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长宁说得无比认真,神情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满口正义凛然的语气,将羞愤交加的“受害者”堵了一个哑口无言。
“我想,有件事,你应该牢牢记明白的,那就是,现在,我不是你哥哥,而是你丈夫。夫妻之间有肢体上的亲近,最正常不过。你得一点一点适应这样一个转变。也该一点一点放权限给我——亲近你的权限……好了,刷牙吧!”
这个男人以完胜的姿态,转身从洗手间出来,发现房门是半掩的,靳媛正要敲门撄。
他一怔,马上想到可能是欢欢的叫声,把人引来的。
下一秒,他脸不红气不喘的叫了一声偿:
“妈!”
这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心虚的软腿。
不过,现在的他,早没了当年的青涩,已蜕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独挡一面惯了之后,处理各种突发事件,那自是驾轻就熟的。
“怎么了,欢欢怎么叫得这么响,我在外头都听到了?你们……吵架了?”
靳媛担忧的问,眼神带着打量。
家里的隔音设施是挺好的,若不是他们的房门没有关紧,她也不至于听了去。
“没!是蟑螂。欢欢从小最怕那种小东西了,您应该记得的……”
他撒起谎来面不改色。
闺房内的事,他可不想让外人知道。
哪怕这是从小将他养大的靳姨。
难为情嘛!
“什么?欢欢房里有蟑螂?”
靳媛一楞,眼神跟着一利,继而直直盯视了起来。
“没事了,我已经踩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靳长宁被盯得有点不自在了。
下一刻,靳媛低低笑了,眼神里透着几丝了悟之色:“踩死了就好。踩死了就下楼吃饭吧!”
“知道了,妈!”
这组对话,一字不漏的全落到了洗手间内萧璟欢的耳朵里。
她有一种再度想尖叫的冲动。
因为那个毫不含糊的舌吻,她深深的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上的某种男性的侵略性。
别看他那么的儒雅,可骨子里,雄性动物固有的野性,一点也不含糊的潜藏着的。一被激发,就会爆发。
瞧瞧,做了“无耻”之事,居然还把话说得那么的理直气壮,害她想发飙都不行,平白无故就吃了一个哑巴亏,有苦说不出啊!
最最可耻的是,撒起谎来,他竟然还那么的风清云淡。
真是要气死她了!
情绪一激动,手一抖,她就在牙刷上挤出了一大截牙膏,漱了一口之后,就塞进嘴里狠狠的刷了起来。
在她的印象当中,靳长宁永远是温良无害的,永远是款款体贴的,从来不会惹她生气,就算想要纠正她的看法想法,也会拐着弯的跟她讲道理。这人给她的感觉,是极为舒服的……
可现在这个男人呢,浑身都透出了一股子骇人的男性力量。
这哪还是她记忆中的烂木头,分明就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只要一想到被他这么吻了,她的血管里就会涌现一种浑身上下爬满了成千上万只蚂蚁似的感觉,恐怖的不得了……
他用满是力量的舌头勾动她的时候,她竟没办法拒绝,微带疼痛的酥麻感,止不住的在身体内流蹿。
她刷了两遍,尤觉得不干净:那被吻的感觉不是刷掉了,反而越刷越清楚了。
她不敢细细的回想,只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是满面怒容。
对,这一刻,她深深的感觉到了一种被侵犯的愤怒感。
哎呀,事情不该是这样发展的,可偏偏,这么乱七八糟的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发生了。
等一下等一下,她突然又瞪起舆洗台上唯一的那只漱口杯,以及手上那唯一的一支牙刷,这些全是她的呀,那他是怎么刷的?
脑筋那么一转之后,她整个人又僵住了……
晕死了晕死了,他该不会用了她的吧……
这一刻,她好想撞墙。
天呐,现在的他,怎么就变得这么无耻了呢?
他怎么可以用她的东西,怎么可以?
然后,她脑子里就浮现了他极其冷静的可能会扔给她的回答:“欢欢,你是我太太,夫妻身体都能共享,我用一下你的杯子,怎么了?”
是,普通夫妻之间,这么共享生活用具,好像没什么大问题,可他和她不能这样啊,虽然他们是夫妻,可总归是不能这样的啊!
哎呀,这真是糟糕极了。
她拼命的用水洗着嘴巴,可洗不掉的是他烙在她记忆上的属于男性的新属性——哥哥的属性,就这样被玷污了。
楼下,靳长宁斯斯文文的用完了早餐,看了看腕表,时间差不多了,那丫头还没下来。
客厅,靳媛在看财经报,有留心到,遂放下报纸,瞄了一眼站在那里欲走未走的某人,叫了一声:“阿宁,过来一趟。”
靳长宁拎着公文包,本预备要走了,听到叫,折了回去:“妈,您有什么事么?”
“你先坐下,就耽误你几分钟。”
“嗯!”
靳长宁只好坐下。
“是这样的。”
靳媛一脸的琢磨之色,沉吟了好一会儿,才接上话:
“欢欢呢,是任性了点,做事呢,总凭一股子冲动劲儿,从来是捅破了天都不怕的。
“除此之外,还有点蛮不讲理。
“她要是想要待一个人好时,就会全心全意的听那人的话,什么事都会替那个人考虑周全了。
“她要讨厌一个人时,就能想尽法儿的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