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同学,你看小志这么痛苦,你能不能换一个法子?或者是暂停一下,让人给他打点麻药,也是好的。”李南道。
“周胜志这是寒气入体,才导致的手变残疾,我用的法子是最对症下药的,保证等我针灸完之后,他的手就可以恢复如初了。要是打麻药,或者是换别的法子,我可就不保证有这个效果了,到时候,他的手要是还带点残疾,你要是肯担责任,我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秦正阳一边擦着额头汩汩往外冒的汗水,一边不想担责任地道。
李南讪讪一笑,他打了自己嘴一下。“算了,你继续,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周胜志啊啊大叫,声音之大,连隔音的病房都有些不管用了,惨叫声传到了外面,把在外面楼道上过路的病人家属给吓得不轻,有人不无恶意地揣度周胜志是不是让人给鸡|奸了,要不然怎么叫的这么惨?
表演了半个小时,秦正阳感觉差不多了,他停止了捻针的动作,然后把所有的针灸针全都拔了下来,他长舒了一口气,用毛巾擦了擦手,对周胜志道:“一个大男人叫的那么惨,真是一点苦都不能吃。行了,你的手已经好了,可以活动了。”
周力、周定番还有李南、张振山全都围了上来。“小志,快动动手。”
周胜志小心翼翼地蜷缩了一下手指,发现原本僵化的手指又重新变得灵活起来,跟僵化前一模一样。“我的手好了,我的手好了。”周胜志大叫道。
“那根掰断的手指也不僵硬了,至于它什么时候能够长好,你们还是问张院长吧。好了,没我什么事情了,我相信你们也不愿意继续看到我,我马上闪人。”秦正阳走到桌子那里,又把钱箱子打开,确认里面的钱还在,没有让人掉包后,这才把钱箱子拎了起来。他其实不打开箱子,也能够确认有没有人掉包,他这样做,只是在表明一种不信任的态度。
周定番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霭,他昨天过来后,确实跟周力提起过要趁着秦正阳给治病的时候,把装钱的箱子掉包换走,然后等秦正阳离开病房后,死不认账。他的提议就连周力都有些心动,后来还是李南给他们爷俩分析了其中的利弊之后,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秦正阳如此谨慎,这让周定番庆幸听了李南的劝谏之余,心中对秦正阳的恨意就更深了。不说儿子的手是不是秦正阳害的,单单他敢把竹杠敲到自己家头上,这就是不赦之罪,早晚,他要让秦正阳付出应有的代价,让他知道有些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小秦同学,我让人送送你。”张振山给一个四十多岁的医生使了个眼色,让他去送秦正阳一下。
那医生是中医科的主任,算是张振山的心腹了,对院长大人的意思,他心知肚明,他露出笑脸来,道:“小秦同学,走吧,我送你。”
这医生胸前挂着胸牌,上面有他的名字——蒋济闻。身材高大,头发一丝不乱,很是有那么一点成年大叔的风度。
蒋济闻陪着秦正阳一起下了楼,两人一边并肩走路,一边扯着闲篇。
“小秦同学,我听说你是一中的学生,我儿子也在一中上学。他去年参加了高考,想考帝国医科大学,但是差了几分,没有考上,今年在高三六班复读,不知道你听说过他没有?哦,他叫蒋明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