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风怎么会知道?
当然是瞎蒙的。
好吧,也不全是瞎蒙,洛桑是跟他一起过来的,他可没忘记洛桑刚到的时候宋隐都不知道那娃是谁,所以目前为只,洛桑身上只有两个麻烦,一个是他的伤,另一个就是他的身份。既然前者没有问题,自然就是后者了。
听完解释,宋隐奇道:“要是他这两天又惹出了新麻烦呢?”
“他天天都呆家里,能有什么麻烦?再说就算有麻烦,我至少会听到一点风声吧?”
这下子宋隐不得不佩服许凌风了,这么短的时间能够想到这么多,他自己的这个脑瓜子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话说,他以前明明觉得自己挺聪明的嘛,现在好像只能算是不笨了。
许凌风反倒谦虚起来:“其实我瞎蒙的成份多一点,反正蒙错了还可以再蒙。不过,有一点我想不通,他身上不是有阿凉写给你的信吗,难道是冒名顶替?”
“应该不是,是阿凉说了谎,他不是阿凉的弟弟,也不叫洛桑……”
宋隐把事情简单讲了讲,许凌风听完后非常无语:这个阿凉到底了不了解宋隐啊?
宋隐的世界挺简单的,他的心思大半都放在符术上,剩下的那一小块儿,其实也很好猜,无非就是四处走走做点喜欢做的事。他没什么朋友,家人大概也不是太亲近,但是,这不是他冷漠或者天性凉薄,仅仅是因为他不擅人际,或者说没时间去经营人际。许凌风眼里这就一根单线条,还是一根比较有个性的暖色调的单线条,能帮手的时候大都会搭把手,又因为身怀异术,并不像普通人那么胆小怕事……
娃都生了,却连这么个简单的家伙都看不透?不就是想让他帮忙照顾洛桑吗,直说不行吗?干嘛要骗人?那很伤人心的知不知道?……最要命的是,这会让人怀疑她的诚信度,让人怀疑她讲过的其它的话,比如,顶顶!
难怪宋隐会难过,如果在顶顶这件事上阿凉也说了谎……靠,真的会伤筋动骨的好不好!
想到此,许凌风突然觉得不太对劲,阿凉这么做的代价太大了,有什么地方讲不通……
许凌风突然道:“你说洛桑六月份才开始给阿凉打工?”
宋隐:“据说是这样。”
许凌风:“这就奇了怪了,满打满算他们才认识五个月,阿凉为什么要帮洛桑帮到这个地步?还是洛桑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让她宁愿讲谎话也要帮他?”
宋隐只有眨眼睛的份,他怎么知道阿凉为什么要这么帮他?喔,对了……
“好像洛桑走后阿凉就失踪了,听说好像还跟那什么神……嗯,亡命之徒有点关联,就是那个被蛇鳄兽撞了的女人的同伙。”
许凌风“唰”的一下站起身:“这件事太严重了,弄不好会要命,我们得马上问清楚……现在多少点钟了?”
他看了看手表,拔腿就往外走:“刚过10点,我现在就去找他,他肯定还没睡。”
宋隐没有阻止,尽管他原本打算明天或者更晚一点等他整理好情绪才开口,但经过许凌风刚才的那通闹,他的情绪已经平静了很多。
这个时候的宋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听到一个多么惊悚的故事。
十分钟后许凌风领着洛桑齐夏上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洛桑坚持要齐夏一起,许凌风也没怎么反对,于是,本来应该是两个人的私人谈话,变成了四个人的小会。
洛桑很镇定地开口,给宋隐的感觉就好像他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一刻,然而他开口讲的第一句话,就让宋隐许凌风同时皱起了眉头。
“我就是洛桑,洛桑就是我。”
洛桑双眼紧盯着桌子,顿了顿,继续往下说:“我知道你们都以为根本没有洛桑这个人,而我应该叫柏以恒,但是,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就是洛桑,是阿凉姐的弟弟洛桑。”
从我这个身体的血源来说,我爸是个外国人,我妈在我一岁的时候离婚回国,我随母性,取名柏以恒,所以在很多人眼里,我只能是柏以恒。不过等我讲完我的故事,你们可能就不这么想了。
去年春天我开始发病,其实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生病,我就是经常会头痛,有时候还会发烧,去医院也不起作用,医生总是开点药或者挂两天水就把我给打发了,没过几天我又会发病,去了好几家医院都检查不出来毛病,后来我妈我外婆都烦我了,骂我装病。
但是我却越来越害怕,我觉得我快要疯了,说不定我已经疯了,因为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且还是变成了一个超人,在变成那个人的时候,我甚至可以一下子跳到围墙上去,记得有一次我从三楼跳了下去,完全没有受伤……
我告诉我自己,这些事情都不是真的,都只是我的幻觉。可我太害怕了,我怕我会疯掉,所以我告诉了外婆。外婆带我去看了两次精神科医生,然后威胁我说如果我再装病再说谎就把我关进精神病院。我害怕极了,终于在国庆长假后离家出走。
我不知道该上哪儿去,不过我也想通了,反正我身上还有一点钱,足够我玩一阵子。我开始在全国流浪,我觉得我得了很奇怪的病,反正也活不长了,趁没疯到处玩,走到哪儿是哪儿,哪里不是一个死……我在外面玩了半年,住很便宜的旅馆,有时候干脆呆在网吧,一呆几天,合适的时候也打过一点工,我那一点钱居然半年都没有用完。
这期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