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很不懂,他怕我走吗?
那天我走了之后,也没有再来找我,为什么把我带回来践踏了一顿之后,又再次把我锁起来,怕我跑了?
我很想说,是因为在乎我,所以不想我离开。
可是回想起那个巴掌,我真是头也痛,心也痛,脸也痛。
他只是没报复够呢吧……怕我死了,他没玩的了……
果然,才刚刚想完,门就响起了声音,忘川的脚步声,十米之外我都能听出来,可这次,毫无反应。
或许带了吃的来吧,来喂我吗?真是好心……
果然,似乎有什么汤汤水水喂进我嘴里,然后顺着嘴边流下来,什么都没剩。
“不想你的龙蛋死了,就咽下去。”
……
“……我的龙蛋,不用你管。”
我空寂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沙哑的推开他那个让我脸颊都变得黏糊糊的勺子。
就这么一动,才看出来,我这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一动都能清楚的看到骨节。
那看来……我躺了不止三五天了……
也可能是,这颗蛋需要的营养越来越多,然而我这么一天不吃不喝的,总归是供应不上的。
和以前的小崽一样吧,吃干了妈妈自己也要长出来。
忘川毫不在意的收拾东西走人,之后楼下再次传来憋闷的吼声,还有两只崽子吓得唧唧叫的声音。
有点想哭,许久没有感觉,可是仍旧会被我的孩子勾起痛处。
第二天,我的表现依然冷淡。
不饿也不痛,更不想动一下,灵魂和ròu_tǐ感觉像是分开了似得。
忘川照旧端来了一些吃的,然后试图喂在我嘴里,却仍然被我空洞一样的无声拒绝。
又过了几天,每天往复如此,有时候他会试图用暴力喂一些下去,我也好像生病一样全都呕出来,一点汤汁也剩不下。
终于,忘川也崩溃了,黑着一张脸,拿来了钥匙。
垂落在耳边的锁头咔哒一声打开,而后那条基本上毫无用处的锁链打开。
“走吧。”他叹了口气:“愿意去找他我送你去,不愿意就喜欢去哪就去哪……我不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