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里,他和她常常在校园里一起走过,在学生们频频侧目当中,一起上班,一起下班。
其实她是挺别扭的,这么公开的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而且还是这么一个有板有型的男人,她挺怕会有闲话拓。
可关以隽却笑着说:“习惯了就好。事实上,你本来就是我的女朋友不是吗?学校可没规定男女老师之间不可以交往。”
好吧,那她就多多习惯习惯吧!
邝美云不是一个善于打扮的人,但关以隽挺有品味,有过几次,带她去逛街,买的衣服都不是很贵,不过,很能显示她英姿飒爽的一面惨。
就气质上来说:他是温和可亲的,她是英气逼人的,见过他们的人,都说,他们看着还是满搭的。
有学生对邝美云说:
“邝老师,其实你笑起来,露着小虎牙,挺有女人味的……你呀,就是太爱板着一张脸,太严肃了,真的应该多笑笑,笑一笑,会更显年轻的……”
关以隽也对她说:
“学生们说的没错,你在家,在面对孩子时,是最好看的时候,整张脸都在发光。但在学校,在人多的地方,你这张脸,总冷的让人不敢亲近。要不是我知道你的脾气,真会望而怯步。”
其实她也不是生来就不苟言笑的,是生活环境让她必须时时刻刻保持戒备:少言少笑,多观察,多办事,久而久之,那种习惯就这样养成了,想改都改不了。
索性,这几个月,她的生活环境,渐渐趋于正常化。
校园里,学生们阳光明媚、青春盎然的脸孔,能给人以正能量,让人舒展心情,放下沉重,整个人渐渐变得闲适,淡淡的微笑,自然而然就在眼角,不知不觉的轻轻上扬起来。
在春意融融的季节,她感受到了一种淡淡的幸福的味道。
这味道当中,充斥着一种让人沉醉的安宁。
五月中旬,邝美云带着儿子到关以隽家聚餐,餐后,关以隽送他们回去。
车子到了小区,姑姑带着邝胤上了楼,关以隽提议去走走,走着走着,男人伸过手来,轻轻牵住了她的手。
这是他们交往了几个月之后,关以隽第一次牵她,温温的感觉,就像他那个人一样,让人没办法排斥。
她有点小小的不好意思。
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还让人牵着,总感觉怪怪的。
她早过了撒娇黏人的年纪。
可是,没能甩开!
那就不甩了。
感觉吧,这个男人和自己的生活很接近,两个人就这样牵手一辈子,也挺好的。
离分别时,他还拥抱了她一下。
那会儿,她整个儿僵的厉害。
他可高兴了,笑着对她说:
“终于更进一步了……”
“现在越来越有在谈恋爱的感觉了。”
她那颗素来平静的女儿心,因为他的亲近,而急跳了几下。
五月底,邝美云很突然的肚子疼,疼得糊里糊涂时,就听得有人在叫她,问她还好吗?
她睁开眼看,是关以隽在身边。
后来,是他抱着她送去了医院,医生一检查,下的结论是,急性阑尾炎。
那天,是关以隽在家属栏里签了名。
而后,住院七天。
那几天,这个男人是嘘暖问寒,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
医院里的护士说:“这么体贴的男朋友,真是少见得可以。”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捡到宝了。
六月十五日,她过生日。
这个日子,她从来不记得。
今年不一样,有个男人,牢牢帮她记住了。
关以隽特意提前订了一个酒店包厢。
晚上,他
,她,两个孩子,还有姑姑,一起共进晚餐。
餐后,他很突然的就向她求了婚。
姑姑自是举双手赞成的,两个孩子也拍手起哄,让她答应下来。
她想了想,和这样一个男人相濡以沫的过一辈子,挺让人期待的,就微笑的答应了。
他呢,欣喜若狂,当众拥紧了她,轻轻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那一刻,她觉得,她的人生,应该就这样尘埃落定了。
如此也算是美满的不是吗?
虽然她嫁的是个二婚的男人。
同一日,她接到了彭柏然的电话。
他说:他还要忙一阵子,最迟七月底,他会回国,想来带儿子去国外旅游,他特意提早和她打个招呼,希望她可以同意。
她没有反对。
六月底某一天,邝美云从学校出来,接到了一个电话:
“你想让关以隽生,还是死,要是你想让他生,马上到我说的地方来。马上。”
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阴嗖嗖的,听着让人背上直发毛。
站在人来人往的公交站点上,邝美云的心,狠狠就咯噔了一下,凝神而问:
“你是谁?”
“你来了,不就知道我是谁了吗?地址我会发给你,你要是不来,到时可别后悔。”
那个女人阴阴的扔下这么一句之后,就挂了电话。
时为傍晚时分,毒辣辣的太阳已经西下,可是,天依旧闷热的厉害,因为这通电话,邝美云的心,越发躁热起来,背上的汗水,浆水似的直冒出来。
很快,手机上有短消息呼入,是一处酒店以及包厢的名字。
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
难道,关以隽真的在那边?
不过,说来,今天,她的的确确已经有一整天没见过他了。
上午打电话过去,他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