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他衣服呢?!
抬起头才发现岸上林中站了不少人,有蹲在树上的,有趴在石后的,全都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裸|体。
燕不离脚下一滑,“咕咚”一声坐回水里,喊道:“你们是何人?!”
一个人从粗壮的榕树背后走出来,正是黎阿郎。
“公子莫怪,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少岛主想见你,跟我们走吧。”黎阿郎道。
“靠,你们少岛主是他妈流氓啊?”燕不离伸着光溜溜的胳膊道,“他就想这么见老子?”
“少岛主说,你让他的猴子没了衣服,所以你也得光着去见他。”
燕不离在心里日了一万只猴子。
黎巴从黎阿郎的身后冒出头来,一脸歉意:“对不起燕大哥,阿爹他昨晚突然回来......我......”
燕不离摆摆手,示意不必多言。以怨报德的事,在江湖上早就见怪不怪了。他没兴趣追究一个孩子,但想让武林盟主赤条条的去见一个死猴儿控,门都没有!
对方见某人不配合,便尽数扑上来想要擒住他。只可惜这些土著空有蛮力不通武艺,燕不离来一个敲昏一个,最后泉池中漂满了“浮尸”,他还有空扒别人的衣服穿......
黎阿郎骇得浑身打颤。他没想到此人武艺如此高强,十多个人都拿之不下,而现在对方已经走了过来,冲他伸出了手.......
黎阿郎膝盖一软,麻利的跪倒:“大侠饶命,我真没......咦?”
燕不离直接从他怀里夺过了清玄剑和银龙,一句废话都懒得说,转身便走。他的时间很紧迫,排查完这里的盐场,如果没找到人就要赶到南涯岛的另一端,起码又要耗上几日的功夫。
抱着一线希望分辨着每一个做工的奴隶,越找下去心就越沉。以那老魔头的个性,除非是脑子坏了,否则怎会做这样的活计?还是真如池日所言,那人做了南洋的海盗?
“燕公子!”滩涂上远远跑来一个人。黎阿郎问了儿子才知道对方姓燕,一路跑来遥遥喊道:“等等我!”
燕不离没好气的扭过头:“什么事?”
“您......您怎么把凤血珠给我娘了?!”黎阿郎颤巍巍的捧着珠子,“这宝珠太贵重了,我们受不起啊!”
鬼门宗有一棺材呢,都能拿来当弹珠玩。燕不离淡淡道:“凤血珠有活血的功效,我拿着也没用,你就收下吧。”
“这......多谢公子大恩......”黎阿郎黑红的脸上露出惭色,“公子是不是还要去第三个盐场?不如我用船送您过去吧,那个地方走路很远的。”
燕不离笑了:“不怕你们少岛主怪罪?”
黎阿郎不好意思的摸着脖颈子,憨笑道:“其实少岛主只是心疼离离,哪儿还能真和我这种小人物计较?”
“别提那只猴子好吗?谢谢。”
......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这天涯海角指的便是南涯岛的最南端,也是莫乌盐场所在之地。
风吹帆鼓,白浪翻腾。小小的渔船就像穿梭在碧波里的飞鱼,轻快的航行在蓝海之上。
燕不离站在船头吹着腥咸的风,遥望着悬浮在天际的朵朵白云,眉稍渐渐舒展。其实这地方真是个世外桃源,等粑粑能独当一面了,来南涯归隐也挺不错。
“公子,您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人啊?”黎阿郎问道。
“多年未见,我也不知他现在是什么人了。”
“要是......找不到呢?”
“找不到就慢慢找。”燕不离微微一笑,“只要缘分未尽,总有相见的一日。”
黎阿郎明白对方要找什么人了,八成是老婆跑了......唉,可怜的男人。
两人舟行一日。临近傍晚,终于抵达莫乌族的地界。
黎阿郎降了帆,划桨沿着海岸找地方泊船,渔舟刚转过崖石的一角,他忽然一缩脖子,整个人差点趴在甲板上。
“海、海盗?!”
燕不离探出头,看到一艘蜈蚣船停靠在悬崖下的岩洞前,黑色的骷髅头旗迎风飘展。几个喽啰正轰赶着一群奴隶,女人和少年们在海盗的皮鞭下跌跌撞撞的走下船,岸上还站着一拨接应的土著。
黎阿郎睁大了圆眼:“莫乌族好大的胆,竟然和海盗勾结?!”
燕不离估算着人数,缓缓拔出剑:“把船靠过去。”
“公子你要干什么?”
“干架。”
暮色渐浓,东方天空的星子被一一点亮。距离岩洞三里外的海面上,静静停驻着一只船身庞大的黑色巨舰。
屯部居烈用远镜望着前方的海域,看了一会儿便快步走回船舱,向坐在舷窗前逗猴子的人恭敬的一鞠躬:“少岛主,鱼上钩了,但不知道从哪儿冒出只抢食儿的王八.....”
被这位爷劫了船他自认倒霉,哪知对方竟然用他的人马去揭莫乌族的底细!现在可好,有人打草惊了蛇,悬崖下都烧起火来,也不知道是战是撤。
“一起收网吧。”那人放下怀里的秃猴,淡淡道。
燕不离吸引了海盗的注意力,黎阿郎趁机火烧蜈蚣船。岸上的莫乌族加入了海盗的队伍,在一片混乱的打杀声中,燕不离陷入了近百人的围攻。
好在这些人武功低微,会轻功的更是一个没有,他腾挪闪绽之间,切瓜剁菜一样杀出了一条血河。即便有人从背后袭击,他也能头也不回的让对方身首分离,这是燕不离在无数次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