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仆役中禁制的时候,赶巧正在跳起来喝骂陆羽等人,所以落地之时因为动弹不得,竟重心失衡,像葫芦一样从夫子庙门前的台阶上滚了下去,怎一个惨字了得。
小如儿看到这仆役满脸鲜血本是心有不忍,但回想起他们欺负乞丐的一幕,气鼓鼓没再说话。其他的仆役看到同伴的惨状,均是吓得躲到自家主子背后,不敢吭声。
先前那公子又挥了挥衣袖,只是连挥了三四次,躺在地上的仆役还是没有反应,这就恼羞成怒了。
“哪里来的乡巴佬,敢在夫子庙前行凶,还不自缚双手、跪地请罪!莫要逼我等动手,污了这文华宝地!”
“哟,久哥我这才走了几年,建邺城什么时候都轮到你小子当家做主了?不问事情因由、不分青红皂白,就敢问罪,还自缚双手、跪地请罪?自缚双手,你久哥我没学过,要不你小子给哥哥我示范一下?”到了自家地面遇到这种事,黄子久顿觉面上无光,当下上前就准备把这事给揽下来。赶巧了,面前这位自己不仅认识,还很熟!
你道这公子是谁,正是如今建邺学宫祭酒宋蓝川的小儿子宋怀仁。由于二人父亲都是师出周山学宫,如今又一起牧守扬州,所以黄宋两家也算是世交。只是后来出了黄子久那摊子破事之后,宋怀仁便不知道哪里来的优越感,不时撩拨、挑衅黄子久,为了这事两人没少干架。
至于每次干架的输赢,听刚刚说话的语气,看样子黄子久赢得比较多。
看到黄子久在撸袖子,许是回想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经历,宋怀仁虽然向后退了一步,但眼角的余光瞥到身后一位锦服公子之后,还是梗着脖子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扬州少主黄子久公子,你不在天机山纳福,来我建邺学宫门口欺负凡人算怎么回事?不要忘了,各地学宫可都是你黄子久的禁区!”
听了宋怀仁的话,黄子久刚开始还有点疑惑:“这厮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生疏?张口闭口还扬州少主、天机弟子的,难不成是在给别人介绍我的身份?”
想到这里,黄子久向宋怀仁身后瞥去,除了一个自己本就认识的出身官宦世家的学宫弟子之外,还有几人比较面生,自己没见过。联想到自家老头子今天要接待贵客,黄子久心里猜测这三人兴许就是那劳什子贵客的家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