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城沉沉的在这对兄妹身上扫了一眼,回答道:
“那是因为,你妈不让我说。”
他把目光收回去落到了那个女人身上,声音跟着柔了几分:
“你妈的身体一直一直不好,医生也不确定她能活多久。她不想让你知道她还活着,最后却还要承受失去她的痛苦。所以,我一边找医生在给她治病,一边瞒着你,就盼着有一天,她能康复了,到时再来认你。想不到,这一拖,就拖了整整二十年……”
为此,他不由得长长的唏嘘了一声。
靳长宁呢,眼睛一煞不煞的盯着,头发发白了,脸孔变样了,声音走调了,但是那轮廓,还有当年的样子。
在燕归城解释的时候,她的眼睛已经红了,第一时间,往自己的脸上,发上,身上,摸过去:
“归城世兄,现在的我,是不是……是不是很难看……是不是早没了当年的样子?是不是完全不认得了?要不然,那俩孩子,怎么都没声的呢?怎么……没声的呢……我的宁哥儿呢,我的小云皎呢?”
那一刻,靳长宁的眼泪唰的一下似泉涌,并且,噗通一声往地上跪了下去,声音是那么的响亮。
郦洛看到了,第一时间跟了过去,也跪到了母亲面前。
所有人都噤声了,看着靳长宁伸手牵起了妇人的手,那绝对是一双枯瘦的手……他引着她往自己的脸上带了过去……
女人呢,怔怔的,感受着,抚上了那张已经和记忆完全陌生的脸孔。
靳长宁听到,一个暗哑的声音,从自己的喉咙里
溢了出来:
“妈,我……我是宁哥儿……”
女人呆了一下,那病白的唇,剧烈的抖了抖,紧跟着着眼泪从那没有聚焦的眼窝里,迅速的溢了出来:
“宁哥儿?你是宁哥儿?那个爱听我谈古筝吹笛,喜欢听我讲故事,和爸爸玩击剑、喜欢骑在爸爸脖子上摘月亮的宁哥儿?”
如果前一刻,对于这个女人还有一点点怀疑的话,这一刻,那点疑惑尽数皆散去了……
除了母亲,还有谁会知道,他爱听古筝,喜欢吹笛;又怎么可能知道他爱玩击剑,幻想着能将天上的月亮摘下来?
是了,这就是他的母亲。
是的,他们的母亲,真的真的还活着。---题外话---明天见。
申明一下:靳长宁不会变坏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