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厉声喊着,随着她后退的脚步心已经被高高揪起,“我不会伤害你,小柔,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我知道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回来!只要你肯回来,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晚了,一切都晚了……正如你不相信我一样,我也不知道该如何信你……阿烈,再见了,见你最后一面便已足够……”
说着,她勾起最凄美的笑,转过去,纵身一跃,像只绝美的蝴蝶,从悬崖上*……
“小柔,不要,不要!”
一声高喊,郎霆烈心如刀绞地惊醒过来,冷汗湿透了衣裳。他还沉浸在刚才的梦魇里,眼睛直直地看着地板的某一处,大口地喘着气。
“先生,你怎么样?好点没?”一边的护士见他醒来,长长地舒了口气,“你刚才忽然晕倒,把我们都吓死了。还好我们只抽了50,要真是照你说的抽1000,你现在怕是要等着别人给你输血了。还有,刚才医生来给你做了简单的检查,发现你身上有多处瘀伤,建议你尽快去拍片,做进一步的检查。刚刚医生还在说,若非你身板结实,非同寻常人,这时候肯定已经在病房里躺着不能动弹了……”
什么?!她们只抽了他500!那小柔呢,失血过多的小柔怎么办!
听到护士说话,郎霆烈终于完全清醒过来。
他竟然晕了,竟然还睡着了!在她生死未卜的关头,他竟然在这里睡觉!
郎霆烈没有再听护士后来说的话,掀开身上的被子,快速下了病*。
手术结束了吗,她怎么样了……平安无事了吗……
握着拳,郎霆烈往手术室的方向飞快地走去。若不是头晕腿软,他几乎要飞奔起来。一下子被抽了150的血,他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可他顾不上这些,想着刚才的梦,想着梦里她跳下悬崖时决绝的眼神,致命的心痛又袭来,让他的步伐不由又加快了。
“喂,等等!你还需要休息!”护士在他身后气喘吁吁地跟着,惊奇一个被抽了一千五百毫升血,浑身是伤的人,竟然还能走得这么快,简直要成神了!
“手术做完了?”远远看着那盏已经灭掉的灯,郎霆烈愕然停住了,大声问着。
“刚做完。”好不容易追上来的护士急急忙忙地回答,“刚才就想跟你说的,可你走得那么急。”
“她人呢?在哪里!”郎霆烈用力抓着护士的肩膀,几乎将她提了起来,嘶吼着,“她有没有事!快告诉我,她是不是平安!”
“她在楼上的病房。血已经止住了,在你的五百毫升血送进去后没多久,血站的人就到了。”他焦灼到可怕的表情让护士惊恐,哆哆嗦嗦的,连疼痛都忘了。
血止住了?
郎霆烈先是惊喜的一愣,而后又欣喜地扬起了嘴角。
她没事了!太好了!一定是老天爷听到了他的祷告,他的祈求!让他在梦里经历一次真实的撕心裂肺的痛苦之后,饶过了他,是这样吗?……太好了!
看着眼前像疯子一样蓬头垢面的高大男人,没想到他的笑容会那样俊朗,那么帅气,护士几乎看呆了,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后面的话。
“她在楼上哪个房间,我去看她!”
听到这个好消息,郎霆烈的声音立刻变得轻柔,松开了护士的肩膀,甚至还带着抱歉地给她揉了揉。
“那个……”护士支吾着,低下头,不忍看到他的笑容消失,也害怕再看到他脸上浮出刚才那样可怕如野兽的表情。
总是要说的。
护士深呼吸一口气,索性闭上了眼睛,“病人在楼上的特殊护理室。她的血是止住了,但是,还没有过危险期。”
话音一落,护士赶紧转身走了。
特殊护理室?还未过危险期?……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瞪大眼睛,粗喘了几口,郎霆烈飞奔着往楼上跑去。
在上楼的时候,腿脚一软,他从台阶上重重地摔了下去,撞在身体的某一处,他甚至都听见轻微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身体的疼痛,比起心痛算得了什么。
自己的伤,比起她的伤,又算得了什么!
咬紧牙,他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来,再次跑上楼。只是这次,比刚才的姿势更加别扭。
刚上到楼梯口,他就看到不远处的走廊上,几个医生正在讨论着什么,神色非常凝重。
拖着已经痛到麻木、已经不再像是自己的身体,郎霆烈往他们走去。
在停留下来的时候,他看到这间病房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她的名字。费芷柔。
在这样的小医院,不可能会有设备齐全的重症监护室。所谓的特殊护理室,已经是照顾重症病人最好的地方了。
此刻,费芷柔就躺在这里面。
透过门上的玻璃窗,郎霆烈看到了她。被清理掉身上血渍的她,躺在洁白的病*上,盖着洁白的被褥,而她的脸色,就跟这洁白的*一样,似乎变成了死物。若不是她脸上的氧气罩,他几乎看不到她到底在哪里……
原本以为心痛已经到了极点,可这一秒,还有更痛的袭来,让他禁不住捂住了胸口。
他回身,揪住离他最近的一个医生,低吼着,“告诉我,她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不是都止血了吗,为什么还没过危险期,为什么!”
被他忽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医生鼻梁上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