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六个血字,我问道:“你在哪弄到的这张布条?”
陈磊把布条收起来做了个鬼脸道:“不告诉你,你猜?”
“是那个少年?”刚才只有那个少年近身接触过他,如果真有人给他布条,那只能是那个少年了,只是那少年为什么这么做?
陈磊将小白从我怀里接过去道:“你不觉得奇怪?为什么整个村子的人都穿黑衣,唯独那少年穿红衣,而且脚上还绑着锁链。那个少年还叫白旗鱼大伯,那白旗鱼应该有兄弟,你的面向之术还是蛮准的嘛!”
陈磊说的这些我自然想过,只是那个少年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样的消息,我问陈磊:“你认识那个少年。”陈磊摇摇头,说只有过一面之缘,并没有说过话,不过那个少年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是和你一样会演戏的人吧,我在心里暗自吐槽了一下,嘴上问道:“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那个少年让我们离开。”
陈磊把小白抱回去道:“既然聪明人都让我们走了,我们再不走岂不是就是蠢人一个了。更何况秘密再重要,也没自己小命要紧不是,当然要走,不过不是今天,是明天!”
“为什么要等到明天,多待一天不就危险一天?”我跟着陈磊走出大院门。
陈磊站定脚步,认真地看着我道:“你不好奇那个院子?今天不走当然是要夜探那个院子,小亚你不是也有什么想知道的,吃饭间一直在试探白旗鱼。”
被看出来了,我神色一变,陈磊哈哈一笑道:“不过你想知道什么和我没关系,我查我的民间故事,你探究你想知道的事,我们互不探究对方,但是现在我们追寻的方向一致,可以合作哦。”
我颔首算是同意了陈磊的话,虽然这半晌的时间让我认识到陈磊“小人”的一面,但是我内心深处对他的印象似乎还是那一个君子模样,有一股亲切感,而且我总觉得陈磊在有意无意地指点着我什么。
见我同意,陈磊哈哈一笑道:“好,既然同意下来,我们就趁着现在还是村长大人的座上宾,去多了解些事,现在有小亚,说不定能看出什么不同。”
只是陈磊太高看我了,我最多只看出了村中几乎所有人都面相开始衰败,命宫中隐藏着危急,而其它几宫或是父母宫,或是兄弟宫都出现裂痕,呈现以阴侵阳的杀命之局。
听我说完,陈磊啧啧两声道:“这个村子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这是要灭村的节奏啊。”
我摇摇头道:“也不一定,如果这个村子的人想骗我还是能做到的,毕竟这个村子的人可能会巫蛊之术,其神秘程度不下于我们玄家。”
陈磊笑笑没说话,我听着周围人依旧在小声哼唱着那首歌谣,不禁问道:“为什么要唱这首歌,有什么讲究?”
陈磊学着周围的人哼了两句道:“迎客曲吗?据说和这儿的传说人物绿珠女有关,博白县无论男女老少都会唱的一首歌,就是这首歌中蕴含了永生的秘密,怎么样,有没有听出什么?”
我苦笑一声道:“我只是风水相师,不是侦探,从一首歌中能推出什么。”说完我继续问道:“绿珠女的故事是什么?”
陈磊指着远方的一座山道:“那座山叫做大荒山,在山上有一池一洞,而绿珠女就是从那一池中诞生的精灵,后来被中原来的官员石崇看上,娶为妻子并带回中原。带回洛阳之后,绿珠却被其余官员垂涎美色,设局陷害,致使绿珠为保贞洁而自尽。石崇因为这件事心灰意冷,便辞了官,带着绿珠的尸体回到她的出生地。只是传言绿珠死后尸体不腐不烂,更是比活着的时候还美艳几分,而人们也常常在大荒山上听到绿珠唱这首歌。”
我听完看着那座山道:“就因为这,才有长生不老的传言?”
陈磊点点头道:“石崇当年作为西晋的外交官,常年出使各国,人们当时猜测,是其得到了什么宝物或者秘术,能使死人不腐,甚至起死回生,如果活人得到就可以永生。”
听完之后我说出了和钱富国一样的疑问:“如果真这样,那来寻求永生的帝王和术士不早把这儿踏平了。”
陈磊收回目光道:“哪有那么简单,我从村民那儿听说,凡是不是博白县的人,只要踏进那座山,就有进无回。传闻山上可是有数万大军守护者绿珠的沉眠呢!”
数万大军,我摇摇头,陈磊见状道:“你不信?”我说不信,陈磊说他信,他说自己经历过比这还奇异的传说,最后发现是真的,只是以一种我们想不到的形式展现罢了。
没有打听到有用的,陈磊便说回去,为晚上的事准备一下。回去之后白旗鱼好像不知道我们进入后院的事,什么也没说,一如之前那么招待我们,晚上为我们一人准备了一间房,只是快要休息时,终于出现了变数。
白旗鱼把门从外面锁上了,还解释说:“最近村子里不安静,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把门锁上,明早再打开。”
这么牵强的理由这人也能想出来,只是还不待我说什么,白旗鱼已经离去。只不过锁上的门不过是一种信号罢了,毕竟这种木头屋子即使上锁,我也能破门而出,只是要不要直接和白旗鱼翻脸就要考虑了。最后我还是决定等陈磊,我想他应该也被锁住了,如果他破门而出来找我,我就破门而出,如果不来,那就等明天离开。
只是等到半夜,没等来陈磊,反而是等来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