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飞泓反应很平静。
他本来就没有娶老婆的打算。
所以,一切随缘了。
靳恒远哈哈一笑,看到红灯停下时,随口撂下几句甚是嚣张的话来:
“相信我,你一定不会打一辈子光棍的。和我靳恒远混一处的人,要混到那地部,我脸搁哪?
“只要你听我的,不出三年,我让你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大变样。
“到时,但凡只有他们想来求你认回孩子的份。前提是,你得把杨葭慧给降住了……女人的心向着你,什么事都好弄,不向着你,你再挖空心思,一切都白搭……”
那份自信,令薄飞泓为之莞然轻叹:
“经验很足啊!”
“那是,这绝对是经验之谈……”
靳恒远去了医院,先去找了南弗恩教授了解了一些情况。
那位主治医师讲的全都是专用医学术语,而他对医学是不怎么了解的,也不太乐意细细的去理解那些术语背后意味着的身体状态,直接问重点。
南弗恩的回答是:“这不是我接手过的状态最差的病人。能不能治愈,我不能保证,但机率是很大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靳恒远去了病房。
午后,白发苍苍的苏爷爷在边上打磕睡。
苏暮白没睡,正在看书。
一进门,这两个男人的目光就在空中交对上了。
“爷爷,您回房歇一歇去吧!”
苏暮白唤醒苏爷爷,催他往隔壁去睡。
苏爷爷看到靳恒远来了,点了点头,打了一声招呼之后走了出去,并给带上了门。
“怎么没睡觉?”
靳恒远坐到边上,瞄了一眼他看的书,问:
“在看什么书?”
“张海迪《生命的追问》,才开始看。”
苏暮白抚着封面说:
“自从大学毕业,我已经很久没有一本正经拿着书,找个安静的角落,看几页无关工作的文字了。”
“是啊……生活节奏那么快。如今回过头去看看,校园那几年,是最最平淡而简单的,毕业之后,有很多东西都变味了。在社会这大染缸里待的越是久,就越会觉得,还是做坯布时最有滋有味。”
学生时代,就是一片片白净的坯布。
待出了校园,进入社会,有些被染成了极品,被争相求购;有些被染成了上品,不愁销路;有些染得不好不坏,勉强能卖;有些成了次品,半卖半送;有些则直接被染坏了,当垃圾一样被扔了……
又有几块坯布能逃过被染的命运,能永远保持一尘不染的?
“你来,不是来和我谈心的吧!”
苏暮白绕开开场白,把话题引到了正题上。
“嗯,我有正事找你。”
靳恒远取了一份代理合同递了过去:
“我想是来向你了解一下四年前你娶秦雪的整个前因后果。既然你要离婚,既然你想我做你的代理人,那就请你对我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当年发生的事……我需要对你的婚姻状况作一个全面的评估。”
---题外话---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