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奶奶放下门帘,顺手狠狠扇了儿子一巴掌,小孩子捂着脸,马上就要咧嘴哭闹,她怕惊动了外甥女儿大驾,唬得一手勒住儿子脖颈,使其不能出声,随后又从钱袋里取出一个铜板,放在儿子手中。
果然孩子看见了钱不叫了,眼泪犹在脸上,笑着蹦蹦跳跳的出去给聂秃子的摊子开张去了。
王四奶奶随即也进了房,而其余三位妯娌等人愣是顶着烈日在外头排排站,没有召唤谁也不敢入内。
话说溜到村后的沈侃等人一时谁也没有话说,一片沉默。
沈沛文看着目不斜视往前走的吴紫仙,开口说道:“怪闷的,这里众花开得很好,咱们随便作几首诗玩吧。也不用出题,也不限韵,也不拘体,各人咏一样花儿。”
“作诗?”沈侃很奇怪,心说大姐怎么回事,明明作诗却又什么都不限,明摆着是为了我呀!
他瞄了眼斜前方的小美女,大概一米六几的个头,亭亭玉立的修长身段极为令人赏心悦目,有些明白了。
不明所以的吴淞似乎毫不担心男女之防,笑道:“小弟可不咏这些花儿,我看中了那民居上的樟树,根从山后伸来,树身平卧在屋子里,树枝又挺出房外,蟠屈向上,直透山尖,真有蛟龙天峤之势,我想作它一篇长歌。”
“吴兄弟有如此雅兴,自然由你。”沈沛文笑道。
吴紫仙对此笑了笑,眼前的轻松气氛,让她跟着放松下来。
按理说他们一伙人应该姐弟一组的分开走,或者女生走在前面,男生远远跟在后面,而负责掌握尺度的无疑应该是沈侃,问题是他来自后世。
所以他不管不顾,其她人也就跟着萧规曹随,恰好吴紫仙又是个向来不屑于封建礼教的,在学堂读书就是明证。
沈沛文的年纪最大,其他人无不小于十六岁,对她来说都是弟弟妹妹,认为无妨碍,其她几个女孩也都没有往坏处想。
倒是不相干的外人姚公,此刻不知跑到哪里去了……