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全连忙给张老师点烟,巴结道:“多谢公公理解”。
转过背来,张仁全又不容拒绝道:“桃英婆婆,你们的家事,我不管,但做人要公道!和伢自己说的,他不要他大伯、二伯帮,想自己撑门顶户,那他们家的田土山就都要交出来。其实你们同不同意都无所谓的,我随时可以去村上、乡上找人,把以前象柏名下的东西,全部划到和伢名下。
我现在耐心给你们讲,就是想让你们去跟象松、象桂讲,要他们以后不得为难和伢、棋棋,也不要再去象枫那闹。要是他们不知悔改,我能关他们一次,就能关两次,这次能关他们七日,下次就能关他们七年!”
“什么?我们答应了,还要关三日?”
对两个名义上的婶婶,张仁全可没那么好的脾气,黑着脸道:“你以为我讲话是放屁啊?上次在屋里,要不是自强公公他们都在,光凭象松那样跟我讲蛮耍横,这几日没饿着他们,就算是对得住你们了!
哼,要说起来,你们要谢象枫,要不是她说好话,拦住了家明和家虎两兄弟,你们以为这事会这么容易算了?莫以为象松、象桂顶个张字蛮了不起,真要动起手来,谁会帮他们?要不是象枫不想闹得亲戚翻脸,李家明连陈和生都治得服服贴贴,何况是你们屋里两只蠢货?”
心里有愧的糊涂婆婆沉默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说的容易可做起来难。大儿子能借钱,当然二儿子也能借,他们借了不还,还说妹妹有钱不在乎,她一个孤老婆子又有什么办法?
恶人尚须恶人磨,两妯娌连声答应,她俩早就怕了。平时笑眯眯的侄子说抓人就抓人,说关起来就关起来,说关几日就关几日,如何让她们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