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被剑所控十人,便成了十剑邀功的目标,它们在十人身体上,来回穿刺了几次,十人便化成了齑粉,所有的精气神,全部被剑吸收。
若此刻有一人是清醒的,一定会大呼。
“这是十柄魔剑。”
然而此刻一个清醒的人也没有,不,还是有一个的,这个人便是李烈。
喜之意出自他的手,他自己自然是不被影响的。
但他会认为十剑是魔剑么?
不会。
在剑客的眼中,剑,是不分邪恶与正义的。
邪恶的只有剑客,而不是剑。
李烈欣喜的看着十柄追魂剑,如同看着自家的孩子一般,他此刻,完全可以感受到十剑的心情。
它们就是把李烈当成了父母,喜之意,已经完全洗涤了它们原本的印记,也就是说,这十柄灵智如同三岁稚子的宝剑,从现在开始,它们姓李了,这个所谓的十剑追魂阵,它们也姓李了。
李烈分别抚摸了下十柄追魂剑,任由它们飘在自己身边,喜之剑意一收,整个地狗阁的人醒了过来。
“刚才怎么了?我好像看见了我妈妈。”
“我看见了小翠。”
“我看见自己跟父亲去打鱼去了。”
众人每人都说出了让自己欢喜的事情,而台上的周家主,也刚从称霸全城的美梦中醒来。
“李烈,你使了什么妖法?”
李烈逗了逗身边的十剑,随意的对周家主道:“现在斗剑结束,十剑也臣服于我,胜负已经显而易见,周家主也是时候取自己的脑袋了吧?”
天巧星也自回忆中醒来,深深的看了一眼李烈,站了出来。
“周翼,你事先跟李烈有约,斗剑论生死,如今李烈未死,而你的十剑‘客’已经殒命,十剑也臣服他了,你开始吧!”
周家主看着天巧星,浑身都冒起了冷汗,他非常明白,今日他若是赢了,背后自然有金剑公子撑腰,他便不怕她天巧阁,但是如今不但输了,而且把自己老祖宗--追魂剑君,留下的十柄追魂剑都丢了,他已经是百死难辞其咎。
“唉!”周家主叹了一口气,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趴趴的跪在了地上。
“老祖宗在上,今日周家不肖子孙周翼,与人斗剑,输了头颅,更是失了追魂剑阵,愧对列祖列宗。”
周家主朝天跪拜了几下,又对转头对李烈叩首道:“然斗剑赌命,今日我殒命而去,日后周家弟子,若是有剑道有成者,还望李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归还我祖传剑阵。”
李烈看着可怜兮兮的周家主,心中难免升起几分不忍。
“若你周家,日后有剑道有成的弟子,能够获得十剑的认同,我便赐还,若是无人获得它们认同,你求我也没用。”
周家主点了点头,看着漂浮在李烈身旁的十剑,心中明白,这已经是李烈最大的让步。
“好!如此多谢李公子了。”
他拜谢完李烈,又朝与他一道而来的几人,交代了几声,这才抽出胸前的匕首,脸色苍白的对天巧星道:“阁主勿怪,先前我也是受人所托,并非定要与阁主为难,还请阁主,看在你我多年的交情份上,以后留我周家子弟一口饭吃。”
周家主话一说完,便朝天巧星磕了几个响头。
“请阁主怜悯。”
“唉!”天巧星点了点头,有些不忍的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放心去吧!我会妥善处理的。”
周家主朝天巧星连连谢了几声,这才缓缓走到高台中央,朝自己家族的一个年轻弟子道:“旷儿,你过来,你是我周家年轻一辈,天资最好,却最不勤奋的弟子,以往爷爷多有教育你,如今我这一去,周家以后的担子,便落在了你们身上,你来送爷爷最后一程吧!”
周家主这一说,围观的人群中,与高台上的几个周家弟子,全部呜咽起来。
“爹爹···老爷···你别死,我们与这残暴乞丐拼杀便是,你何苦···何苦···”
周家主带来的人里面,有他的管家,儿子,孙子,全部泪眼婆娑。
“好了!”周翼一声大喝。
“我周家弟子,全是软蛋不成?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全给我闭嘴,愿赌服输,我周家人岂能言而无信,你们要努力练功,让我安安心心走这一程。”
“旷儿!来,匕首你拿着,朝这里一刀刺进去,速度要快,这样爷爷才能少受些痛苦。”
李烈看着这个场面,心中总感觉有些不对,但是到底哪里不对,一时间也想不出来。
那名被周家主称为旷儿的少年,接过周家主的匕首,有些颤抖的,朝周家主的胸口刺了过去,等刺到了衣服,便停了下来。
“爷爷···旷儿下不了手···旷儿做不到···做不到···呜呜···”
少年有些崩溃的哭泣起来。
周家主脸色一黑,抓住少年的手,轻声道:“乖!旷儿不怕,爷爷帮你。”
“噗!”
匕首自周家主的胸前,直透后辈。
“老爷!爹···”
周家众人一片哀嚎,但是古怪的是,那名被称为旷儿的少年,却如释重负的长长吐了一口气。
“呼···”
他趁着众人一阵一片悲伤的时候,抓住匕首,有些癫狂跑了开去。
李烈冷眼旁观一切,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尤其是最后,周家主与那所谓旷儿的对话,但就是抓不到原因。
再看着周家人的模样,李烈又熄了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