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难得的是,从展昭将要成亲的消息传出去几日的时光,他们就纷纷从大江南北赶来开封,这份情实在是……
“嗯,那些人会不会……”向晴语突然担心起婚礼当天那些江湖人士会不会兴头一上来就闹一闹了,她倒是不怕,就是怕那些来参加的官员们可能会被吓到。
“他们会给展某面子的。”展昭握了握她的手,“而且,不是还有五爷在吗?”
担心此次婚礼出事,白玉堂顾不上逃不逃婚,反而主动往陷空岛传消息,五鼠一听展昭成亲那日可能会出事,一个个拎上武器就赶紧来了。
“说起来我还想跟五爷学武呢,谁知事情一拖再拖,竟拖到了我们成亲。”向晴语摊开展昭的手,摸着他手心和虎口的老茧,这就是会武的江湖人士的标志。
“成亲之后,我教你。”
“也对,既然我相公是南侠,就没必要舍近求远了。”
“想学什么?”
“嗯?还能自己挑的吗?”
“当然。”
“那我想学剑!”
“为何?”
“或许有朝一日,他人谈起南侠的娘子,不是说那个骑白虎的谁谁,而是手握长剑的女侠呢。”
“你啊……”
“哈哈……”
笑闹一会儿,向晴语缓下脸色,“展昭,你说那一天会不会出事啊?我总有不好的预感。”
“我在。”
展昭抱住她,不敢说他也有不好的预感。
成亲前一日,赵祯宣召向晴语独自一人进宫。
本以为会是什么事,谁想赵祯在御花园宣召,花丛旁还趴着那匹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的汗血宝马傲天,看到向晴语也没有追究没带她外出跑跑的事。
倒是向晴语想起来多久之前说的话,有些愧疚,“皇上,何时我带傲天出去跑跑吧?她也闷在宫里很久了。”
赵祯沉默一会儿,“也好。你们终究和朕不同,你们能随意出城,而朕不行。”
向晴语看着动了动耳朵,尾巴摇得欢快,明明很高兴能出去,面上却还是一副“老娘不稀罕”模样的傲天,没有接话。
傲天是匹傲娇马,这是早就知道的事……不稀奇。
这个话题结束,两人就无话可说,亦或是不知从何说起,一直沉默着。
不知过了多久,赵祯终于开口,满眼戏谑:“晴语,你可知当年你还在你母亲腹中之时,便已许给了朕?”
“……”该死的封建社会!该死的指腹为婚!
向晴语嘴角一抽,“向晴语从小便被抛弃在白灵山,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原来皇上太后认识我的母亲,自是不知道这些的。”
赵祯看着她不说话,看得她差点绷不住脸色,“你的师父没告诉你吗?”
说起师父,向晴语的眼神有些恍惚,“师父在我很小的时候出现,每年只出现一段日子,自我11还是12岁之后便不出现了,记忆已经模糊,快记不清了。”
“但有一点你很确定,你师父不是你的母亲,便是你母亲的妹妹,与你有血缘关系,不是吗?”赵祯平静地扔下了一个炸弹。
这次,换向晴语沉默,她是真没想到平常爱抽风的赵祯知道这么多事。
“是,师父的相貌与我相似,我早就有所猜测。她不说,我便不问。若不是这副长相,恐怕太后也无法认出我才是。”
“那朕便送你一件新婚礼物。”赵祯歪着脑袋,笑得阴险,“你母亲便是那二十年前消失无踪的襄阳王妃。”
晴天霹雳!
赵祯不怀好意的新婚礼物霹得向晴语久久回不过神。
那二十年前抛弃了她,素未谋面的母亲是襄阳王妃?
襄阳王可是谋反篡位,还害得白玉堂命陨冲霄楼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