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领头的那个胡人,名叫轩辕铭,是草原上的大将军。这次是奉王命出使灵溪国,上到皇帝,下到官员,谁不是贡着他。这个女娃娃还是这灵溪国,第一个敢讽刺他的人呢。
“我们却怎么了?”难得在灵溪国,遇到一个敢跟他大声说话的人,他忍着怒气又有点好奇的问道。
轩辕铭作为一名将军,从来都喜欢直来直往。他特不喜欢这里人说话的习惯,要么说一半留一半,要么半天都说不到重点。说句话恨不得绕城一圈,也不嫌累得慌。
慕容晓萱没想到他还真的来问。正常人都知道,接下来她要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你们却自己往猪圈里面跑。”
轩辕铭一听,当时并没有明白过来。她为什么说自己往猪圈里跑呢,几人互问这句话的意思。后来才明白过来,这是骂他们是猪啊。
轩辕铭的一个随从,是他从战场上带出来的亲兵。一看自家将军被人骂是猪,一下子把刀抽了出来,就要去杀慕容晓萱。
这时,那个女老板看慕容晓萱还站在那里,骂了人还不知道跑。赶紧好心的在她身后提醒:“姑娘快跑吧,他们杀人不眨眼的。”
慕容晓萱看着怒气冲冲、举刀走过来的随从,虽然那刀现在看起来白亮亮的,但她仿佛看到了那刀锋上有鲜血滴落。
那随从身上戾气太重了,身上肯定背的有人命债。刚刚他收敛了气息,所以还不觉得;现在他脾气一上来,那种血腥气压的她差点喘不过起来。
看来这群人还不是普通的胡人啊,难怪说话那么嚣张。
慕容晓萱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己,这也太倒霉了。随便出来吃个面,就碰上了硬茬子。要不要这么对她啊,还劝张慕天不要惹事,自己却好像惹上了不得了的大事了!
她一个女孩子,人生地不熟的,跑肯定是跑不过他们的;可是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硬拼更没有胜算。
看来,今天这事,估计不见血是不能善了了。
慕容晓萱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那对母子,暗暗咬牙:“就算能跑也不能跑啊!如果不是自己多事,这对母子最多亏几碗面钱;现在如果自己一走了之,这群胡人肯定会把怒气发-泄在她们身上。轻则挨一顿拳脚,重则丢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人做事一人当,她想到这里,就决定不跑了。眼见那个拿刀的随从越走越近,她一把抓起旁边案板上的菜刀挡在胸前:“胡狗!你有刀,姑奶奶也有刀。想杀我就先问问它答不答应。”
说完她就瞪大双眼睛,眨都不敢眨。慕容晓萱默默在心里祈祷:“姑奶奶我还不想死啊,主角的光环一定要保佑我。”
那几个胡人一看慕容晓萱那霸气的话,还有怒瞪的双目。以为碰上了个女土匪,也是惊了一下。
国师早就叮嘱过,出门在外有三种人最好不要轻易招惹。其中就有单独出门的女人,说这种人要不就是身怀绝技;要不就是有高人保护;或者就是后天强硬,可以横着走的主。
可是眼前这个,目测只有十三四岁啊,就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练本事,也还没出师吧;虽然他们来灵溪国没多久,但是对灵溪国的穿衣打扮也有个大概的了解。看她那一身,不用摸都知道是用粗布做的衣服,一点光泽都没有,也不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娃啊。
轩辕铭警惕的朝四周望了一眼,只要这女娃不是第一种,一切都好说。至于那第二种么,就算是有钱有势人家的娃又怎么样!就是他们皇帝,见了他不也得好言好语么。
他们草原自从被大王统一之后,日渐强盛;而灵溪国一则刚建国没有多久,二则国内陷于天灾和内斗,消耗了大量的人力财力物力,这才导致国家日渐衰微。所以这几年,灵溪国在他们草原面前,都是夹着尾巴做人。
所以自从他们来到灵犀国,路都是横着走的。还没有一个人敢和他们大声说话!今日突然出现一个敢反抗他们的人,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这要是传回去,绝对是耻辱。
轩辕铭想到这里,大笑一声说道:“你勇气不错,不应该是灵犀国人。可惜你投错了胎,来世转投我们胡人吧。你们灵犀国人不配有这样的豪气!”
他语气里虽然充满了赞赏,但话里一点放过慕容晓萱的意思都没有。那本来脚步有点迟疑的随从,听了轩辕铭的话,又举着刀一步一步走向慕容晓萱。
小面馆附近的商人及路人看到这一幕,只是叹息一声,又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从他们那麻木的表情中,不难看出:胡人在京作恶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样的事情估计没少发生。
那名随从咧着一张大嘴,目露凶光,一刀砍向慕容晓萱。对于这种不敬他们胡人的人,只有用鲜血来镇压。他们知道怕了,才会乖乖听话。
慕容晓萱一见他劈过来的刀,麻溜的往旁边一躲,右腿顺势一扫。那随从在没有提防之下,被她一腿扫的一个踉跄。还好她腿上没什么力道,不然大意之下,真有可能被她给放倒了。
他是真没想到,一个弱女子躲过他的刀不算,还能出腿反击!他刚刚看似随意的一刀,可也不是普通人想躲就能躲过去的。他不用回头,都知道他被同伴给鄙视了,不禁恼羞成怒。
那名随从又挥起佩刀,朝慕容晓萱脖子削去。这一刀,可不像刚刚那刀,带了三分随意。而是用上了他八成的功夫,空气中都隐隐传来呼呼的刀声,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