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林闻言皱起了眉头,这些天了,闲王的伤还没有痊愈,那受的伤定是不轻的,又是为了杜子衿受得伤,他虽然不喜欢女儿和闲王走的太近,可是如今已经不是他不喜欢就能阻止的,若是杜子衿这次偷偷跑到苏州的事情传了出去,那她也就只能嫁给闲王了。
“伤的很重吗?”杜青林问道,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担心。
“嗯,杀手的匕首上有毒,刀口也很深,所以恢复的很慢。”杜子衿只要一回想起韩辰皓背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心就不禁的疼,那个画面她这辈子都忘不掉。
“你们可知道是谁派的杀手?”杜青林问道,他的心里已经有的猜测,致死却没有证据。
“还能是谁?除了狗急跳墙的言王,也没人能这么恨闲王!”杜子衿冷笑道。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这次的事情是我们计划的?”杜青林皱眉问道,毕竟言王手下的暗卫也都不是吃素的,他虽然被禁足,但他手下的暗卫还是可以自由出入言王府的,所以会查到些什么也很正常。
杜子衿摇了摇头冷笑道:“他没那么快就能查出来,估计他也是嫉恨闲王代替他到江南赈灾,觉得闲王是抢了原本属于他的功劳,这才容不下闲王的,而且,这次杀手也不管事针对闲王的,也还有一批在追杀莫思聪,言王一向最容不下眼中钉!”
“就算他现在没有查出来,但早晚也都会知道的,只怕他那时要做出什么反击的事,这段日子,皇上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这都已经卧床五天了,为父真怕一旦皇上这个时候驾崩,朝堂只会乱作一团,而且,幽兰国的使臣和公主昨日也刚到京城,皇上下令三日后在宫里举办宴会,决定下与幽兰国公主和亲的事情,若是言王趁机拉拢了幽兰国的公主,只怕我们这一次的计划全都前功尽弃了!”杜青林担心道。
这件事杜子衿也是考虑过得,但她的看法却和父亲不同,要比父亲乐观许多,“确实不能让皇上在这个时候驾崩,女儿听闻幽兰国的果实白萧此次也来了,他的医术和赛阎王齐名,若是让他为皇上治病,皇上定会答应的,毕竟皇上也一定是不想死的,既然他不放心赛阎王,那就只能选择白萧,也许白萧可以让皇上在坚持一段时间,至于幽兰国的和亲,女儿倒觉得言王倒是最为合适。”
杜青林疑惑的看着杜子衿,他也听说过白萧的名声,若真的能让白萧给皇上看病倒也是好事,只是却不明白杜子衿说的言王最合适是什么意思,问道:“为何?”
杜子衿狡黠一笑,解释道:“如今言王虽是禁足,可也依旧是言王,皇上罚他禁足何尝不是在保护他,他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言王府里,我们便也抓不住他的把柄,倒不如先给他一个再次崛起的机会,让他从言王府里出来,看到皇上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多久,最心急的人是他,有了幽兰国做后盾,他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只要他有所动作,咱们就可以再次抓到他的把柄,说白了,就是给他一个敢于谋权篡位的胆子和机会,然后让皇上自己都再也容不下他,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皇上就会彻底解决了他,幽兰国也绝对不会在支持因一个谋反失败的王爷!”
“那如果他成功了呢?这个太冒险了!”杜青林担忧道,不得不说杜子衿的这招引蛇出洞确实让他佩服,可是也太过冒险,若是言王真的利用幽兰国得到了皇位,只怕第一个开刀的就是杜家。
“不,若他真的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说不定还有可能成功,可言王最大的缺点就是心浮气躁,再加上这次栽了这么大一跟头,心里定是更加的烦闷,急切的想要改变他如今的现状,而他确实急切,做事漏洞就越多,对我们也就越有利,而且,闲王虽然一直都没有涉足过朝政,但他在朝中也有很多可以用的人,我们也有莫思聪,和父亲,这样,言王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杜子衿胸有成竹道,若是没有幽兰国的和亲,她也还真没办法做到这些,但有了这次和亲,就是她一次性彻底扳倒言王最好的机会。
“为父不得不说你的这个计划虽然冒险,但确实是令为父佩服,可惜了你不是个男子!”杜青林遗憾道。
“是女子又如何?女儿身何尝不是一种最好的伪装,言王在我手上吃了这么多亏不也一直都没有怀疑到我身上,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愿意去想他一个堂堂男子汉是败在了我一个弱女子手上,只要他一直有这种心理,他就永远的处在弱势。”杜子衿冷笑道,她是最了解韩卓言,从来都是看不起女子的,女人在他眼里也只是玩物和背后可以利用的身份。
杜青林闻言不禁大笑,连声道:“好c!不愧是我杜青林的女儿!”
从父亲书房回到院子时,天色已经黑了,走进院子,便看到春眠春晓两人都跪在院子里,双手举着茶杯在头顶上,见她回来,春晓便吐了吐舌头,冲她使了个眼色,杜子衿掩唇偷笑着绕过她们走进了房间。
房间内,元嬷嬷正板着脸坐在桌旁,见到杜子衿进来立刻惊喜的站起身,却又很快的坐下,继续板着脸不理会杜子衿。
“奶娘,子衿这次知道错了,刚才在父亲那,父亲一直训到现在才让我回来,还罚我禁足一个月不许出院子,我这次
子,我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奶娘就别不理子衿了!”杜子衿蹲在元嬷嬷身旁撒娇道,她知道元嬷嬷从小到大最受不了她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