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西亚先生,今天辛苦了。( 最佳体验尽在【”
——你看了今天的比赛没?
“今天的比赛真是精彩啊。”
——加西亚家的二少爷输了。
“而且还发现了许多优秀的人才呢。”
——唉,果然还是泰勒阁下的学生技高一筹。
“泰勒阁下和艾登阁下也非常开心啊。”
——听说,泰勒阁下无论如何都不肯收他为徒。
“还有一场比赛,十强就产生了。”
——现在看来,阁下果然眼光独到。
“还真是让人期待呢……”
——人与人之间毕竟还是有差距啊……
“啪!——”
坚硬的雕花手杖被一分为二,劳森低头看了眼,面不改色的把之丢在一边,继续眺望着马车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待马车缓缓的停在了一座巨大的拱形大门前,他才在仆从的提醒下回过神来。
向迎接自己的管家致意,劳森径自走回房间,第一件事便是挥退了所有下人。忍耐多时的怒气终于爆发,他把黑色的礼帽狠狠摔在地上,额上冒出细细的密汗,鼻翼由于内心的激动张的大大的,一条深深的皱纹从紧咬着的嘴唇往下巴伸展过去。
担心弄出太大动静引来下人的闲话,劳森压抑怒火粗喘了半晌,才按耐下胸膛急速的起伏。
“来人。”他的语气虽然平静,却带著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老,老爷有何吩咐?”下人战战兢兢的跑了过来。
“去把帕西给我找过来。”
“是。”怯懦的应了声,那仆从站在原地欲言又止,“老爷……”
“何事?”劳森脸色阴沉的问道。
“二、二少爷在门外——”
“他还有什么脸来见我?!”大手一拍,那种力度把实木椅子打得摇摇欲坠。惊觉自己的失态,劳森压低了声量,“我已歇息,有事明天再说。”
“是。”仆从满脸惶恐匆匆离开,他从没见过老爷发这么大的火。
劳森的双眼寒光乍现,语气说不出的冷酷。
这份耻辱,我定要你此生难忘!
“二少爷,老爷说他,他歇息了。”仆从心里有苦说不出,方才那么大的动静,仅有一门之隔的二少爷肯定是听到了,说不准又要拿他来出气。
“……我知道了。”一反常态的,齐亚并没有迁怒于人,只是眼神一暗,默默点了点头,便安安静静的回房了。
房内的气氛有些压抑,平常聒噪的仆从只敢安静的站在一旁。
从进来就闷坐在雕花大班椅上的齐亚,目光一直盯着桌面上的白瓷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受不了这种气氛,仆从壮着胆子小声说道:“二少爷,您是否需要洗——”
“砰!——”
孰料,话刚开了个头,不知道被什么刺激到的齐亚,右手用力往桌面一锤,茶水被震得四溢。
“二,二少爷……”
“滚。”
“什么?”那仆从似乎不太明白。
愤怒的扫了仆从一眼,立刻把对方吓得屁滚尿流,连忙哆哆嗦嗦的退了下去。
齐亚低垂着脸部强压体内的怒火,他拳头攥得死紧,直瞪着翻到的茶杯。
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
从小他就当作下任继承人来培养,接受着家族最优秀的资源,享受着最优沃的待遇。但他从未因此而玩物丧志,反而更加努力刻苦。
为了赢得大赛,他找关系请求名师指导。
为了赢得大赛,他彻夜琢磨建模技巧。
为了赢得大赛,他放弃了玩乐的时间,只求更进一步。
可为什么到了最后,却依然比不过一个半路出家的野种?!这究竟是为什么?!
输给谁都可以,但为什么偏偏是那个野种!
到底是哪一步做错了!
洒落的水渍组成一幅扭曲的图案,就像一张狰狞的笑脸,嘲笑着他的所作所为。
不甘,屈辱,愤怒,悲哀……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压得他透不过气。齐亚喉头一阵发甜,忽觉脸上一阵温热。他愣了愣,颤抖着双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看着越落越多的透明液体,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凄苦,把脸掩埋在双掌中无声的哽咽起来。
******
“你说你是谁的仆从?”端着温热的醒酒药茶,杜予涵打量着眼前这脏兮兮的少年。
“我是兰登少爷的贴身仆从,我叫哈利。”即使再饿,当杜予涵发问时哈利总会把刀叉平放在桌子上,双手交叠于膝盖,恭恭敬敬的回答。
兰登?“谁?”
“兰登,兰登查尔斯。”
查尔斯?
杜予涵怔了怔,恍然大悟。
“你是海伍德的家仆?!”
哈利点了点头,见对方陷入沉思,他又继续狼吞虎咽起来。
从对方断断续续的口述中,他们慢慢了解到事情的始末。海伍德的二哥兰登查尔斯一行人外出处理家族产业,却在途中遭到不明身份人士的伏击,他在侍卫的拼死保护下勉强逃了出来。然而,兰登却没有海伍德的好运气,在撤退的过程中,遭受敌方的临死反扑,身受重伤。
兰登的心腹不敢在罗布城附近停留,只好连夜逃至与之距离两月脚程的偏远小村庄。待确定脱离了大少爷罗伯特查尔斯的控制范围后,一行人才敢停留下来安心养伤。
由于带伤赶路,兰登的情况非常严重,幸好众人身上带有些钱财,才总算把命救了回来。不过身体较之以往,是更差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