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葭慧驶出小区时,看到薄飞泓的车了,车窗是打开着的,他就坐在车里,因为有烟自里头飘出来。
呵,藏的还真是隐蔽撄。
若不是她避让行人刹了一下车,往窗外留心了一下,还真看不到。
她皱了一下眉,咬了一下唇。
东西再如何好吃,原则是不能变的偿。
对于这个男人,她了解的是太不够太不够,想当初被吸引,大概是因为他能打,再一深交,够义气,做朋友,绝对够格,至于其他方面,她对他真是不太了解。
会和他上床,大约是女性荷尔蒙在作怪。
做完爱,人一下子就变理智了。
他没再找她,她也不想再找他。
为什么?
害怕是一个主因。
正经八百的谈感情,这是一件费神费心的事。
尤其是对方还是这样一个男人。
第一个男朋友,还是个前途无量的高材生呢,这一次呢,是一个没房没车没存款的男人,一个不如一个,谈下去的结果是什么:就是一场和父母决裂的戏码。
也许,应该这么说,这个男人,还没吸引她到让她愿意豁出一切的地部。
在经历了第一场失败的试婚之后,她没勇气再去打一场完全没把握的硬仗。
就这样分开,也好。
问题是,老天又给她开了一个玩笑。
而且还是一个大玩笑。
唉!
这是怎样一个心情呢?
孩子要的,男人不要。
他呢,他看重的想必也是孩子吧……
呵,这该是怎样一种混乱的思维逻辑啊!
杨葭慧开车进了公司,看到薄飞泓找了一处隐秘的地儿也把车给停了。
这人,这是什么意思?
他没事跟着她干嘛?
不需要上班的吗?
对了,他是个讨债的,工作时间相对自由,有生意了,呼一下就去,没生意时,所有时间都是自己的,有上顿没下顿的……那才是他的生活状况……
等一下,之前,靳恒远好像说过那么一句话:
“老薄已经不在道上混了,他在跟我混。”
这是几个意思啊?
靳恒远是律师,难道还需要讨债?
又或是,他让他做他助理?
不可能吧!
薄飞泓又不懂那些。
现实生活中,嫁男人过日子,真的不得不考虑经济问题。
她可以养一个孩子,因为那是她未来唯一一次做母亲的希望了,虽然未婚生育有点任性,父母可能不能原谅她。但等生产之后,一切成定局了,她再把实际情况说明说明,相信他们还是能原谅自己的。毕竟是那自己的父母。
可嫁人,对方又是这样一个人……
想想那天母亲的反应,避之如蛇蝎,让他们坐到一起吃饭,不可能的……
总之,是十万个不可能。
杨葭慧拍了拍自己的脸孔,锁门,上楼。
自己的办公室门口,苏锦正靠在那里打电话,脸上是幸福的微笑——这小妮子,最近真是陷进去了,出出进进,总是一脸的春风得意,真是羡慕旁人。
现在啊,整个公司都在私下谈论这件事呢,说:“苏锦命真是好,初恋是个人尖尖,闪婚嫁的是一个钻石王老五,这运气,真是太牛逼了。”
当然,也有人不看好的:
“虽然已经领证,可现在,结婚离婚就是一张纸的事。今天她是荣耀了,靳太太这名儿,似钻石般闪亮,可谁能保证她能一辈子顶着这个头衔。就算顶着,有钱人,在外头养个小三小四,本事好的,就能养得让正房太太完全查不到;本事不好的,光明正大的养。豪门太太,可不是一般人能当好的。得做忍者神龟。”
杨葭慧觉得吧,也是,人生一辈子,谁也不知道结局是怎样的,现在好好的,将来如何,还真难确定。
她们都是经历过恋爱破产的人,所以,对于苏锦的现状,她既替她高兴,又难免会有隐忧。
“等我?”
明显的事。
苏锦挂了电话,脸上带着神秘的笑,上来勾住了她:
“是啊是啊……怎么样,怎么样?鱼片粥好吃吗?”
说着,还往前嗅了嗅。
“我正要找你算账呢!死丫头,谁让你出卖我的?居然还把我给你的钥匙和门禁卡给了一个外人,你这也太伤我心了……”
杨葭慧瞪了瞪眼珠子,故作凶恶的想拎她耳边,苏锦笑着躲开,让她开门,然后,跟着走进去,嘴里叫着:
“这关我什么事来了?是你上医院被人给逮了一个正着。人家又不是傻子,你以为凭你那点智商能把人骗倒?他好说歹说也当过特种兵队长,没一点头脑,能当得了头头……”
杨葭慧不接话。
“我说,到底好不好吃……你可是不知道,老薄啊,昨晚上去而折回,居然跑来问我男人怎么做清淡的饭食来了,说你胃口不好,吃不得油腻腻的……结果缠着我男人练了大半夜的鱼片粥……另外还给学做了几道清爽的小菜。回头他肯定会做给你吃的……恒远还说,老薄学东西很快啊……孺子可教……”
她笑着把薄飞泓昨天在她家做的那点事全给揭发了出来。
杨葭慧看着苏锦那张灿烂的脸孔。
以前,她和苏暮白在一起时,常常笑得这么欢的,后来呢,就算笑,也是浅浅的,眉眼之间总有阴影。
现在呢,她好似又恢复了往日风采。
靳恒远真是有本事啊……
“喂,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