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吧,我这海棠兔可是父亲托人从西域所带,甚是珍贵,也是希望妹妹不要有所闪失。”卫绮彤接过丫鬟手中的茶水,纤纤玉手优雅地划了几下杯盖,抿了抿茶。
“难不成是我记错了,着海棠兔不是你初恋所送吗?什么时候成了卫丞相托人从西域所带?究竟是你善忘还是我健忘呢?”
内力传音的雄浑的男音传入卫绮彤的耳朵,她抿茶的动作一滞,玉指紧紧捏住杯盖,紧蹙眉头,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再提一句他试试?”
“我对我未婚妻知疼着热有何不妥?也算不辜负你整日不辞辛苦缠于我身,你说是吧?”
“很好,你有本事,待会且看着你的小情人如何身首异处的。”
“我也很是期待。”
“……”
姚皇慵懒地卧于金黄色龙椅上,眯着眼睛打量着殿中的众人,眼神扫到两人身前的时候微微一滞,随即嘴角微勾,悠闲自在地又移向了别处。
不过两柱香的功夫,小厮便将海棠兔抱来了。
相比于平常家兔,的确是可爱至极,白绒绒的毛发,圆溜溜黑如宝石的眼睛和“v”型高高竖起的耳朵。只不过眼皮无力地耷拉着,偶尔强撑着半睁开眼打量一番四周。
绿珠见状,站起身,向姚皇施礼示意,便朝殿中走去。
绿珠伸出手指用手帕盖住,在海棠兔圆圆鼓起的肚皮上按了几下,又撬起它的牙关仔细查看了一番,随即又微微掀开它沉重的眼皮。
刚刚的八分猜测已是笃定,绿珠如释重负,将手帕递给丫鬟,思忖片刻转向卫绮彤问道:“它可是几日不曾如厕?”
“是。”
“那就对了,不过因几日粪便不曾通畅,淤积于肠中,导致胃肠湿热,才有此番光景。”
“这我又缘何不知,妹妹莫要说这些无用之话,倒是说出解决办法。”
卫绮彤此刻失了几分刚刚戏谑嘲讽之意,眼中不禁透露些许不安与期待,急急埋怨道。
“办法倒是有,也很简单,只不过不宜在这殿中,有失大雅,不知能否移于偏殿一试?”绿珠看向姚皇,俯首请示着。
“哦?你既有办法,就随朕至偏殿吧。”
姚皇拂袖站起,在众太监丫鬟的服侍下踱步离去。众大臣也自觉没趣,相相对望了几眼,征愣了几下,竟不想这一场宴席竟是这般就结束,本来的好戏也没看到。不过也乐得自在,继续觥筹交错,相谈甚欢。
绿珠三人随即跟上,姚皇步履极慢,甚是悠闲,走了足足半柱香才走完不过一百米左右的距离。
一路上,姚皇和卫绮彤相谈甚欢,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她不痛不痒的问题,她却拿捏着极是巧妙,时不时传来姚皇被逗的大笑的声音。
绿珠跟在后面使劲踹了姚锦墨一脚,咬牙切齿的埋怨他,带她出来竟给她带来一堆烂事。这一脚的力道着实不轻,姚锦墨猝不及防地挨了一脚,闷哼一声,也不答话,只是在她头上狠狠一敲。
绿珠吃痛地龇起牙,猛吸了一口凉气,也不敢太过放肆惊扰了姚皇,只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几人终是到达了偏殿。姚皇在太监的服侍下慵懒地重新坐于龙椅上,见随后而来的几人均是到齐,方才对着绿珠缓缓地开口:“依你的要求来到了偏殿,你莫不要叫朕失望,朕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自以为是之人,你好自为之。”
姚皇挥了挥手示意绿珠开始医治。绿珠面波澜不惊,心中却是被咽得有些梗塞,这姚皇要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表明立场?知道他看不惯她,但拜托稍微收敛一点吧。
不过如今她是极有自信,姚皇虽是皇帝,也不好不按律法行事,只要她成功医治这只海棠兔,那他也奈何不了她。
“你,拿着手帕在它的尻洞处左右擦拭,在它未排便之前莫要停。”
绿珠递给小厮一块手帕吩咐道,小厮有些为难,求助地看向卫绮彤,卫绮彤转而看向姚皇,见他只是慵懒地眯着眼睛看着,未作何表示,于是呵道:“姑娘叫你做什么你做便是了,不用向我请示。”
小厮从没见过过自家小姐发脾气的样子,吓得手一抖,手帕飞落在地,怀中的海棠兔也差点滑落在地,亏得绿珠手疾,堪堪扶抱了它。
小厮大惊失色,连忙俯身叩首,咚咚的响声不断传来,小厮额头已是磕出了血迹,破烂的皮肉混着鲜红的血和细碎的小沙粒,鲜血淋漓地甚是恐怖。
“你个没用的家伙,连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若是海棠兔出了什么差池,定饶不了你的狗命。来人,拖下去,重打50大板。”卫绮彤怒不可遏,也忘了维持该有的端庄贤淑模样,指着他就一阵数落。
一旁的姚锦墨和上座的姚皇见状皆是眉梢一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皆不言语。
这种事情于古代王孙贵族中不过司空见惯,绿珠虽心有不忍,却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暗自为其叹息未出身在一个好人家。
小厮见未曾要了他的性命,已是欣喜若狂,忙磕头谢罪,宛若丝毫感受不到额间的痛觉,卫绮彤微蹙秀眉,极不自在地别过脸去,不一会儿,前来的侍卫就将其拖了出去。
很快,卫绮彤重新唤来了一个小厮,这个小厮倒是精明能干,见过些世面,不似之前那个一般战战兢兢,听了绿珠的吩咐便从令如流,一丝不苟地执行。
这种事情难免有伤大雅,绿珠有唤来一名丫鬟,吩咐其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