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世奇闻,焉能不去围观!

周期身子尚有些虚软,却兴致勃勃,“咱们去瞧个热闹吧!”

……

“去解决事情吧!”周期义正辞严。

他高唤一声,“阿觉,跟上!”

吕裴觉自然乐衷看见仇人倒大霉,想也不想,直接站了出来,“是!”

周期匆匆跟着大长老他们来到山下,人吵吵嚷嚷扎在一起聚成堆,有村民打扮的也有富商打扮的,更多的还是江湖人氏。

而双手叉腰满脸横肉的一村妇正在“舌战群儒”。

“你赔!给我赔!我家好好的几头猪全都被你糟蹋了,你怎么那么不知羞耻呢?我这可是养的上好的种猪,方圆十里的人家要想养猪仔,谁不是来我家买种?我前几天刚答应隔壁张大娘家留上好的猪种给她,现在全被你个猪精给糟蹋了!”

村妇口沫横飞,两根指头直接往林婉婉额头上戳戳戳,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唾骂,林婉婉红着眼睛泣不成声,看起来弱不禁风我见犹怜。对着身边这位……悍妇,一般人偏向谁自然不言而喻。

他们纷纷开始指责大娘,可大娘想来是早走街晚穿巷,口皮子锻炼得那叫一个犀利,诸多在场人士竟没一个是她对手。

一听到消息就赶下来的明光看着林婉婉掉泪一阵心痛,再看一眼那乡野村妇,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腾腾杀气,赤红着眼睛拔出剑来。

村妇见他拔剑不但不怕,看起来反倒是更为兴奋,她不怕死地往剑上凑,一脸兴奋,“你杀,有胆子你就杀!”

她轻蔑地看了神色凄苦楚楚可怜的林婉婉一眼,唾了一口,“啊呸,她算是什么玩意?也敢来糟蹋我家的猪。”

明光赤红着眼睛挥刀就要砍下去,却被身后的左护法死死抱住了,“教主,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左护法隐晦地看了那大娘一眼,神色不明似乎在想着什么,而后他再轻轻地摇了摇头,已经出鞘的剑被他硬生生给压了回去。

左护法的声音很低,“这可是昔日名震江湖的如、花、夫、人!虽然已经退隐也不可小觑,更别说她还有几个女弟子,武功也是一等一的高,其中一位还是武林盟主蒙逐的夫人。”

明光惊疑不定,看着这个满口粗鄙的村妇,“你说……她……她是如花夫人?”

左护法痛心疾首,“是的,如花夫人最护短,蒙夫人遭贬,她一定早就盯上了林姑娘!”

还是有预谋的!明光还要拔刀,左护法都快要哭出来了,您也不瞅瞅那么多人看着,李子村哪有那么多江湖人氏,明显就是被如花夫人给吸引过来的嘛。

“教主,稍安勿躁!”

看着心爱的女子被人欺负,明光无比痛心,可他这个大男人总不能捞起袖子跟个村妇大吵一架吧!

思索间,那边已经由嘴仗上升为动手,如花夫人硬生生把林婉婉给拽起来,气势汹汹在她嫩白的小脸上狠狠地抽了几巴掌,林婉婉脸颊之上迅速浮起肿胀的红痕。

如花夫人又把她披上的衣服拽下来放在地上踩,嘴里不干不净地唾骂,“你个贱妇!勾引男人还不够,连我家的猪都要糟蹋!糟蹋糟蹋糟蹋!山上那么多野猪不去找,偏偏看上了我家的公猪……”

言辞粗鄙简直叫人难以忍受,“哐当”,这是无数人下巴落地的声音。

林婉婉何尝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两辈子的颜面都荡然无存!曾经上司拒绝她的求爱也是无比礼貌的,何况如今人人尊敬更是受不了这等鸟气!

她双眼刻毒,盯着如花夫人不放,那如花夫人却冷笑一声,把她身上的遮羞布扯了下来,“有本事糟蹋就要有本事承认!”

周期吕裴觉一行人站在远处观望,吕裴觉叹了一口气,“林婉婉睚眦必报,如花夫人不会有好结果的。”

她摸上自己被生生挖出的右眼,用混浊的左眼盯着那边,声音波澜不惊,“如若叫我报得此仇,生生世世为牛做马,也在所不惜。”

周期与大长老他们隔了一点距离,才轻轻开口,“你莫要急,人在做天在看,业报不是嘴上说说的。”

吕裴觉似乎有些茫然,良久才转了一下眼珠子,双眼空洞,隔着面具看也有些瘆人,“嗯。”

而那边明光脸上青筋暴起剑拔了又被人按下去,拔按拔按……陷入了史无前例的循环。

如花夫人又拍着大腿重重嚎了一声,“老天啊,提上裤腰带就不认猪啊!这还有没有天理王法!”

噗,许多人埋头默默笑。

如花夫人想来是个吵架的好手,声音浑厚足以传出二里地之远。

委实是气势磅礴声如雷霆有若神助,更别说满肚子委屈的林婉婉,她听着听着就已经脸色惨白羞愤欲死。

等她找到机会,她一定要杀了这个让她丢尽颜面的贱人!林婉婉双手凛凛拽住身上最后那件遮羞布,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难掩怒火滔天,她要亲手杀了这个贱人!

要一刀一刀把她的肉割下来,再一筷子一筷子喂进去!戳破她的喉咙也要她吃下去!

当着那么多江湖人的面,明光被自己的手下死死拉住却还是忍不住想要这个女人血溅当场的,如花夫人娘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嚎得更起劲,“你给我赔钱!给我赔种!你把我家的猪都给榨干了!”

……

无数人默默地把头扭了过去,林婉婉更是被气成了猪肝色。

周期欣然鼓掌,终于忍不住大喊一声,“好!该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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