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阳侯夫人面相极其和善,倒是与上座的皇后娘娘有着几分相似之处,瑾玉倒是有几分明白这安阳侯府明明后继无人,老侯爷早就归天,却还能依旧承袭爵位,侯府恩宠不断的原因了。
娶了一位好媳妇儿。
“都开始吧,人也算都来齐了。”皇后娘娘的语气总是温柔中带着一丝丝威严,于是瑾玉下意识的就拿起筷子朝着了自己最近的饭菜吃了一口,味道倒是不错,古来皇宫之中最是奢华享受,瑾玉跟前的菜色便是极其昂贵的样式,每一样都需要耗费许多食材,才会得到这一盘珍馐美味,所以这皇后娘娘说是不要大操大办,但是这顿饭下来,估计也要花上不少银两。
“弟妹。”
“嫂嫂唤我何事?”瑾玉看向一旁的誉王妃,只见她欲言又止,似乎想要对她说什么,但是说到最后,却又闭上了嘴,瑾玉总感觉到一阵不对劲,却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所以这顿饭吃的倒是有些心不在焉。
“这道江玉明甜甘露羹,倒是极其好吃的一道菜,对孕妇特别好,成王妃,可要多吃些。”那位娇媚的戚侧妃说道,瑾玉道了声谢,伸出筷子夹了一口。口感软糯可口倒是十分好吃,不禁多吃了几口,戚侧妃看到瑾玉如此给她面子便喜笑颜开的挑衅似得看了誉王妃一眼,誉王妃有些异样的看了一眼瑾玉。
这到底什么怎么回事,瑾玉自然知道这誉王妃此时在府中尴尬的地位,倒是到底来说她都是王家的女儿,与王潜关系匪浅,说到底,瑾玉也不可能在她们两个的明争暗斗站队。
只是到后来瑾玉才明白,她似乎会错意了。
正当瑾玉在思考此番两人的态度时,外面太监的那声皇上驾到,让瑾玉下意识站起来,行礼。在座的更为都如同瑾玉一般站起来,对着那名身穿明黄色黄袍的男子行礼。
“都平身吧,今个儿是老四第一个孩子的满月宴,都是自家人不需要拘泥于礼数。”这皇帝陛下又看了看皇后。说道:“就算是要节省,也不必如此,皇后你最喜欢看戏,如此道暖阁里叫上些戏班子,也助助兴。”
“多谢陛下。臣妾遵旨。”
众人都已用完膳食,皇后娘娘便吩之中看那劳什子歌舞,然后再给这小皇孙做抓周。
瑾玉实在是无语的紧,但是无可奈何,只好跟着这贵人们在寒冷的冬日里,走到哪暖阁,暖阁确实是暖阁,不知怎的,此地虽然是冬日,可是暖阁的花卉却依旧开放。看起来竟然如同行走在春日之中,此处气温偏高,一旁的宫女贴心的见瑾玉身上的披风除去,众位贵人们坐在一处水榭之前,水榭前方一处几位宽敞的方台,这似乎是一处皇家专门看戏的地方,据说这皇后娘娘极其喜欢看戏,所以这京城倒也是有很多戏班子,瑾玉不禁看向拿出戏台。
此时戏台伤突然响起一声锣声。
“锵!”
一位眉目俊朗的武生穿着将军戏服,在台上连翻了数个跟头。底下众人忍不住叫了声好,这名武生想必是功夫极其了得,一套刀法耍的十分凌厉,只是唱了几句。瑾玉实在是不欢这种舞刀弄枪的,所以就索性等下一出。
皇后娘娘身侧坐着的安阳侯府夫人对着皇后娘娘说道:“这京城最近极其流行一幕新戏,好像叫做锁麟囊,是一位叫做程先生的世人所做,据说极为新颖,娘娘可要听听。”
“那就听听。”
一位长相俏丽的小旦出场。唱道:“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隔帘只见一花轿,想必是新婚渡鹊桥。吉日良辰当欢笑,为何鲛珠化泪抛?此时却又明白了,(流水)世上何尝尽富豪。也有饥寒悲怀抱,也有失意哭嚎啕。轿内的人儿弹别调,必有隐情在心潮。”
这又上来一位,与那小旦对道:“耳听得悲声惨心中如捣,同遇人为什么这样嚎啕?莫不是夫郎丑难谐女貌?莫不是强婚配鸦占鸾巢?叫梅香你把那好言相告,问那厢因何故痛哭无聊?梅香说话好颠倒,蠢才只会乱解嘲。怜贫济困是人道,哪有那袖手旁观在壁上瞧!蠢才问话太潦草,难免怀疑在心梢。你不该人前逞骄傲,不该词费又滔滔。休要噪,且站了,薛良与我去问一遭。”
听薛良一语来相告,满腹骄矜顿雪消。人情冷暖凭天造,谁能移动他半分毫。我正不足他正少,他为饥寒我为娇。分我一只珊瑚宝,安他半世凤凰巢,忙把梅香低声叫,莫把姓名信口晓。
这戏倒是极长众人倒也不觉得无聊,纷纷看的起劲儿。
这戏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这戏倒是极为新颖,讲的是富家女薛湘灵自幼受母溺爱,出嫁时获母陪嫁锁麟囊一只,内装奇珍异宝。途中恰遇大雨,避雨春秋亭中。听得从同在亭内避雨的一乘小轿里传出哭声阵阵,始知贫女赵氏也在当日出嫁,见湘灵排场,自怜卑贱,悲从中来,故而啼哭。湘灵遂隔帘让丫环以锁麟囊慷慨相赠。雨住分别时行善不留名,只有“漂母饭信,非为报也”等语。六年后湘灵因水灾与家人离散,流落他乡,衣食无着。无奈之下,只好入卢府为仆。一日领小少爷在花园玩耍时于东角阁楼上再见已被卢家供在神案上的锁麟囊,睹物思人,方知卢府女主人即是当年赠囊之贫女。最终在赵氏帮助下,湘灵一家得以团圆。两人结拜为异姓姐妹。
只是瑾玉总觉的这部戏,似乎在哪里似曾相识,此时瑾玉脑海中灵光一现,父亲在瑾玉年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