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放一百个心,若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也不敢到四小姐面前来碍眼。”两人说着话,语声渐小,已经走得远了。
“谢琼月这个贱人!”丁姨娘脸色青白,两只脚抖的站不住,半个身子斜靠在墙上,攥着沈泠舟的手紧的像钢箍。
沈泠舟疼得要死,想甩又甩不开,吸着气道:“姨娘别急,嘶,万事总有办法,我们此时已经得了先机,不如赶紧去见五小姐。只要五小姐有了提防,她们计划再周密也是白搭。”见了五小姐才能摆脱这个神经兮兮的丁姨娘,五小姐一个十几岁出头的小姑娘,能难应付到哪去?
丁姨娘被沈泠舟提醒着,顾不上再发狠,甩了她的手大踏步走到角门边一把推开,回头厉声喝道:“还不快跟上来?等着看五小姐被人像八狗儿一样耍的团团转吗?”
不是我叫你麻利儿去提醒五小姐的嘛!?无力吐槽,沈泠舟小跑着跟在她后面穿过角门,门内一只还炭火还微微发红的高脚铜炉,炉边一只空着的黑漆杌子,想必是看守角门的婆子躲懒,或者被花菱想了办法支到别处去了。
正对着角门,一条鹅卵石铺成的甬道蜿蜒曲折,甬道两边稀稀落落种着几株红白参差的梅树,此时尚不是到花期,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朵伶仃栖在枝头,反而映衬得这冬日格外萧瑟。
这角门就位于五小姐居住的东跨院不远处,丁姨娘熟门熟路,三步两步拐进一个青砖镶边的长方形门洞,迎面一张不知道什么质地的玄色长桌,两个小丫头正小心翼翼给摊了一桌子的书籍翻页,听见她俩急促的脚步声不由抬头。
“茜草!”丁姨娘眉头紧皱,盯着主屋厚厚的门帘一个劲张望,却似乎并不敢直接进去,只是唤了其中一个小丫头问道:“五小姐在屋里么?我有要紧的话同她说。”
茜草被她火急火燎的架势吓了一跳,怯怯的道:“刚才正院派人来寻,五小姐刚去了四太太房里没多久。。。”
“什么!”没等她说完,丁姨娘一声惊呼脱口而出,忙忙的追问道:“四太太从来不叫五小姐到跟前说话,今天叫过去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