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这些外还有许多看不太懂的数据。“藤川同学的身体素质很不错呢。”待她看完后吉泽从藤川凉手里接过表格原件插回文件夹,合上后靠回椅背,“一定要好好保持。”她笑着说。藤川凉回复以点头。她不由又想起在十年后的未来里,自己总会受头痛和失眠困扰,还曾因长期伏案工作损害到腰椎,无论哪点都不能与现在拥有的这副身体相提并论。
与几个月来经历过的种种困扰比较,这或许是少有值得庆幸的事。
按规定诊断结果的主表需要被医生收回,留给学生的只是记录普通数据的简表。
藤川凉叠起表格刚想塞回上衣口袋,出门正看见隔壁班的忍足从另一间男生专用的检查室内开门走了出来。在看见藤川凉后忍足当即走上前去,接着心安理得地抽过她手里的表格就要打开看。藤川凉及时反应过来,连忙一把夺回,“忍足,你妈妈没教过你么,偷看女生的体重是很猥琐的事。”忍足淡定地耸肩摊手,“没有,况且我有说过想看体重么,小凉真是心虚。”
藤川凉反驳不能一时郁结。但在沉默的当口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凉啊,都新学期了,认识那么久也该换个称呼了吧。”
“不好意思啊,我好像不记得有和你很熟。”
“真绝情,那我说藤川秀叫起来很拗口总行了吧。”
“那就叫藤川,直接用姓氏。”
“哈哈,不要。”
“你够了!”
说话的声音很轻,因此拒周围其他学生看出他们是在争论什么,却听不到内容。
他们走出医务室所处的综合馆,穿过中庭回到教学主馆。一路上忍足显眼依旧,经过的女生们频频回头,看向藤川凉的眼神也意味不明。拒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好信号,但一时却又无法脱身,直到顺着楼梯攀上三楼她才松了口气,连忙和忍足简单说了再见就往教室方向走。
直到走近才注意到从刚才起就靠在b组后门边,抱着手肘看向这里的人。
“迹部?”藤川凉试探,不知道他大爷今天又有何贵干。
“真够慢的,”对方挑眉,简短地抱怨了一句,接着将一份文件递给藤川凉,“把这些看完。”
一如既往的命令语气。
数十页的打印纸,简单的装帧,看首页格式似乎是活动策划书。
而在题头的位置,除去冰帝醒目的盾式校徽外,还有一个陌生的,花朵状纹样。
下面的标注是:函岭百合学园中学校。
那是与冰帝几个街区之隔的著名私立女子学院,建立于明治年间,历来奉行从国小到高校的一贯制教育。校风严禁,生源也多为社会名流之女,可以说是比起冰帝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的贵族学校。藤川凉疑惑地看看迹部,又盯着对方花哨的的校名校徽愣了半晌,立刻想到了什么,但在长时间的沉默后竟笑了出来:“这算什么名字?居然叫百合学园……哈哈……”
生硬的,明显是故作轻松的语气。
迹部不留情面地点穿:“在本大爷面前不要装傻,行不通的。”然后他淡定地伸手将藤川凉手里的策划书向后翻过几页,勾起嘴角又加了一句,“毕竟那里原来才是你该去的地方,你知道的。”如他所料,藤川凉立刻敛起笑容沉默下来,迹部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尴尬之于藤川凉只好将注意力集中在策划书上。并不是什么复杂的策划,无非是在今年的学园祭中,向来单独承办的冰掸园被邀请和坐落在几个街区外的函岭百合学园合办。
她合上策划书,笔直地看进迹部灰蓝色的瞳孔,“你难道又想说这是因为我的关系?”
迹部倨傲地笑起来,“藤川,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这只是个巧合。”
“那你打算让我做些什么?”
“主会场定在冰帝,函岭的组织方下午会到这里商量具体流程,你需要和本大爷一起去。”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这是书记的工作吧。”
“确实没什么关系。”迹部从藤川凉手里抽过策划书,“我只是觉得你在场的话,会很有趣。”
迹部说完便转身走回a组教室。他背着她举了举右手算是道别,除此之外仅留给藤川凉一个简单的背影。而在当天下午,当藤川凉坐在学生会室的会议桌边时,她看着桌对面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这才终于明白了迹部所说的“很有趣”是怎样的含义。
藤川茧正与另一个函岭的学生代表正端端正正坐在那里,姿态优雅,裙角压得没有一丝褶皱。
她沉默地看着藤川凉跟在迹部身后走进门,沉默地看着他们小声交谈了几句,随后迹部独自走进学生会室角落的私有房间,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藤川凉则隔桌在她们面前坐下。
“又是你……”藤川茧喃喃,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藤川凉稳住情绪回复以微笑,刚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却又被迹部的声音打断,“这家伙好歹也是你的长辈,基本的礼貌也该有吧。”他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戏谑。说这些时迹部已经走到藤川凉身边坐下,同时将一份事先准备好,印有流程预算等细节的文件放在桌上。好在藤川茧也是明理之人,只见她优雅地将长发捋到耳后,又按照礼节向藤川凉重新问好,那之后便切入正题讨论,不再说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