,才派了那么多人跟在那个褚暖的身边?”
知道什么?知道她想对褚暖下手?
白薇咬牙切齿,不可能的,傅臻不可能会想到她的,当年她做的每一件事,她都藏得好好的,傅臻又怎么可能会发现呢?
而且,就算当真知道了又如何?凭借着她在他心中重要的位置,他也不可能对她做些什么。
而十岁那年的事,便是她唯一可以善加利用的工具。只要十岁那年的真相不被戳穿,那么,傅臻就不会把她丢下。
怎么可能会被戳穿?毕竟,当年的事,太过久远了,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白薇沉思了半晌,随后斜睨向她。
“你再想想法子,尽可能地让褚暖单独行动,到时候,你就能下手了……再不然,再不然你就收买爵园里面的人,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允许那个女人继续活着!”
是啊,五年前褚暖就该死了,只可惜上天让她活了下来。
女佣应声,随后便出门去找人。
她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落地窗外,那黑毫无预境地席卷而来,似是丝毫没有给人喘息的时间。
白薇在心里不住地安慰自己,她和傅臻之间,不会有任何改变的,绝对不会的……
只是,当真不会吗?
……
半个月以后,邑洲下了一场大雪。
整整两天两夜,这大雪都没有停歇过,她站在窗前看着外头纷飞的雪花,被大雪覆盖的邑洲,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过了。
最近的天气很冷,她便也没带两个孩子出门,只是呆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她便只能靠着电视机和各种书打发时间。
她与方淮,自那一天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也不能算是完全没有见过,记得有一次跟傅臻出去吃饭,在一间餐厅里有过那么的一瞥,只是因为各自不同的包厢,那一瞥,也是极为短暂的。
她不知道当时方淮有没有见到她,那时候,他是背对着她的,而她的身边有傅臻在,她也就没敢看得太久。
再次知道有关于他的消息,是在报纸头条上。
他与丁莹莹被拍到一起走出一栋楼房,而后就被传开,这两个人早就在不久前已然同居了。
那照片上,举止亲昵的两抹身影生生地刺痛了她的眼。
到底,方淮还是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也是由于这事,傅臻有一段时间脸色不是很好看。
正想得出神,没想,一双长臂从后头伸了过来,把她圈在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那熟悉的古龙水味扑鼻而来,她还未回过头,男人的声音就回荡在耳边。
“站在这里做什么?”
她微仰着脸,傅臻的侧脸就这么地印入了眼帘。
她不漏痕迹地把他推开,指着外头的雪地。
“我想出去。”
听见她的话,他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不行,外面很冷。”
可她又怎么可能听得进去,这会儿两个孩子在楼上,她干脆就推开窗门走了出去,那冷得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吹在脸上难免有些疼。
她穿着拖鞋踩在雪地上,每一步脚下都发出轻微的声响,她抬起头,伸出手垂在半空,不久,便有雪花掉落在她的掌心内。
那雪花在她的掌心内很快就融成了冰水,她难免有些恍惚,盯着自己的手心。
外头真的很冷,不过才站了一会儿,她就不禁受不了。
男人走了过来,将一件外套罩在了她的肩上,怕她还会觉得冷,便伸出手抱住她的腰。
“你才病愈没多久,不要呆在外面太久。”
她也没多在意,只是声音很轻。
“傅臻,我已经病愈半个多月了。”
她又不是易碎的玻璃娃娃,根本就不用那样小心翼翼地护着。
可对傅臻来说,唯有将她放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他才能确定她仍在。
其实,在她刚才站在雪地的一瞬间,他有她快要像这纷飞的雪花一样消失在他的面前了,唯有像现在这样触碰到她,她身上传来的温度才能让他安心。
他陪她站了半晌,而后两人才转身返入屋内。
翌日,傅臻很早就出门回公司去了,据说,有一件案子要他亲自审核处理。
褚暖带着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佣人就来告诉她可以吃午饭了。
桌子上的菜很多,满满的差不多摆了一桌,她向来饭间将一杯水放到手边的习惯,以供她吃到半途了,会想喝一喝水。
花花似乎很饿,即使她都一再叮嘱了,这个孩子到底还是噎住了,她连忙把她的那个小水杯递给她让她喝下去,花花把一杯水都喝光了,似乎还不够,就微仰着头看着母亲。
“妈妈,我还想喝。”
褚暖本来想让佣人再去倒一杯,可想了想有些麻烦,便干脆拿起自己的那杯,小心翼翼地让她喝。
花花又喝了半杯,这才感觉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