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锦墨摇着折扇,一副泰然若之的语气点头似赞许道:“恩,说得很有道理,不过我都已然猜到。”
绿珠此刻背对着他,自然是没看得他这般姿态,仔仔细细又是寻视了几番仍是一无所获,便转头无奈地看向他道:“你可有别的发现?”
姚锦墨抽了抽嘴角,饶有兴致地扫过了四周又落回绿珠的脸上,耸了耸肩道:“这屋子统共就这般大小,所摆物件也是屈指可数,你说呢?”
说得也是。
绿珠煞有介事地朝他点了点头,随即指着一角的夜明珠极富统领意味地朝着他说道:“你带上一颗夜明珠。”
同她在一起,他倒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厮般存在了!
姚锦墨顺着她的手瞥了眼夜明珠又打量了她一眼,抽了抽嘴角,只得在其催促的眼神中极是不情愿地朝着一角走去。
而绿珠自己则走至画卷旁,伸手欲取下这幅画有她母亲——白尹霜的画卷。
而正当她踮起脚尖有些吃力地刚将布环从铆钉处滑下之时,忽然听得一声石门转动的声音,两人皆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对望间,绿珠已然快速将画卷卷好拿在掌心之中朝着他跑来。
画卷的墙壁上有一道约莫头颅大小的暗格逐渐塌陷下去,继续发出极闷的沉重声。而正当它全然塌进,便漏出一个孔洞,一眼望去漆黑一片。
两人静静等待了片刻,见并无异样,抬脚便欲朝那边走去之时,忽然屋中似地震般剧烈晃动起来。桌子在歪七扭八地抖动着,书籍也因此大幅度的震动而在不再这番整齐摆着。顺着桌子摆动的方向在桌面上滑动着,最后成散落其上状。
而挂在另一边未被取下的夜明珠也哐地一声落地,摔成两半,照亮功能却是丝毫未受到影响,只是因此滚落至桌面下,挡住了些许光亮。布在屋顶之上厚重的灰尘也尽数被抖落下来,在光亮的照拂下如同浓雾。源源不断地在散布在整个屋中。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呛得两人直咳嗽。
绿珠以手捂鼻,仍是闷咳不止。待得缓过一番便急急道:“这屋子要坍塌了,我们要尽快出去。”
姚锦墨自是明白,揽起绿珠的腰身就欲朝门口飞去,可在离它仅剩一尺距离之时。外边不知何处轰隆隆地滚来一个巨石,不偏不倚恰好堵住了门口。几欲要夺门而入,撞得木门咿呀声不绝于耳。
姚锦墨急促间连忙向后旋了一番才堪堪躲过这突如其来的石身的撞击星河战警。幸而这间屋子还不至破败到无法阻止它,木门在被撞裂后,石身也因太过庞大的关系就这般被堵着不动了。只不过,这屋子的震动却仍是没有停止。
两人面面相蹙,这下。连唯一的出口都被堵住了!
而此刻石壁上的碎石也是被这晃动带得渐渐松动滚落于地,撞击在石面的声音连绵不绝。不乏有滚落至他们脚边的,虽并不会对他们照成威胁,但此情此景之下轻轻一触都不禁令绿珠心惊肉跳。
倒是他们小瞧了洛湛了,这般将画卷明摆着挂于此处,原来是有这番打算。能闯过蛇阵再进到这里的人自然不会是等闲之辈,换句话说,便也定是有所图谋、心怀不轨之徒,不然,就算是无意间发现这个山洞也没人会不顾性命之忧冒然进去,毕竟,在这悬崖峭壁间,若是真是出了意外的话恐怕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相比之下性命远是比好奇心来得重要得多。
而不管是有所图亦或是当真在好奇心驱使下闯进之人,都会轻而易举地看到这幅画,而但凡有本事之人许是都是会认出母亲的,因为当年屠杀她全家之时武林中尽是通缉她的画卷。狐疑不解间自然会如她一般将这比之精细许多的画卷拿下,而这么一举却是正好触动了他所设下的机关,不出意外的话,结果便是不请自来之人命丧于此!
奈是一个人如何看淡生死,当真真处于濒临死亡且无能为力只能等待之际,那种油然而生的恐惧之感便会萦绕于心头,久久挥散不去。
此刻绿珠便是如此,她额角不禁渗出丝丝冷汗,因想不到解决的办法说话间也尽是着急不已的语气:“怎么办?”
“孔洞。”姚锦墨没有看绿珠,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孔洞中深不可测的黑暗,此刻倒是没有丝毫慌乱之感,淡淡地吐出这二字后便踱步朝着那边走去。
着急永远不是解决办法的途径,从容应对才是更胜一筹之举!
人是会被气氛所感染的,见他这番从容淡定的神色,绿珠心中也稍稍安定了些许,一把抹去了额角的汗珠,敛了敛神色,跟上他的步伐。
解铃还须系铃人,解物自然也是这般道理!
人是一种神奇的动物,往往在明知道事情不会发生的情况下为了所谓的以防万一都极是有可能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以便不时之需的。若不然古代牢房之中就不会出现那么多在设计之初就设计好的密道!
姚锦墨掏出藏于袖中的夜明珠朝洞口之中探去,洞口极深,约莫3尺,却极是狭小,只能容纳下一个拳头的大小。再顺着亮光望去,周遭均是坑坑洼洼的石壁,并无它物,却是看不出个所以然。
姚锦墨微蹙眉头,片刻却是将夜明珠轻轻丢掷进孔洞之中,瞬间整个幽窄的孔道被照亮,洞中光景也更为清晰可见。夜明珠则顺着崎岖不平的窄道发出咚咚的滚动声,时刻牵动着两人的心。两人敛声屏气,聚精会神地仔细听着,尽量忽视掉周遭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