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周之后,傲凡回来了,带回来了消息。
他去了各界转了一大圈儿,发现妖灵两界没有,却又传言说,忘川在魔界留下过音讯,但是却屠杀了许多魔。
“他……屠杀了……许多魔?”
我有点呆滞,想不明白为什么忘川会跑去杀魔。
“是,魔界被他搅的天翻地覆的,前天的事儿,当时我在仙界,听说有只穷奇在闹魔界,于是过去看看,没赶上他去的时候,但是瞧着,却是很惨烈。”
“不会吧……我……他不会这样的。”
一般来说,他给我的印象都是温和有礼,甚至面对于冥界都很有礼貌,并且不怎么与人作对,只想按照我的生活,这样一直安稳下去。
那突然杀那么多魔,是他依然暴戾,还是说,脆弱到了极限,开始爆发了?
“我也不明白。”傲凡蹙眉,脸上虽然冷冰冰的,但还是有犹疑在的:“他这次一点也没有留情,上次争养魂珠的时候,都不算是大开杀戒,而这次,所有的魔都认为,他是为了杀魔而杀魔。”
“剿魔?会是剿魔吗!和方怀有关系吗!!”
提到这个,我立马站起身来,看着傲凡,几乎是快要把他瞪穿,也想要个答案!
“我想没有。”傲凡摇头:“你说之前他就失了理智,这会儿,却表现的很淡定,他们说,根本不是一只发狂的穷奇,他基本上一直是保持着人形,杀了足够的魔,才离开的。”
“怎么会和方怀没有关系!忘川之前也是,就是面对我脆弱一点儿,他同样在那种虚弱的感觉下收拾了冥界人的!怎么会?!”
“因为他之前睡觉,醒来就走,这两者一定有关联。而让他睡觉的,也是个用计很深的,埋伏了很久的,至少我们都没有发现用什么方式才让他变成这样。”
“是啊,他不光是睡觉,他还迟钝,还多疑,甚至于暴躁的打了我呢!”
“打你是因为本性。他疼你,所以压抑本性,用尽量舒缓的方式对待你。锁了你,是因为他觉得你是有归属的,属于他,才会锁。这样算来,就是有人在逼迫他暴露本性,甚至于连你是谁都不会去考虑,火气上来,爪子就控制不住。”
“对对对对……就是这样!”我连忙附和着。
“对你个头。”傲凡笑了:“他在魔界大肆屠杀,虽然看起来,和当初的方怀差不多,但是我在仙界打听到的事,基本上方怀只是个傀儡,受制于人,而没有大的作为。”
“受制于人?谁??”
“我不知道是谁,不过总应该来头不小。”
“不懂。”
傲凡眯了下眼睛,突然看向外面,又是那种很有深意的笑容。
“如果说,血魔说的事情,是有人故意让他带来的,那么,假设我们把这些事全部关联在一起。如果它们真的有关系,那么就是有人计划了两万多年,只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目的,计划了这么久,关键是,他究竟要做什么。”
“我……”我有点支支吾吾的:“你能不能简单点说?”
“笨。”傲凡起身,手中捏出几个晶莹的白豆子,外加一个红豆:“这是我们,红豆是企图控制我们其中的人,先是血魔,能确定的是,血魔被解开之后一定会吐出真相,如果说血魔说出真相也是算计里的一环,那就说明这事儿和两万年前算计他那个人还是脱不开关系。”
“不!大幽王已经死了!那个站在云端上问他界珠在哪里的老头,早就被他关起来了!”
“他真的死了吗?你看见他死了吗?”
“他被关在界珠里了,前两天忘川把它捏碎了!只是我不知道大幽王会不会跟着界珠一起碎,毕竟我没看到。”
“只要他没死,就有可能有关联。你怎么知道在界珠里面就不可以继续算计?”傲凡看着哑口无言的我,又笑着补充:“况且现在血魔也一起丢了,那就证明,血魔身体里的束缚不一定是真的解开了,也有可能是隐藏在某个角落,在那人需要的时刻,爆发。”
“那那那……那怎么行!”我几乎快要口吃:“血魔身体里还带着我的养魂珠呢!这不是直接送给敌人了?”
“还惦记你的养魂珠呢?”傲凡勾起唇角,似乎觉得我有点小家子气:“你该祈求你家男人能安全回来,至于其他的,想也不要想。”
“我是不想想啊……但是我忍不住要想,那是他拼了命给我带回来的东西,就这么……好吧我就是抠。”
“有人算计你的话,一步走错,就容易步步走错。当初我在的时候他就开始嗜睡,但是我没有一点感应,也没有一点发现,并且在你那个妹妹告状了之后,我也没看出他脸色不好是因为这事儿。这就说明,那人隐藏的很深,我们两只老家伙全都没有发现。”
“呃……那你的意思是说,他身上也有束缚?而且给他下束缚的人还很厉害?”
“嗯,但或许不是束缚,也可能是其它的什么,在他睡觉的时间,挖掘他的本性,让他遗忘东西。”傲凡手指敲着桌面,指着那几个小珠子推测着:“这很可能是很大很大的一个棋局,以至于把我们全部的人,一个不剩的全都算计进去。”
哗啦一声,他抓起这些珠子,突然捏碎,而后笑了两声,看向我。
“我再去魔界溜达一圈儿,说不定能碰上他,你在家等着。”
“哦。”我有点搞不懂,但是傲凡很快就离开了,没有给我再问话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