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在房间内不断左右踱步,见管事匆匆进来后没等管事说一句话便急声问道:“李有财怎么说?”
管事低着头恭敬道:“老爷说,此事任凭少爷自己做主。老爷还说,谁惹出来的摊子谁收拾,他不会过问一句话。”
李察听到这话非但没有沮丧,反而兴奋的一拍大腿笑道:“等的就是这句话。旺财,我们去皇宫!”
还处于迷糊状态中的旺财从**上被窝里探出脑袋,还没等它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李察拎出了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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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皇帝夏铭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跪在正中间的三个穿了一身白的老臣,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一个是前礼部尚书相弘,一个是前刑部尚书连云飞,还有一个被请进宫里给皇子公主讲课的当代大儒周恩。
无论哪个都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主,皇帝甚至怀疑自己只要一开口说错话,底下的三人就会立刻二话不说撞死在自己面前。
周恩抬头看了一眼夏铭,脑袋重重磕在地上悲泣道:“皇上,那李察在望湖楼公然侮辱天下寒门士子。臣斗胆恳请皇上严惩凶手!”
“望皇上还天下士子一个公道。”
周恩身旁的相弘和连云飞同时也一个头磕在了地上,悲愤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夏铭苦笑,“你们三个先起来可好?这事你们总得让朕先调查清楚了再做处置。”
周恩站起身来满脸悲愤道:“皇上!这事那日望湖楼内数百人都可作证,铁证如山!臣,愿以死进谏!“
说着,周恩便要朝着一旁的柱子重重撞上去。朝堂上一时间乱开了锅,离得近的几个大臣纷纷出手拉住周恩。还跪在地上的相弘和连云飞两人相视一眼,又是一个头磕在地上,“臣,愿以死进谏!“
“那你们倒是赶紧死去啊。”
一道嗤笑声自金銮殿外传来,所有人朝着殿外的方向看去,被几个臣子拉住的周恩的一下子红了眼眶,咬牙切齿道:“李察!”
李察看了一眼周恩笑道:“哟,没想到周先生还记得我这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啊。”
李察五岁时候,李有财曾经请来周恩给李察当老师。教了三天,周恩便被李察气走,临走时当着李有财的面直言李察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
相弘站起身来指着李察大声怒斥道:“非臣子不得入朝,李察,你难道不懂一点规矩吗!”
李察冷冷一笑,“真是不好意思,我李察虽然不学无术没考取一点功名,但是却也混了个等同二品官员的待遇。”
“咣当。”
一块令牌被李察扔在了相弘脚下,相弘看到那块刻有一个龙飞凤舞的德字的令牌脸色顿时一变,“一等功德令。”
李察笑着看向相弘,“一等功德令,持之可等同二品官员。这规矩,你相侍郎认还是不认。”
相弘冷哼着一摆手,“我当然会认。”
“好,相侍郎果然是做过礼部尚书的人,真是知书达理。”李察拍手称赞一手,随即朝着夏铭恭敬道:“皇上,我要弹劾相弘以下犯上之罪!”
相弘大怒,“胡说八道,我堂堂的礼部尚书分明与你同品,你怎敢弹。”
话还没说完,相弘便脸色涨红的闭上了嘴。礼部尚书是二品官职与手持一等功德令的李察同品不错,但他现在不是礼部尚书,而是一个已经从尚书位置山退下来的礼部侍郎而已,按照官职分不过是个三品官!
目前的相弘,的的确确是要比李察低上一个品级,李察说他以下犯上,他根本无法反驳!
一旁的连云飞本要开口帮腔,见相弘如此快便败下阵来而且还被扣上了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不由悻悻闭上了嘴不敢再吭声。
两边的臣子们看到这一幕心中均是暗暗心惊,他们没有想到,李察光是凭借三言两语,就将相弘和连云飞的气焰给压了下去。
“谁说他是个草包的,他要是个草包我他妈就是个哑巴。”一个将军小声嘀咕道,身旁几个身穿轻甲的军官纷纷赞同的点点头。
周恩挣脱了周围人的束缚,登登登几步走到李察身前指着李察大骂道:“黄口小儿牙尖嘴利,不过是靠着父辈的余阴罢了。你有何脸面靠着它在此耀武扬威扰乱朝堂!你又有何资格侮辱天下士子!”
这一等功德令,乃是李有财早年间捐助南方水患朝廷嘉奖而来。
朝堂一片哗然,不少人在心中惊叹不已,周恩这夏朝第一大儒的名头真不是吹的。轻飘飘一番话直接反转了自己这边衰弱的气势。
李察眉头一皱义正言辞的大声道:“大胆周恩,你竟敢当着皇上的面讽刺皇上毫无建树!你这分明就是有造反之心!”
周恩气得脸色通红,怒斥道:“一派胡言!我何时说过那样的话!”
李察冷笑道:“你口口声声说黄口小儿牙尖嘴利,不过是靠着父辈的余阴罢了,却丝毫不明指黄口小儿是谁,你这分明就是在讽刺皇上!”
夏铭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他夏铭在位二十多年夏朝丝毫没有强大这是不争的事实。和上一任皇帝励精图治开疆扩土的丰功伟绩比起来,他这个只会守成的皇帝的确是显得有些平庸。
周恩注意到了夏铭脸色的变化,一下子慌了神,“皇上不要被这小人的话给骗了,我绝无讽刺皇上之意。我说的就是李察!”
“皇上,我要弹劾周恩以下犯上之罪!”李察朝夏铭行了一礼,紧接着周恩的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