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慕依依永远只是小白羊,只有受虐的份儿。
纳兰澈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表面看着一本正经,折磨人的方式却层出不穷。
几番折腾下来,慕依依有心想要过问萧遥的事情,却也没有力气了。
不过第二日她听说皇上只派遣荣王带着几个医术高超的太医去了西南,萧遥还留在京都,她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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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春宫,婳贵妃正百无聊赖的自己涂着蔻丹,自从慕依依回来之后,皇上的魂如同被定在了长乐宫一般,她都有好长时间没看到皇上了。
再者,管理六宫之权又落回皇后的手中,她一时清闲下来更觉无聊。
夜蓉将一碗木樨血燕羹搁在她的身旁,同时笑道,“娘娘尝尝这血燕羹,奴婢再跟您说一件事。”
婳贵妃并未抬头,却在夜蓉的语气里听出一丝喜悦,难道是好事?可是这后宫还能有什么好事发生?
“什么事?”她慵懒一问,语气闲淡。
夜蓉顿了顿,有条不紊的叙述道,“方才青芷去司膳房取血燕羹,路过一处隐蔽的花丛,看见皇后娘娘和萧遥公子在一起,举止十分亲密,十分惹人怀疑。”
婳贵妃闻言,原本暗淡的眸子忽然一亮,急忙求证道,“此事当真?”
“青芷亲眼所见,必定假不了。”
婳贵妃嗤笑一声,心情忽而大好,她正想着用什么法子来对付皇后,没想到她竟自己给自己挖好了一个大坑。
“可有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婳贵妃继续问道。
夜蓉沉吟片刻,答道,“青芷胆子小,没敢靠的太近,所以并未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奴婢觉得皇后娘娘与萧遥公子一定有问题,不然两个人见面为何要选在那么偏僻的花丛?而且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婳贵妃的眼角带着快意的笑,凡事不会空穴来风,若是能找到他们私通的铁证,皇上还会再喜欢那个践人?
只是这件事情若是成了,便可一举拿下皇后,但若不幸失败,不但除不去皇后,反而会害了自己。
思虑片刻,她对着夜蓉仔细吩咐道,“去把这个消息悄悄的送去听雨轩。”
夜蓉随即领会,这样冒险的事情,自然用不了娘娘亲自出面,只是娘娘为何会选择莺婕妤?
莺婕妤那个人表面看着单纯无害,心思却复杂的很。
婳贵妃心情大好的喝了一口木樨血燕羹,懒懒笑道,“皇后娘娘不是在查毒针一事吗?反正这件事情不是本宫做的,太后最近病了,想来也没心思做这种事,本宫可以断定,那个人一定是莺婕妤,皇后回来,她比任何人都不安着急,毕竟当初皇后被发落冷宫前,她投下去的那块落井之石可不小呢,她知道皇后不会放过她,若是让她得到这个机会,她一定会拼一把的,反正都是死,哪怕有一丁点希望,她都不会错过。”
夜蓉钦佩一笑,“还是娘娘思虑的周全,奴婢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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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内,慕依依正将刚刚剪来的木香花花枝插在瓶子内,不一会儿,满室都是那种浓郁的香气。
如意在一旁帮她挑选,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娘娘最近怎么喜欢上木香花了?这种花的确香,但是花瓣也太脆弱了,稍稍用点力气就散落了,奴婢还是喜欢玫瑰花,红的、黄的、白的插在一起,那才好看呢。”
慕依依不禁开口打趣道,“玫瑰花有刺,你也不怕扎着手了?”
“这倒是。”如意傻傻一笑。
两个人一边说笑着,一边将花枝插在瓶子内,这时,平安步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
慕依依瞧着他的神色有些不正常,平安很少露出这么慌张的样子,便询问道,“怎么了,平安?出什么事了?”
平安来不及平稳气息,急忙答道,“娘娘,不好了,莺婕妤去承明殿,向皇上高发你与萧遥公子私通,皇上传召让你过去呢。”
闻言,慕依依的手上一紧,手中的花枝就断了。
她冷冷一笑,这也太荒唐了,纳兰澈让她过去是几个意思?难道他也不相信她?
去就去,她倒要看看李百合那张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她到了承明殿,愕然发现大半个后宫的女人都在,这是等着看她的好戏?这个场景怎么那么熟悉?
纳兰澈坐在正殿上方,脸色有些阴沉,当然只是在看向李百合时才有这样的神情。
“臣妾参见皇上。”慕依依进去后,勉强给纳兰澈行了一个礼,毕竟她是皇后,这里还有这么多女人,她总要做出几分样子。
纳兰澈对她伸出一只手,示意她走到他的身旁坐下。
慕依依也不矫情,直接将手放在纳兰澈的手心,自然的坐了过去。
看到此处,那些女人的脸色虽无样,心中却很不是滋味。
她们是来看皇后娘娘出丑的,可不是来看他们秀恩爱的。
皇上似乎对皇后娘娘毫无怀疑之心呢,想到这里,她们看向跪在地上的莺婕妤,眼里就多了一丝同情与幸灾乐祸。
莺婕妤是做足了准备才来的,她知道皇上不相信她,但是她自有办法让皇上相信。
慕依依直接无视李百合,只是对着纳兰澈说道,“臣妾听说有人告发臣妾与萧遥公子私通,真是可笑,皇上觉得呢?”
“朕自然是相信你的。”纳兰澈说话间将目光转向莺婕妤,神色明显沉了一分,语气凛冽道,“只是这个践人口口声声所说都对不不利,朕倒要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