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应的不止是巴尔图和莫风,众族人也是纷纷道:“是塔格……是塔格!”
“是谁让我们不受外族的欺凌?让蒙陈族在草原有了立足之地?”
营帐内轰然声响,“是塔格!”
“那又是谁起的最早,睡的最晚,关心着蒙陈族的一点一滴,不辞辛苦,永不抱怨?是谁放弃了中原的舒适,千里迢迢赶赴赤塔,不顾自身安危,要拯救族民于水火?”
“是塔格!是塔格!!!”
声音轰然传了出去。蔓延了整个族内,惊天动地,风雪飘扬。
毗迦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满是褶皱的手轻轻的放在蒙陈雪的额头。柔声道:“蒙陈族的女儿呀,你的辛苦没有白费,你的勤劳有目共睹,你的忠诚有心的人都不会怀疑。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明镜,固然会被蒙蔽一时。或许有些人头脑一时被利益冲昏,但是你更要看到,眼光雪亮的人更多!有些人只能看到眼皮底下的事情,有些人却是想的更远,不要因为一时黑暗动摇你向往光明的信心,黑暗到来的时候,总是狂风苦雨,可阳光普照的时候,永远都是无声无息!”
阿勒坦气的脸色铁青,蒙陈雪脸上笑容却花儿一样的绽放。望着众族人望着她的目光,满是殷切,蒙陈雪那一刻突然觉得,所有的委屈已经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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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勒坦忿然出寨,蒙陈雪回转毡帐,莫风、巴尔图和朵兰都是悄悄的跟在后面。
蒙陈雪这次交锋又取得了胜利,族人的欢呼声还未平息,可莫风等人心目中都有着怒气。
“少夫人,我觉得这么让下去总不是办法。”莫风压低了声音道。
蒙陈雪只是沉默,朵兰也道:“是呀。我对那个阿勒坦实在是忍无可忍,方才在营帐的时候,我恨不得掐死他,这样忍下去总不是个办法。”
巴尔图沉声道:“如果真的是他勾结一阵风。抢劫马场的话,那不处罚他,族人也是不能容忍!”
蒙陈雪轻叹一声,“你们的眼中只有一个阿勒坦吗?”
三人愕然,莫风皱眉道:“少夫人,你想说什么?”
蒙陈雪蹙眉道:“从今天的情形来看。你们说阿勒坦和我们比拼,拥护他的人多,还是拥护我们的人多?”
“当然是拥护塔格的人多,这是有目共睹。”朵兰毫不犹豫道。
蒙陈雪望向三人,“阿勒坦不是不知道这点,可他三番两次的对我的威信进行挑衅,他本来不是这么没有脑袋的人,我只怕他背后还有别人出面。而用阿勒坦来对付我,不过是个试探,我们若是把全部精力放在他身上,就有些本末倒置了。”
巴尔图脸色微变,“塔格,你是说,可汗开始对付我们了吗?”
莫风失声道:“原来如此,我说阿勒坦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
三人都是脸上变色,蒙陈雪这时候,反倒沉静非常,“可能是可汗,也可能是别人,可根据我的感觉,我们现在处境危险非常,一不小心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阿勒坦的趾高气扬不过是个表象,若是我们被他激怒,对他动手,若是无凭无据,又被人抓住把柄,蒙陈族大乱不远,那么我们苦心经营很可能毁于一旦。我们都是站在可敦的立场,他们动我们,只怕要开始对可敦动手了。我一直求助毗迦,只是不想让授人以柄。他们既然用阿勒坦对付我们,我们就用毗迦应对,他们暂时对我们还是不能奈何。”
蒙陈雪说到这里,皱紧了眉头,莫风等人也是皱眉,这才明白蒙陈雪的忧愁所在。
毗迦说的不错,每人心中都有明镜,可有时又被蒙蔽,每个人看到角度又不同,有些人只能看到眼皮底下的事情,有些人却是想的更远。莫风等人只对阿勒坦的挑衅气晕,几乎失去了理智,可蒙陈雪还能保持清醒。
莫风长吁一口气,叹息道:“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少夫人能当上族长,我却不能,原来族长也不是那么好当。”
众人都是笑,可都能见到笑容下的忧心,莫风良久才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一直让阿勒坦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
蒙陈雪安慰道:“莫风,你不要急。对付这种人的最好办法就是当他是牛粪般晾着,时间久了,他自然没味,他一直都想激怒我们,可我们不怒,烦心的就是他!再说,我们还有棋没有用。”
莫风眼前一亮,看了眼巴尔图。 知道蒙陈雪指的是什么,并不多说,轻轻叹息道:“我只希望这颗棋用到的时候,不要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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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莫风等人出了毡帐。蒙陈雪才露出的笑容又是黯淡下去。
她这次固然又是取得了胜利,兵不血刃,可危机感越来越强,每个人都有能力所限,她现在却已经是到了能力极限。对付阿勒坦对她来说。并不是问题,可对付阿勒坦背后的支持者,她是有心无力。可汗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蒙陈族灭了,可他只推出个阿勒坦,迟迟没有动手,是否还是觉得时机并未成熟?可这种酝酿越久,带来的毁灭也就越是惊人。
呆呆的坐在毡帐中,不知过了多久,蒙陈雪想来想去想不出一个好办法。这个时候的她忍不住又想到了萧布衣,她一直没有再见萧布衣。可却知道这两年来,萧布衣在中原已经赫赫有名。
他也应该有名,蒙陈雪暗自想着,只从草原的表现来看,他这一生就绝不能用平淡来形容。只有他才有能力再次拯救蒙陈族,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