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恒远身上藏着一个秘密。
那个秘密就是:他从来没有过女人。
是的,活了三十二岁,相了那么多次的亲,也闹过一些绯闻,可他至始至终没有碰过女人。
年少时,他忙着称孩子王,忙着打架闹事,忙着躲开那种一碰就会受伤的小女生。
那些年,在男女之事上成熟的较晚的他,总觉得哭哭泣泣的小姑娘,是世上最麻烦的物种之一场。
能不招惹,那就尽量不招惹。
高中时,他迅速成长,不管是心智上,还是情商上重。
但他没有借着自己优越的背景出身,去恣意的享受女孩子们的亲睐。
那些年,他忙着打蓝球,忙着练功,忙着应付功课,忙着在特种营内受苦受难,女同学投来情书虽然多,可他根本不屑一顾。
大学时,他是风度翩翩的萧二少,是炙手可热的股市牛人。
那时,他忙着两门专业,忙着研究各种美食,忙着在赚人生第一桶金。
学姐学妹的爱慕,他从来是一笑置之,懒得回应一下。
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直到大四下半年,他才丢了初吻。
那次,他吻的是谁?
不是别人,正是苏锦。
这件事,这个小女人肯定是没印象的,可靳恒远记忆深刻的很……
二十二岁的他,吻了才十六岁的她,现在想想,有点那啥来了?
残害民族幼苗。
对。
以前时候,偶尔私下回想时,觉得自己挺可耻。
居然对一个还没有发育开的小姑娘动了心思。
现在想想挺得意的。
那是一场化妆舞会。
一个美丽的周末,他从北京来看望祖母,被江韬拉着去参加他一个朋友的生日化妆舞会。
在靳恒远看来,那种舞会,简直可笑之极。
去了那里之后,他本来想甩头就走的。
结果,他意外遇上了苏锦。
苏暮白带苏锦一起过来的。
他俩是所有人当中化妆化的最普通的一对。
苏暮白只是穿了一身英国王子的服装,苏锦是英国中世纪贵小姐打扮。
两个人一进场,就成了舞会的亮眼。
他俩一直一直黏在一起,彼此眼里只有对方,亦只和对方跳舞。
后来,苏暮白被舞会主人的妹妹给强行邀了去,有人趁机去向苏锦邀舞,一个接着一个,都想和这位美丽的女孩共舞一曲。
她浅笑,一一婉拒,之后,独自去花园透气。
他跟了过去,脸上戴着一张佐罗的脸谱,借故和她说话。
那个时候,他已经知道她就是小书。
那一次,他回来嘉市,一是为了看望奶奶,二是为了找她。
花前月下,他们相谈甚欢。
因为他善于投其所好:谈画。
话题自然而然就聊开了。
后来,他邀她跳舞。
她欣然答应。
一舞罢,苏慕白回来找她,她重新回到了他身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转眼,就将他这个人生过客在遗忘到了边上。
那天晚上,苏锦被舞会主人的妹妹灌了一杯酒。
那时的她,还不会喝酒,一杯就醉。
苏暮白想早早离场,舞会主人不同意,最后,苏锦被扶进了人家客房休息。
没了她的舞会,索然无味。
正当打算离开时,他意外看到了本该在房内休息的她出现在了别墅外的秋千上。
秋千在空中荡啊荡,她的发,她的裙,在风中飘啊飘……
那个迷人的小丫头,在看到他时,还冲他直招手,笑靥如花,眸光闪亮。
他双脚不受控制,走了过去,问:“怎么独自一个人在一起?”
她指着头,脸孔红扑扑的说:“头晕。”
他说:“头晕就该去睡一会儿。”
她叹:“我认床。那床,我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刚刚出来吐掉了那些酒,人清爽很多了。现在想吹风。”
其实那时,她还在醉酒状态。因为没和他多说一会儿话,她就靠着他迷糊起来。
他没动,由她靠着,任着那少女的馨香萦绕自己,在那样一个迷人的月夜下,一颗纯纯的男儿心,就那样迷失在了她身上。
那一刻,月色是皎亮美好的,衬得她肌肤晶莹如雪如霜。
他看忍不住低头细看,被她红艳艳的唇吸引了去,然后,情难自探的浅尝了那娇嫩香甜的唇……
一吻入魔,再难忘……
一个男人,记住一个女孩,有时,就是这么这么的简单。
……
主卧室,一
场热情如火的缠绵过后,苏锦疲惫闭目养神,而靳恒远则侧支着身子痴痴的凝望,脑海翻腾着旧时的记忆。
犹记得那日,他偷吻如偷人,心跳如鼓,慌了神,却在事后,好一番回味无穷。
如今呢,他终可以光明正大的吻她,大大方方的要她……
他笑了笑,眼生迷恋,心驰神荡。
就这时,苏锦突然噌的睁开了眼,且急坐了起来。
这让靳恒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
“刚刚你沾水了,那么一大片伤口,要是发炎怎么办?药箱在哪?我去拿来给你再上点药,包一下。要感染了可麻烦了。”
原来她这是记起他身上的伤了。
呵,老婆这么会疼人,这让初为人夫的他好不高兴。
“起居室柜台抽屉里另有医药箱,药一样的,不用下楼去拿。”
“哦!”
她答应着,往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