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移驾书房。
靳恒远泡好了四杯上好的龙井茶,在一片淡淡悠悠的茶香中,和季北勋低低说了几句话。
铁镜打开了电脑。
苏锦坐在那里,有点紧张。不知道他们打算和她通告什么消息嗄。
“你来和小苏说吧!”
靳恒远双jiǎo_jiāo叠,坐的闲适,喝起茶来,那姿态,有气势极了。
季北勋将一份资料整理了一下,正式谈起这个案子。
“苏锦,你弟弟苏暮笙的案子,现已经有了一个结果。
“原本,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情况是这样的。
“你弟弟苏暮笙在复读时认得了一个名叫王博的人,这个王博也是一个复读生,成绩比你弟弟好,他是在高考的时候考砸了,这才复读的,对不对……”
季北勋开出口来的声音也是冰冰冷的,会让人觉得不可亲近。
这人给人的感觉,应该是和靳恒远截然相反的两类人。
难道是互补,竟让他们成了好友?
“嗯,我弟弟和王博关系很好。”
苏锦一边想,一边回忆,一边应声。
那是一个长的极为腼腆的帅小伙。
“他有问题吗?”
她又问了一句。
“他没问题。但他的朋友赵一果是个社会上的问题青年。苏暮笙认得王博之后,就和赵一果有了接触。这赵一果很爱玩游戏,为了买装备,曾几次拿家里的钱,更有过偷盗行为。是个有案底的人。”
这句话,是铁镜说的。
苏锦回忆了一下,是的,暮笙的朋友圈内的确有这样一个叫赵一果的人。
不过,她从来没见过此人,只是有时会听到暮笙在玩游戏的时候,在耳麦里叫“一果一果”的,想来就是他了。
“他,有什么问题?”
顶多算是一个游戏网友。除了玩游戏,暮笙很少和他玩到一处。
“这问题,我们先放到一边。现在,我们再来回顾一下苏暮笙的家庭背景。”
季北勋绕开了这问题,把重点放到了苏暮笙身上:
“苏暮笙,男,汉族,二十岁。母,姚湄;父,苏平。自小出生在嘉市苏家,非苏家血脉,但深受苏平喜爱,是苏家最得宠的孩子。
“苏暮笙性情顽劣,好打架,不喜读书,在校,成绩一向平平。
“五年前,苏平和姚湄离婚,苏暮笙受了刺激,中考时,成绩考的非常差,最后,只能流落到善县三中读。
“自那时起,苏暮笙的成绩,就像垂死的病人一样,每一门都挂在六七十分。
“两年前,苏平过世。苏暮笙曾私下开了摩托,出过车祸,之后养病,高考挂了。
“之后,姚湄和他谈过一次话,希望他可以做一个有出息的人,很严厉的教育了他一番,他倒是同意复读再考。只是他的基础差,成绩一直没上去。另外他的心思没有全在这上头,这是主要原因之一。”
苏锦听完这些,大皱其眉: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暮笙的平生全给这么捋了一遍?”
“听下去,你就能明白的。”
那铁镜笑着从电脑前抬起脸。
苏锦只好耐着性子点头。
“之前,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养母为什么要和养父离婚吗?这件事现在我们查清楚了。”
靳恒远带来了一个让她惊讶的消息。
“真的!”
她立马急问起来:
“那为什么啊?”
这可是一直困扰她的问题。
“因为暮笙。”
靳恒远吐出四字。
“暮笙?”
苏锦一怔,想不通:
“这……这和暮笙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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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有关系!”
季北勋瞅了一眼靳恒远,揭晓了答案:
“因为五年前苏暮笙在外头杀了一个人。”
这句话,绝对有石破天惊之力,顿时令苏锦惊站起,大叫了一声:
“这不可能。呀……”
忘了脚是受过伤的,一用力,惨叫响起,脸孔立刻拧成了一团。
“你激动什么?”
靳恒远连忙扶她,语出责怪:
“静下心来听好不好……”
话没说完,苏锦疼的脸色发白的叫断,手更是牢牢扣住了他的手,很用力的强调起来:
“暮笙不可能杀人。”
哎呀,这两人怎么回事?
查着查着,怎么就查出了这么一宗事儿来?
五年前,暮笙才十五岁啊!
还是一个孩子,他再横,也不可能动这种嗜血的事情的。
反正,她绝计没法相信。
“坐好,冷静着,往下听去……暮笙不会有事。他要有事,我也不会让阿勋到你面前来说这事了。用点脑子好不好……”
靳恒远扶她坐,无奈的在她后脑勺上轻轻按了一下,算是一种安抚。
那边,铁镜狠狠抽了一抽嘴角。
这小子认得靳恒远也有一些日子了。
靳恒远是怎么一个人,他多少是了解一些的:
人面上,他那张脸,比季老大和气,可冷淡是他最惯有的表情,只有在熟人面前,他才会有淡笑。哪怕和女人相处时,他的脸色也是一百年不动摇的淡寡。
有一句话,不是这么说的:物以类聚。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靳恒远和季北勋是一个祖宗教出来的。
只不过,靳恒远和季北勋比起来,相对来说要来的随和。
可这样温柔的靳大律师,他可是见所未见啊!
他看着稀罕的笑了一个。
苏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