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死之前,他只听到那个带头的在喝令:“马上带着他撤离。不准留下任何蛛丝蚂迹。马上!”
“头,需要这么紧张吗?这小子可没说话
!”
边上某个小喽喽在低问,似乎觉得有点小题大作。
“妈的,你难道能确定我们百分之百不会暴露吗?要暴露了,我们一个一个都得进去。你敢吗?你们敢吗?偿”
带头的在吼。
那些小喽喽被震住了。
而他,在闭眼陷入昏沉时,心头在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啊……
这边,靳宅。
靳恒远端了水果回房,萧璟欢正在游说苏锦出去走走,说外头天气好,整天闷在房里得多无聊。
靳恒远并没有把妻子关在房里的意思,只是刚知道怀孕,高兴劲儿还没有平复,他更喜欢拉着她窝着静享二人世界。不过,适当的运动还是相当有必要的。但他还是拦着让她们把水果吃了,叮咛着她穿得暖暖的才能走出去。
等出了门,一阵冷风吹来,苏锦叫了一声冷,他又忙把她给叫住了,回房取了一条羊绒围巾给围到了脖子上。
“小心着凉,室内室外温差大,别像11月的时候,发烧发到39度……现在呢,你可不是一个人的身子,要着凉了,那麻烦是可大可小的。”
的确,那回,她发烧发的很突然。
本来,他想出差的,一早起来,他叫她去跑步,她一动不动,只说人不太舒服,头疼,不想出去跑了,今睡个懒觉。
他摸了摸她的头,没问题,就自己去跑了。跑完回来,做早餐,做好之后再去叫她,她沉得都不答理人了。他再一摸,坏事,头焦得厉害。
他马上把人送去了医院。
之后,苏锦挂了三天盐水,靳恒远就守了三天,哪也没去,所有工作全在病房开展的。
原本,那天香港总部有个很重要的会议,靳恒远必须到会才能进行下去,就因为苏锦病了,这会议不得不往后挪了三天。
事后,苏锦听那靳长宁说:“嫂子,你在靳哥心里份量有多重,那天,萧氏上上下下所有高层算是开了眼。汤正恩出于本职工作,当时有去请靳哥必须去香港。你猜靳哥怎么说:你家里老婆要快病死了,你是选择去公司上班,还是守着你老婆?萧氏少我一天垮不了,我老婆要没了,你们谁都赔不起……当场就把汤正恩给骂了出来……”
其实就只是一场感冒引起的高烧,完全没生命危险,可是,他就是把这一场高烧看作了性命攸关的大事,把汤正恩噎得无言以对。
想要在嘴皮上胜了这个律师先生,那汤正恩自问没那本事,所以,那场会议不得不延后。
靳太太的威名,也正是这个时候,在整个公司内部悄然传开的——虽然谁也没见过这个神秘的连名字都还没有公开的靳太太,但是靳少对太太的那份爱,已然顺势美名远播了。
苏锦听说了这事之后,愧疚极了,说他不该为了她耽误公事的。
他笑着说:“不耽误
。又不是特别要紧的会议。孰轻熟重,我分得清。”
正因为有了这个先例,上月,韩彤夫妻出事,她才没有给他打电话去,就是怕他再为她耽误事了。
这一刻,回想往事,苏锦心里,那是止不住的发甜:“知道的,一定不会再感冒了!”
俩个人,你侬我侬的,这光景看得萧璟欢眼红死了,马上也黏人起来:
“哥,我也要围巾……你不能厚此薄此……”
话音落下,另一条围巾,变戏法似的挂到了做妹妹的脖子上了,紧接着,做哥哥的还用手指戳了一下做妹妹的额头:“就知道你会挑刺儿的,早给你备着了……新的,送你了……”
做妹妹的顿时眉开眼笑:
“谢谢哥哥……”
然后,跑去一把抱住了苏锦:“嫂子,爱妻牌的围巾,是不是比平常围巾要暖上好几倍啊……反正,我觉得我这爱妹牌的围巾有超级无敌的能量,瞧啊,一围上,我这身上就出汗,这真是太神奇了,你有没有这种感觉……一下子,哇,就春暖花开了……”
得了便宜的妹妹,还借机调侃,坏坏的小样儿,有点儿讨打。
“嘿,我说,小东西,你还敢笑我……”
靳恒远想揍她,她嘻嘻笑的躲开了,笑声扬得满园皆是。
边上,看热闹的小萧潇也是咭咭咭的直笑。
“哥,我真想把你宠嫂子的画面拍下来传网上去,让全世界都看看,咱们的靳总,在家是多么的好男人。我敢保证,你疼嫂子的视频,只要我往朋友圈一发,你一定会成为全网第一好男人。”
取了手机,还真想拍起来了。
“疯丫头就是疯丫头,起开了起开了……不许乱七八糟的往网上传东西。你敢坏我规矩,小心我抽死你……”
靳恒远笑瞪这淘气丫头。
苏锦低笑。
家,这就是家的味道。
嘻嘻哈哈,吵吵闹闹,新一年,新一天,新气象,她的家,因为有他,才是完整的;因为有这样一个妹妹,而欢乐不断。
苏锦挽着靳恒远,笑得开心极了。
萧璟欢没有拍着视频,只拍了一些照片,沿途出来,正好看到那几棵老梅树开的极美,她强烈要求和嫂子以及侄女拍照,靳恒远给拍了。
“哥,你们什么时候拍婚纱照啊?”
拍完,萧璟欢看着照片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你们那个在上海的别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