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的笑脸,他欣慰,又黯然消魂,满口茶香皆无味,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她陪着他走过的那些岁月,点点滴滴,积成浓烈的爱,烙在心头,成了一颗永恒的朱砂痣……
大年初一。
睡懒觉。
暖暖的被窝,暖暖的男人,暖暖的心,萧璟欢都不想起床了,这么惬意的日子,来之不易啊……
“九点了,是不是该起了?”
昨晚他们睡的很晚,守到了十二点,又聊了好一会儿天才睡下的,谈的皆是小时候的事,聊着聊着就睡了过去。
她笑着黏进怀里来:
“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他笑着,纵容着,闻着她的身上的馨香,安享着这样一份亲呢,总觉得,现在的幸福,是偷来的——心里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不和她说,如果,这辈子这件事能永远被压着不见天日的话,还好,万一有朝一日,让她知道了,她还能这么开心的黏他吗?
该不该说呢?
邵锋说过的:“我不是来和你争什么的,我只是来看她最后几眼。悄悄的来,自会悄悄的去。放心吧,我构不成你的威胁。”
他说他没想过把自己还活着的事,宣之于众的。
可是,不说,真的就行了吗?
有道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不确定。
真的真的不确定。
直到十点,他们才起床。
吃完早点,靳媛找萧璟欢谈话。
母女俩去了阳光室一起晒太阳。
昨夜飘雪,今天天晴,阳光明媚,残雪尽融,可算得上是这么多年以来最暖的春节了。
“长宁来找过我和你爸了,说,你们打算挑个日子去台湾拜年是不是?”
靳媛温温软软的问。
“是啊……那总归是长宁的生母,老是由燕家人养着不好,长宁的意思是去把人接回来。如果他妈妈愿意的话。妈觉得呢?”
萧璟欢抱着母亲问。
“嗯,为人子女的,是不能放着母亲不闻不问的,孝顺在父母膝下是应该的。只是这过程恐怕有点难。欢欢啊,和婆婆相处,是一件难事,我呀,就是担心你适应不了。”
靳媛当然知道那个亲家母有多恨靳家,误会虽然是解开了,可是想要一下亲近起来,怕也难。
反正啊,她真是挺担忧的——她家这个宝贝千金啊,可是个骄纵的小祖宗。
“妈,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发现问题,解决问题,那才是最根本的办法。但为了长宁,我也要试一试的。要是连试都没试就放弃,那不是我的本性。”
靳媛听着不觉笑了,摸摸女儿的头发:
“哎呀,真好,我那个任性的女儿啊,终于也知道爱护她的男人了。那就去吧,下午啊,我们去买礼品。不管是萧家,还是靳家,都不能在燕家面前失了体面。”
“嗯。”
她笑着执起了母亲的手,端祥着母亲手指上那个指环,嘻嘻笑着说:
“妈,爸给的订情信物真好看。”
做母亲的直捏她脸蛋儿,笑得满脸幸福。
“说好了,到时,我们一起举行婚礼……”
“好。”
母亲满口应下。
下午,萧璟欢陪着母亲去逛街。
靳长宁没去。他接了一个电话,出去了,具体为了什么事出去的,她不知道。那会儿,她正在和嫂子说话。他只和母亲说了一下,因为她忘了拿手机。后来她打过去才知是彭柏然邀见。不过,那时,她正要和母亲出门,知道了也不可能再撇下母亲去找他们的。
逛了一下午回去后,发现靳长宁还没回来,她忍不住又打了他电话,问: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头?你们这是要在外头一起用餐吗?如果是,我能参一脚吗?”
“恐怕不能。”
靳长宁语气甚是凝重:
“我们不是在聚会。”
“那你们在干嘛?”
她纳闷的问。
“我们只是在找人。”
“找人?找谁呀?”
“老彭的一个朋友。”
“不见了?”
“嗯,不见了。”
“几岁?”
“三十不到吧!”
“这么一个大活人,能丢了吗?”
“应该是丢不了,只是人家病着,老彭怕他在外头病发。”
“哦。”
她明白了:
“那你们怎么找,上海这么大的?”
“这你就不用担忧了,你呢,好好的吃饭,好好的睡觉,我再找一会儿,要还是找不着,就回去了。”
“好。”
挂下电话后,她纳闷的想啊,彭柏然的朋友是多,可让他上心的没几个,那位是谁呀?
电话的另一头,靳长宁挂断后,心情无比沉重,转头看向彭柏然,二人的脸色都是极差极差的。
午饭后,他在书房取了一本书,正懒懒的看着,手机响起,是彭柏然打来的,他接通了,心情很愉快的道了一声:“新年快乐……”
彭柏然却说:“恐怕我会给你带一个不太快乐的消息过去。”
他的心,莫名就沉了下去,合上了书,紧声问:
“怎么了?”
“邵锋不见了。”
这个消息,还真是让人不快乐呢!
“怎么不见的?”
彭柏然说:“一大早,邵锋说想出去走走,感受一下新年的气氛。我就让鼎舟跟着去了。我呢,也打算离开上海,到别处去走走,车还没开出市区,就接到了阿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