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傅臻神高气爽,就连下楼的步伐都是轻快的。
主卧内,褚暖艰难地爬起身来,这天杀的男人,她不过是随口一说,他还真的那么“努力”,天蒙蒙亮了才睡了那么一会儿,此时的她是困到恐怕连站着都能睡着了。
她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到底还是双腿发软地走进浴室洗漱,再然后扶着墙下楼到饭厅。
席间,花花疑惑地抬起头,看着母亲用叉子不断地戳着那荷包蛋,蛋黄都被戳破了,那蛋汁飞溅,还有几滴落在碟子下的餐布上。
“妈妈,你在做什么啊?”
褚暖瞥了一眼主位上悠闲地看报纸喝咖啡的男人,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
“妈妈觉得这蛋黄就该戳破,不,不止蛋黄,就连这蛋都该戳得稀巴烂,唯有这样这蛋晚上才没有办法作恶多端。”
傅臻预期之内地被咖啡呛到了,连连咳了几声,偷瞟了眼她碟里的荷包蛋,随后,身体的某个部位似乎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痛。
何止是稀巴烂,都已经变成惨不忍睹的地步了。
看来,昨晚有些过了,可也怪不了他啊,是她先开始的,她都那般挑衅了,他自然想要证明自己,好好地给她“努力”一把,总不能让她失望啊!
他暗地里咽了一下口水,撇开了目光。
“暖暖,你今天就在家里休息吧,公司那边我帮你请假,晚上……晚上你就去吧,玩得开心一点。”
想借此来抚平她的情绪?
褚暖哼了一声,叉起那被戳得稀巴烂的荷包蛋放到嘴里嚼咽。
吃过早餐,她将两个孩子送去上学以后,就继续上楼去睡觉了。
这一睡再醒过来就是下午,她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开始收拾打扮,准备出门。
说是同学聚会,可来的人几乎占了年纪的一半,偌大的宴会厅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褚暖环视了一周,经过了这么多年,大家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再也不是当年的小屁孩了,只有少数人尚且还保有联系,其他的几乎都变了模样。
有一些旧时的同学她偶尔还是会见面的,这番过来便忍不住聚在一起聊起天来,都是二十几岁了,正是适当的年龄,好些人结了婚有了孩子,甚至还带了孩子过来,隐约的还能听见孩子们的笑声。
她不由得想起了家里的两个孩子,待会儿还是早些回去吧,这样的聚会虽然难得,但对她来说,却怎么都比不上跟家里人相处。
况且,她是不认为傅臻担心的事会发生,她之所以坚持过来,一方面是为了见老同学,而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跟那个男人对着干。
可她怎么都想不到,越是觉得不可能会发生的事,便越是有可能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