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萧璟欢成功把人带了出来,去了医院,让医生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
直到医生说“没什么事,只是注射了什么什么,明天药性过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之后,她的心脏,才从悬空状态落了下来。
彼时已经十二点多,疲惫感跟着就袭卷而上,竟就靠在床边的沙发上睡了过去拓。
邝美云看在眼里,悄悄去向护士取了一条被子给她盖上,自己则缩在身边看着这对夫妻。
对于萧璟欢,她怀揣了太多的钦佩:虽然看到了那些照片,虽然见到了那个床照女孩,虽然遭到了婆家人的排斥,可她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气白了脸孔,气失了理智,气没了风度,相反,她义无反顾的为悍卫自己的婚姻,而和她们战斗了起来惨。
这姑娘啊,真是和其他人不一样——她用行动表明她绝对的相信靳长宁不可能出轨,也绝对相信靳长宁不可能背弃他们的婚姻。
嗯,但愿,靳长宁不负她的信任才好。
在她眼里,他们真是好登对。
门在这个时候开了,是彭柏然走了进来,看到萧璟欢睡了,邝美云在发呆,不觉放轻了脚步。
“出来一下……”
彭柏然无声的说了一句。
邝美云很想当作没看到,可偏偏这人是知道她会唇语的,虽百般无奈,但她只好跟了出去,而后轻轻的给合上了门。
“什么事?”
她语气不是特别好。
“没事。想和你随便聊聊。”
彭柏然双手插袋盯着她看。
“抱歉,我不喜欢聊天。要没事,彭先生,你可以回去睡觉了。”
邝美云调头就走。
彭柏然在她准备开门时,绕过去,把住了门把,不让过,并且还直直盯着:
“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
“没有。”
邝美云面无表情的回答。
“你有。”
彭柏然强调。
“你对着我时脸一直是板着的。和阿萧在一起不一样。”
他作了对比。
“萧萧是女的,你是男的。我只是不喜欢和男人有所交涉,并不是在针对你,放手。”
邝美云很不快的压低着声音对峙着。
彭柏然松了手,看着门在面前合上,眉皱起。
直觉告诉他,真相不是这样的。
“头,这边我盯着,你去睡吧!”
助手鼎舟捧着一杯咖啡出现在他面前。这人刚到没多久。
“嗯,有什么事随时和我联系!”
他拍拍鼎舟的肩,转身出来。
彭柏然走出医院时,正准备就近找一处酒店,有人冲他按了一下喇叭,他瞅了瞅,却是那徐敏。
“怎么还没走?”
他走了过去,看到他跨了下来。
“等你呢!”
徐敏笑笑。
“有事?”
彭柏然打量着。
要没有,这个时间点了,按理说早该回了。
“嗯,有事。上车说。”
那表情,好严肃。
彭柏然眉儿一挑,坐进副驾驶,车启动,上了道路。
“去夜宵如何?我们一边吃一边说。”
徐敏把车往一处大排档驶了去。
这人和这边熟,自行去点了菜,要了烧酒。
“哎,你喝酒,待会儿怎么开车?”
“不开了。我家就在前面不远。你呢,可以到附近找一处酒店。你在那边住过的。很好找。”
“是吗?”
彭柏然左右看了一圈:
“你说的是滨河大酒店?”
“对啊,你住过一阵子的不是吗?”
“有点印象。”
很快,菜上齐了,彭柏然咪了一口,说:“说吧,什么事?这么弯弯绕绕的,非要坐下来才肯说?看上去,好像还有点难以启齿似的。”
对方呵呵了一下,喝了一口老酒,才接上了话:
“我琢磨了一个晚上,总算是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来了?”
“你没认出她来是不是?”
“什么意思?”
彭柏然听得糊里糊涂的。
“邝姐啊……”
“邝美云?”
彭柏然盯着:
“她怎么了?”
“你啊你啊,你果然没看出来。”
徐敏又喝了一大口,才借着酒劲把憋了这么些年的话才吐了出来:
“她给你生了一个儿子,你不知道吗?”
彭柏然顿时呆住,脑子里不由自主就闪过了从手机上看到的那张照片,虎头虎脑的,长得像他。
合着,那是他儿子?
清晨,旭日从东方冉冉升起。
宁静的夜过去了,繁忙的一天又开始了。
星星小区门口,一辆黑色的suv静静地停着,驾驶座前的玻璃窗前,窗半启,有一阵阵的烟自里头飘出来。
忙碌的上班族,或开着车,或骑着车,从这辆车面前驶过。
忽,一个两鬓发白的老太太,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从小区走出来。
小男孩的个头,似乎比一般孩子要小,穿得很多,圆鼓鼓的,有点像那萌萌的企鹅,显得有点笨拙,头上还戴了一顶红色的羊绒帽,一边走,一边在和那个老太太说话,非常的可爱。
像啊!
太像了!
完全就是他小时候的翻版复制。
他将烟捻灭了,靠在那里想啊想,想的全是徐敏说过的话。
“邝姐本是一个特警……她的志向是穷尽一生查出她父母的死因。
“那一年,她盯上了一个可疑份子,遭了道,失了身……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