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可敦在座,羊吐屯,答摩支,哥特居然也在。如今夜已三更,可众人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困意。
青衣人把刺客随手丢在地上,那人呼吸如常,却是不能动弹。他虽然黑巾蒙面,但是眼力已经闪出恐惧的目光。
“可敦,此人行刺萧布衣不成,逃出萧布衣毡帐的时候,被我抓住带过来。”青衣人简单明了道。
“他是谁?”羊吐屯诧异道。
青衣人伸手拔剑,长剑一挥。已经把刺客的蒙面黑巾劈成两半。
萧布衣凛然此人的剑法,丝巾本来是柔软之物,不易受力,他一剑将黑巾劈成两半,无论腕力,眼力和剑法都是相当高明。
黑巾一分两半,一张略带张皇的脸露了出来,眼中满是惊惧,毡帐内蓦然静寂下来,索柯突失声道:“你不就是哥勒的手下?”
哥特牙关紧咬,握紧了拳头勒是他弟弟,他弟弟的手下却去刺杀萧布衣,这是否说明了什么?
众人目光转向可敦,都是诚惶诚恐,不敢多言。可敦凝视刺客,沉声道:“是谁主使你去杀萧布衣?”见到刺客犹豫不语,可敦缓缓道:“你若实话实说,我可饶你不死。”
刺客对可敦极为畏惧,听到不死,眼中喜悦一闪而过,毫不犹豫的说道:“是哥勒。”
哥特一跃而起,抓住刺客的衣领,厉声道:“你说谎!”
刺客被他掐的差点喘不过气来,稍微松口气就是高声叫道:“可敦,小人句句属实,如有虚言,天诛地灭!”
“他为什么让你去杀萧布衣?”可敦问道。
“小人不知。”刺客摇头道。
可敦不再多问,目光转向索柯突和青衣人道:“你们去把哥勒带过来,不要让他人知道。”
萧布衣脸色如常,心中却已经有了大概,只是这个念头实在有些悲哀,见到哥特铁青的脸色,倒有点同情他来。
索柯突和青衣人出去没有多久,居然就已经把哥勒带了回来,萧布衣初时不解,转瞬一想又是恍然,可敦既然可以派青衣人监视刺客,自然早就怀疑到哥勒,这个女人不动声色,却已经早在暗中调查一切,也是个厉害角色。
哥勒走进大帐的时候,还有点醉眼朦胧,可是见到刺客和萧布衣都在的那一刻,脸色突然变的有些苍白。
“哥勒,你可认识这个人?”可敦开门见山,声音低沉。
哥勒望了那人半晌,点头道:“可敦,他是我的手下巴图库,不知道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可敦,请你把他交给我来惩罚。”
可敦说的是中原话,哥勒回的也是,萧布衣暗自冷笑,已经猜到了前因后果,原来哥勒突然找他喝酒,并非无的放矢,故意和他说的突厥话,也是想要遮掩心意。
“他说奉你命令前去刺杀萧布衣。”可敦缓缓道:“不知可有此事?”
“他勒怒不可遏,抱拳施礼道:“可敦。我和萧布衣虽然有过冲突,不过早就和解,今夜几个时辰前,我还找他喝酒交个朋友。怎么会让手下刺杀他?”
刺客脸色惨白,颤声道:“可敦,小人不敢说谎。”
哥勒双眉一竖,霍然拔刀,一刀向刺客砍去。急声厉喝道:“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他声到刀到,刺客动弹不得,眼看要被他一刀削了脑袋,一剑横向伸出,光芒闪动,‘当’的一声响,哥勒弯刀已经落在地上,一手捂住手腕,鲜血淋淋,满是惊恐愤怒的表情。“你做什么?”
青衫人淡漠道:“可敦在上,你还敢杀人灭口不成?”
“我杀人灭口,我为什么要杀人灭口?”哥勒眼中闪过慌乱,怒声吼道:“难道我就可以让人任意诬陷?”
“哥勒,你现在承认,我会饶你一命。”可敦终于说话,语气森然。
“承认,承认什么?”哥勒冷静下来,“可敦,我真不知道巴图库为什么要杀萧布衣。他虽是我的手下,但可敦若是处罚,我绝无二话。”
可敦微微叹息,“哥勒。难道你到现在还是执迷不悟?你今日找萧布衣拼酒,只是为了想灌醉他,让巴图库去行刺方便稳妥一些,你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有想到萧布衣没醉。”
哥勒望了萧布衣一眼,露出笑容。“可敦,我想你是搞错了,我为什么要杀萧布衣?”
“因为你恨他坏了你的好事。”可敦淡淡道。
哥勒脸色微变,“恕哥勒驽钝,不明白可敦的意思。”
可敦缓缓道:“哥勒,难道你到现在还要心存侥幸?毒害哥特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你?”
大帐内一片静寂,只听得到哥勒粗重的呼吸声,有如野兽一般。哥特却是紧咬牙关,脸上悲怒伤心,不解困惑,不一而足。
“你一直怀恨哥特抢了你的风头,”可敦缓缓道:“你也喜欢克丽丝,或者说喜欢克丽丝能给你带来的权利,这才竭力阻挡这次婚礼。而你阻止这次婚礼的方法就是下毒毒害你的亲生哥哥。”
勒的脸色惨白,半丝血色都无,他看起来还想笑笑,只是嘴角一咧,却比哭还要难看。
“本来你的诡计就要成功,可没有想到出来个萧布衣,献药破坏了你的好事,哥特假死之时,你是心花怒放,却装作悲痛去杀羊吐屯,只想掩盖自己下毒的用心。”可敦继续道:“后来得知哥特没死,这才怀恨上萧布衣,今夜你特意想要灌醉他,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